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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号魔鬼情咒 page 10 作者:拓拔月亮

  拉着他的手臂,她舍不得放。

  「阿烈,咦,你的手怎么烫烫的?」

  细眉微蹙,小手贴上他的脸,熨烫的触感令她反射性地缩回手……

  「阿烈,你发烧了!」

  掌心颤抖抖地贴上他的额头,火烫的温度,逼出她的泪。

  「阿烈,你……你怎么发烧了?阿烈,你醒醒,醒醒啊……快起来,阿烈,我没有办法背你去医院……」曲映兰心慌之余,焦急地哭了起来。「阿烈,怎么办、怎么办?」

  她试图摇他,但她那一点小力,哪摇得动他!

  「阿烈,你不要死……我好怕……阿烈……」

  似乎听到她的哭声,昏沉沉的拓拔烈努力张开眼,想安抚她,全身却沉甸甸的动不了——

  「小可,打……打电话……阿六……」黑眸微张,他声音微弱,「找……饭店……人……员……」

  话没说全,沉重的眼皮合上,拓拔烈昏沉沉地睡去。

  「阿烈、阿烈……」用力地摇他的肩膀,她泪汪汪地哭着。「阿烈,你不要死、不要死……我不会再逃跑让你找不到我,不会再让你整晚都在淋雨……阿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不要死……」

  跪在床边,她两手抱着他的头,慌措不安地哭着。

  「阿烈,你不会死的,我……我会救你的……」

  哽咽的话语甫落,低头,她的唇贴上他因高烧而烫红的嘴唇,吻了又吻,想学童话里把睡美人吻醒的王子。

  「阿烈,你快点醒来!你不是一直都想偷吻我吗?我让你吻,只要你醒过来,你爱吻就吻,我都不会说你是大色狼……呜……你快醒过来,我不要你死,阿烈……」

  吻了他十多遍,发现他还是没醒,她愣坐地上,凄凄惶惶,泪水不断滚落脸庞。

  虽然父母早逝,但姑姑和两个姊姊,还有表哥一直都呵护着她、保护她,她活脱脱是一朵温室的小花,向来只有人家保护她,她从来不懂怎么照顾别人、保护别人。

  看到他昏迷不醒,她心头好慌、好慌……

  大哭之余,突然想起方才他说的话。

  「阿六……对,打电话给阿六……」

  抓来他的手机,拨给人在台北的阿六,接通后,她紧握着他的手,说:「阿烈,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

  等了一会儿,终于听到手机那头传来阿六的声音,曲映兰劈头哭了一阵,抽抽噎噎地道:

  「阿六……你快来,阿烈他发烧快死了……呜……你快点来啦,阿烈他昏死过去,我叫他,他都醒不来……」

  那端的阿六焦急的问清楚情况,再交代她先去找饭店的人帮忙,便匆忙挂了电话。

  「阿烈,你等一下,我去找人来救你,你千万不要死……」

  曲映兰站起身,急着想出去找人帮忙,脚步才跨出,顿了下,回头,弯身,她在他唇上用力的亲吻一下——

  她相信,有她「爱的力量」加持,他一定不会那么快死的。

  拭去脸上的泪痕,急步走出,她要赶快去找人来帮忙救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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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饭店总经理的帮忙下,拓拔烈已让救护车送至医院,在阿六到达后,听从人在台北的拓拔寿指示,立刻将拓拔烈转至台北的大医院。

  还好拓拔烈身强体壮,高烧后没有并发其他症状,休息个两、三天,已无大碍。

  「大哥,公司的事已够你忙了,叫阿六来接我就好,你何必亲自跑一趟。」坐进车内,拓拔烈带着歉意说道。

  「那个小可人在哪里,我要见她。」一同坐在后座的拓拔寿,神色肃穆。

  「大哥,你为什么……突然想见小可?」

  「她来住你那儿也有一段时间,我应该去看一下。」拓拔寿说的婉转。直到昨日,他才知道小可并不是一个小孤女,而是一个「大」孤女。

  他猜想,阿烈应该是遇到了「真命天女」,才会每次她在场,情咒数字就启动。

  身为大哥的他,其实感到很矛盾,基于保护弟弟的立场,他当然希望小可离阿烈愈远愈好,但,自己也经历过情咒数字的考验,如果当时有人要他和映雪分开,他绝不愿。

  不道好坏,无论如何,他得先见小可一面再说!

  「阿六说你投宿的那间饭店房间号码是1013……」拓拔寿看他一眼,眼神中有一丝责备。「你该避开那个号码的。」

  向来不信什么情咒数字的拓拔烈,对上大哥的担忧和关心,不反驳,点头,顺应。

  「下回我会注意的。」

  拓拔寿告知前座的随行秘书:「打电话给阿六,告诉他,我要亲自送三少回去……」

  话还未说完,拓拔寿的私人手机急急响起。

  「大哥,你的手机响了,应该是大嫂打的,快接。」

  拓拔寿接起手机,瞬间,脸色大变,急道:

  「先送我回家!」

  「大哥,怎么了?」

  「你大嫂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

  闻言,拓拔烈也跟着着急。

  「司机,快点掉头!你开快点行不行啊!」

  「是是是,我已经在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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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为大嫂发生什么事,送到医院后,才知道原来只是「胎动」,顽皮的小子开始会踢他娘的肚子了。

  好在这件事让大哥分了心,不再执意要来见小可。

  司机送他回来,远远地,他就看见小可坐在门前的矮阶等着他。

  娇小的身影落入他眼里,他的心情瞬间被喜悦的情绪填满。

  「小可。」摇下车窗,他大喊着。

  听到车声,还有他的声音,原本低着头在玩弄矮阶旁冒出的小植物的小可,霎时抬起头,跳下一个矮阶,雀跃地跑了几步,用大大的笑容迎接归来的拓拔烈。

  「阿烈,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小可。」

  一下车,小可用力冲进他的怀抱,生怕他会溜走似地把他紧紧抱着,他也用相对的思念之情,把她娇弱的身子紧搂着。

  仿佛是情意相通,她一抬头,他一低头,两人深情相拥,深情相吻,吻得浑然忘我,吻得不知周围有仆人的存在……

  直到阿六的手机铃声传来「修理纱窗、修理玻璃、修理你家的纱窗、修理你家的玻璃」的声音,两人才赫然发现仆人已全到齐欢迎他回来。

  昨天才刚换手机新铃声的阿六,惊慌之余,忙不迭地关上手机,但为时太晚,两颗滚着火球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

  「三……三少,欢迎你回来。」

  拓拔烈怒瞪着阿六,似在怪他破坏美好的气氛。

  见到这么多人围观,方才一个情不自禁,和他深情相吻的曲映兰,此刻两颊红通通,头垂得低低的,躲在他的身后。

  「三少,小可小姐煮了猪脚面线要给你吃。」

  「小可,你会煮……」拓拔烈回头笑望着还一脸羞答答的小可。

  「我……是云妈教我的。」

  云妈笑道:「我这老糊涂,要不是小可小姐提醒我,我都忘了该煮猪脚面线给你压惊改运。」

  拓拔烈向来不信吃什么东西就能改运,何况,他既没受惊又毋需改运……不过,既然是小可的心意,他全然接受。

  「走吧,我们去吃猪脚面线。」

  拉起她的手,拓拔烈满眼都是笑意。

  「呃,三少,我……」

  阿六才开口要禀报一件事,却让曲映兰给打断:「臭阿六!阿烈,阿六他一直不让我去医院看你。」

  被指控,阿六一脸无辜。

  「小可,是我叫阿六不要让你去医院的。」拓拔烈出声道。

  「为什么?你……你在生我的气吗?」曲映兰嘟起嘴。

  「不是,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拓拔烈拉着她走进屋里,边走边解释:「我是担心医院太多病菌,你去了会被感染,万—生病怎么办?所以我叫阿六让你留在家里等候。」

  他其实是担心小可去医院若遇到他大哥,会招架不住大哥的盘问,才不让她去医院的。

  懂了,她点点头。

  「阿烈,你没有发烧了吧?」才脱口问,脚尖一踮,手掌一翻,掌心贴上他的额头,微凉的温度,让她再度笑开颜。

  两人一同甜蜜步入屋内,还在屋外的阿六,愣愣的望着他们的背影,满脸疑惑——

  三少和小可,还没结婚吧?

  为什么他看到方才的情景,会有种「小别胜新婚」的错觉?

  修理纱窗、修理玻璃、修理你家的纱窗、修理你家的玻璃……

  手机铃声又响起,看到萤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阿六气得牙痒痒的!

  「金初珠,你不要再打了!」

  率性地关上手机,他连接都不接。

  方才他要向三少报告的就是金初珠猛call他,要向三少索钱这件事,不过,此刻三少眼里只有小可,什么金、什么初、什么珠……压根是个屁!

  他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

  第九章

  自从拓拔烈高烧住院回来后,除了上班之外,只要在家,曲映兰一定亦步亦趋跟着他,生怕高烧随时都会「复发」,每一小时,她总要亲自摸摸他额头,掌心感觉凉爽的额温,她才能安心。

  虽然他笑着和她解释很多遍,发烧不会莫名其妙就「复发」,而且在家里又不会淋到雨,自然就不会重演那晚发烧事件——

  曲映兰其实不笨,当然知道人不会说发烧就发烧,但……她就是担心,好担心他一个不注意,就又发烧,万一烧得过头没人发现,那……那她的阿烈就会离开她,像她姑姑、父母一样,永远离开她。

  不,她不要阿烈离开他!

  她爱阿烈,很爱、很爱阿烈……

  偶尔,睡到半夜醒来,担心他不知道有没有又发烧,她会走上楼,走进他的房间,摸摸他的额温,不想再回房,她就会窝在他的床上,窝在他的怀中,和他共枕而眠,这样会让她睡得很安心。

  一早,温和的光线洒入主卧房内,如同前几日一般,床上的情景依然是两人紧紧相偎的画面。

  光着上身的拓拔烈,凝视着怀中犹在睡梦中的人,懒洋洋地一笑。

  抱着散发女香的身体一整晚,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确定的是怀中的人,一窝进棉被里,就马上合眼睡着,一整晚睡得香甜自在。

  苦笑着,想起昨日他忙完公事还未入睡,从书房走向主卧房时,听到楼梯间有声音,往下一望,看见眯着睡眼的她,手攀在手扶梯,弯着身,一步一步缓缓地爬上楼梯,上了楼,身体贴在墙面,边走边睡——

  他不敢叫她,怕她突然吓到,惊吓跌倒。

  她明明很困,还担心他会不会发烧,忍着困意,硬要上楼察看——她的心意,他完全能感受到。

  拨着散落在她颊边的长发,他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虽然他提议她干脆睡在他房内,但她小小抗议,说她还没结婚,不可以和男人共睡一房,可是,她忘了她常常「不小心」睡在他房内。

  既然她坚持,他无异议,依她。

  知道她有一颗纯真的心、纯真的想法,他一再克制自己的欲念,不侵犯她胴体最终的圣地——

  但他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能否真的每晚抱着她「风平浪静、水波不兴」,他可没多大的把握。

  连续好几天半夜和早上,他都被逼得冲进浴室冲冷水,以降下体内过旺的欲火——再这么下去,他可能真的会感冒,发烧再度「复发」。

  「阿烈,你……你醒了。」睁着惺忪睡眼,曲映兰懒洋洋一笑,旋即瞪大了眼,反射性地把手贴上他的额头。「好像有点热热的……」

  他无奈苦笑。体内欲火翻腾?不热才怪!

  「小可,你今晚如果再闯进来我的房间,睡在我的床上,我就要变成大色狼,一口把你吃掉。」用力地抱紧她,一双修长健壮的腿,把她紧紧夹住,他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曲映兰用力拍着他的腿。「哼,你才不会呢!」

  就是知道他不会,她才放心窝在他怀中,虽然……两人贴靠在一起,有些暧昧……

  「我说过,你只能吻我。」

  「只能吻你……任何地方都能用吻的……」低嘎的嗓音在她耳边逸出带着某种嗳昧的话语。

  听出他话里的怪,回头,瞥见他一脸坏坏的笑,她倏地坐起身,一只手拚命拍着他的胸膛。

  「色阿烈、色阿烈,你好色……」满脸红通通的她,嘟着嘴抗议。

  拓拔烈双手高举过头,瘫倒在床上,做投降状。遇上她,他真的没辙!

  没辙归没辙,体内的欲火可不会说没就没,翻身下床,他丢下一句话:「我去……冲澡。」

  见他进浴室去,她也快速下床,奔下楼去。

  他发烧住院一事,她一直耿耿于怀,是以,她决定要用爱心回报他,虽然她不会煮饭,但陪他一起吃早餐,迎接活力的一天,这点,她还做得到。

  「阿烈,快点来吃早餐。」

  当他梳整完毕下楼,她已经在餐桌旁等他。

  他入座后,她又不忘摸摸他的额头。

  「冷了耶!」

  拓拔烈无言苦笑,冲了一阵冷水澡,当然冷了。

  「小可,坐下来一起吃。」

  「是,阿烈。」

  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俏皮的模样,让他也跟着开心起来。

  「对了,小可,我问你一件事……你,身上有没有钥匙之类的东西?」

  院长的日记本,他还没打开来看,虽然可以藉由一些工具把日记本的锁破坏掉,但那是院长的生前日记,除非真的有迫切需要去翻阅,否则,他希望尽可能保持完整。

  孤儿院那边,院长的遗物中,之前的日记本全都有钥匙,唯独这本没有,他想了想,这本日记本一定是记载了院长怎么认识小可,继而把她带到孤儿院……

  或许,院长在之前就把日记本的钥匙交给小叮也说不一定……

  「钥匙?什么钥匙?」她摇摇头。「你丢了钥匙吗?」

  「没有,没事。」他咧了个大笑容,表情有些无奈。

  她忘记了孤儿院的事,就算院长真有把钥匙交给她,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钥匙藏到哪里去了。

  看来,破坏日记本是唯一的办法了。

  「阿烈……」

  正在吃粥的她,放下碗筷,一双眼盯着他,骨碌碌的转。

  「你有话要对我说?」他偏着头看她。

  「阿烈,你好聪明喔!」她笑吟吟,手掌拍了两下。「阿烈,我……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上班?」

  「你为什么突然想要跟我去上班?」

  「这样……我才知道你有没有发烧。」她一脸正色。

  闻言,他大笑。

  「不行,你不可以跟三少一起去上班!」从外头走进来的阿六,刚好听到她的要求,紧张的大声否决她的提议。

  对于阿六一再阻隔她和阿烈「相聚」,曲映兰咬着唇,哼了声,气呼呼瞪着他。

  「大少今天要去公司……」阿六压低声音,在拓拔烈耳边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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