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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悍娘子好窝心 page 5 作者:佚名

  这是她第一次出差错,就算光线昏暗,他也看得出她的小脸因难为情而涨红,羞惭的模样煞是可爱。

  他想要她!这欲望早存在他体内。

  他想爱她!这愿望早在第一眼初见时就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渴望着她!所以无所不用其极,用尽各式各样的歪理将她缠在身边。

  “再来一次!”她不过是偶尔出一次错,干啥用这样不信任的眼神看她?“这次一定会成功,快把我的嘴捂好!”这次一定成功给他看!

  “嗯哼!”杜夷方点点头。

  管蒲剑屏气凝神,右手微抬。

  捂着小嘴的大掌在她正欲将内力集中于掌心的时候移开,扣上她的后脑勺,改以自个的唇代之,封上红唇。

  第4章(1)

  过度的惊愕,让管蒲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明眸瞠得更大,吃惊地瞪着离她不过咫尺的杜夷方。

  还好她尚未凝聚内力,否则必先伤到自己──

  当下,第一个闪过脑海的,竟然是庆幸。

  “你……你……你在干啥?”她结巴得非常严重,声音都含糊了。

  他终究还是冲动了!

  抵挡不住情感的驱使,他情不自禁吻了常在他面前浮晃、让他心猿意马的红唇。

  大手捧住嫩颊,让她浑身紧绷,被他抚着的颊面也快变成石头了。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推开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你办得到的!”

  他的功夫在她眼中不过是三脚猫,要推开他自是轻而易举,可她却只是瞪着那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的清俊脸庞,小手僵硬抵着两侧地地板,眼睁睁见他再次将薄唇贴上她的。

  在双唇相贴之际,她好似……好似看到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

  不似适才的蜻蜓点水,这回他吻得可深入了,软舌直接探入因过度惊讶而微启的嫩唇,轻尝她的甜津,点弹着同样不知所措的嫩舌。

  初时的轻柔充满了试探意味,确定她未将他当成金库锁一样,一掌轰坏,他即大胆而狂肆地夺取她的呼息,将一对又娇又嫩的唇瓣咬啮、吸吮得红红肿肿。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像失了心魂,在他的唇碰上她之前,脑子还杀风景地想着,在这种地方亲热未免太危险;下一个瞬间,她就晕糊糊了,柔软的身子不住地往后仰,最后整个贴在地板上,水眸也闭上了,任由他索吻个过瘾。

  她的雇主、“伪”清高县令、实实在在的窃贼,正在轻薄她,吃她的豆腐——脑中残存的理智在咆哮,可却虚弱得完全无法命令双手抬起,且接将他打成肉酱。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餍足地放开她,拇指恋恋不舍地摩挲微肿的唇,低声道:“来吧!该办正事了。”

  她迷迷糊糊地眨眨眼,他泰然自若的神情,好像刚刚是她不小心昏过去,作了一场梦似的。

  “起来!”他将她扶正,“帮我把锁毁了!”

  “那个……”

  她激动的质问才刚溜了个音出口,早在她眉头一皱就晓得她想发难的他,连忙捂住小嘴。

  “轻声点,别把人引来了。”下巴朝仅裂了道口子的锁点了点,“快让我看看你的能耐有多少。”

  心高气傲的管蒲剑最激不得,完全掌控她弱点的杜夷方这招立即奏效,她恼怒地抬手对准锁,凝聚内力轰出,金属制的锁瞬间裂成数块。

  “成功了!”杜夷方扫掉锁块,拉开金库大门,里头果然藏了半箱白银。

  他暗忖:知兴县三户被诈骗人家损失白银的二百两,可金库内至少有五百两,可见仍有其他受害者,或许是邻近县城,不仅是知兴县的县民受害。

  “你要把这些钱全带走吗?”管蒲剑问。

  “对!”他自怀中拿出一方布袋,“全部装进去。”

  管蒲剑拿出一锭银两,放入布袋中,心想,自此刻起她就是名窃贼了,不单单仅是名保镖!

  “动作快点!”杜夷方催促。

  “好啦!”管蒲剑没好气地应,加快手上速度。

  两人同心协力,金库很快就见底,杜夷方还小心翼翼地将金库门合上,再将地板盖上,把锁块带走,不留痕迹。

  “我们走!”

  白银沉甸甸,杜夷方虽然功夫不如人,力气却是奇大无比,他轻松地扛起一整袋白银,指示管蒲剑循原路离开。

  回到县衙时,更夫才刚敲响三更锣。

  管蒲剑在杜夷方的指示之下,推开寝居东侧的衣箱,赫见墙上竟有一道暗门。

  他将银两藏入,再将衣箱归位,卸下黑衣,穿上平时的衣裳,谁都看不出他才刚当完贼回来。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下可以问个仔细了吧?

  “你偷那些钱的目的为何?”管蒲剑问着立于圆桌前灌茶的杜夷方。

  “保镖不是不该过问雇主私事?”他自茶杯边缘盯着面有薄怒的她。

  “我现在是知县夫人!”管蒲剑狠狠拍胸,“进了县衙,我就是知县夫人了,仅有你当贼的时候才是你的保镖!”

  所以,她有权利问。

  “知县夫人?”

  “对!”他如果敢否认,明天就“休夫”给他看!

  “知县夫人此刻想问的问题,必不只这一条!”

  “废话!”她要开堂审问,一条一条问个清楚明白!

  “可为夫累了,夫人要不要上床歇憩?”他走向床榻。

  “累什么累?”她跟着他爬上床。“我没问完之前不准睡!”

  “我就是个贼,贼当然要偷有价财物,这需要问吗?”

  “我当然知道贼专偷有价财物!”她扯住他打算拉被的手,“但我觉得事情绝对不单纯!”

  “哦?”

  “因为我相信……”她咬下下唇,小脸微红,“相信你不是个贪财之辈,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笑,“夫人是因着什么样的自信,这么有把握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没有自信,就呁是这么觉得!”

  “那包括我刚才的唐突,你也认为是有原因的?”

  “刚才……”她回想起在密闭的屋中,他吻她的那一幕,脸上红晕更深,“这我也要问仔细,只是……只是还没轮到!”

  “夫人的问题可真多。”

  “快说!”

  “要我说哪样?”

  “先……先说你为什么要唐突我!”她承认,她最想知道的是这点,他当贼的真正原因则被排到后面去了!

  “夫人……”他倾近。

  “嗯?”她忍不住后退。

  第4章(2)

  “夫人……”他再靠近。

  “你要做啥?”该不会……该不会又要来一次了吧?

  “夫人……”

  他持续逼近,管蒲剑整个背脊都贴在床上了,毫无退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脸又再次停留在半吋之前。

  “我为什么要唐突你……”

  “对,为什么?快说!”

  他的唇离她好近,近到一开口,热息就喷上她的唇、她的鼻尖,害得她只要一呼吸,男人的气味就充塞胸臆,娇躯深处因而莫名蠢动起来。

  “我也想问问,为何夫人适才不将我推开?”

  “我我我……我是因为太突然了,一时……一时之间忘了反应!”可恶,是结巴个什么劲啊?

  “我可以解释为……”他意味深长地一笑,“夫人心里是同意我的唐突的吗?”

  “啥?”芳唇张启欲反驳,杜夷方抓准时机含住嫩唇,舌尖大胆深入檀口,纠缠软嫩舌尖,瞬间吻走辩驳的激言,也连带吻走她的理智。

  “夫人……”他在吻得红肿的唇边低吟,“你合该是我的!”

  “胡……胡说!谁是你的……”她低嚷着否定。

  “那么,夫人……”细吻沿着粉颊,蜿蜓来到贝壳般的耳朵,当他含入小巧的耳垂时,娇躯不由自主轻颤了下。“你可以推开我,你可以的!”

  “你……”她重喘了口气,“你对我下了迷药……”

  所以她才没有办法控制自个的身子,一定是因为这样!

  ……

  他是不是正用什么武器砍着她的下腹?要不然怎么会痛成这样?

  “你做了什么?”她痛得大哭!“杜夷方,你对我做了什么?”

  “别哭!”他心疼地揽着她的头,吻去纷然滚落的泪水,“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你才不会心疼,你把我弄得好痛、好痛!”

  粉拳击打裸胸,疼痛削减了她的力气,但还是让他忍不住闷哼了声。

  “乖,对不起,我不会再动了。”

  她委屈落泪的模样让他彷佛也感同身受她的痛楚,心高气傲、个性倔强的她可是从来不示弱的,这让他更感到心疼怜惜,满腹的yu/望也因此被他强锁。

  “你对我下迷药,还砍我……”这男人坏透了!

  “对不起!”他躺在她身侧,并将她搂紧,不敢乱动,就怕再次弄疼她。

  “你很坏!”击打的粉拳逐渐收势,哭泣变成嘤咛。

  “我的确坏,不是个君子!”

  “你从来就不是个君子,你还是个贼!”

  “是,我坏透了!”

  真难得他竟然任由她骂,还附和她!

  “知兴县的县民真倒霉,拥有一个盗贼父母官!”

  “他们上辈子没烧好香!”

  “我也没烧好香,才会成为你的保镖!”她一样倒霉。

  “唉!”他难气,“我还以为你有喜欢上我!”

  未倾泄完的怒气,顿时呛住了她的喉咙。

  “你说什么?”她红着小脸低吼:“谁会喜欢上一个贼头子!”

  “如果不是贼头子,你就会喜欢了吗?”他抓她的语病。

  “那……那可不一定!”这男人的嘴怎么总是这么贱?

  “那知县喜不喜欢?”

  “不喜欢!”她第一时间否定。

  “可是我看你当知县夫人当得挺上手的!”

  “那是因为我别无选择,不这样怎么保护你?”

  “我只有在当贼的时候才需要你的保护。”他沉吟一会,“或许你可以去过你的日子,在我要当贼的时候你再出现便可……”

  “不行!”管蒲剑未加思索,断然否决。

  “这也不行,那你想怎样?”逗她真是有趣!

  她就像猫,很容易就被逗生气,稍微激一下就引起了背,竖直毛,打算跟敌手拚个你死我活。

  呃……她怎么否定得这么快?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回事,一听到他有意思将她遣离,一个月之中可能连找上一回的机率都不见得有,就让她感着着急。

  “我是……我是签约的保镖,依照规定,必须时时刻刻在你身旁保护,就算你现在不需要也是一样!”

  “是吗?”

  “是!”

  “不是因为你喜欢我的缘故?”

  “谁喜欢你来着?”他干啥三句不离“喜欢”两字?她明明……明明就没有喜欢上他!她打死都不会喜欢上他!

  “好啦,不喜欢就算了!”随意的东拉西扯总算让体内的欲火较为平息,“睡吧!忙了一天一夜也累了。”

  “嗯!”她想起自个衣衫不整,“我穿个衣服。”

  她坐起身来,下/身的疼痛仍让她感到不舒服,她好奇地想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而低下头察看,结果大腿内侧的斑驳血迹让她瞠直眼。

  “杜夷方!”她用力推差点睡着的他,“你干的好事!你……你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伤了我?”

  伤?

  “你的母亲都没教过你吗?”她怎么会误解得这么深?

  教什么?“我娘在我四岁那年,生了小妹后就过世了!”

  杜夷方讶异睁眼,原来她打小就丧母,说不定她根本是个孤儿,所以才会明明是个弱女子,却习了武功,成了保镖。

  明白她的身世,想到她跟他一样自小就失去亲人的照顾与疼爱,对她的怜惜更深了。

  “那你姊姊嫁人了吗?”

  “我家四姊妹都尚未嫁人!”

  难怪……杜夷方终于明白为何她对男女之间会一无所知。

  “让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他招手要她躺下,低声附耳,告诉她刚才所经历过的到底是什么。

  “你是说……”她吃惊得小嘴合不拢。

  “你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知县夫人了!”

  “为……为何你要我做这种事?”

  “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她的耳朵到底有没有打洞啊?“我喜欢你啊!夫人。”

  “啊?”她的心跳停止了!

  “自第一眼初见,就爱上你了!”

  第5章(1)

  管蒲剑终于明白这男人有多卑鄙、多狡诈,城府有多深了!

  她一定是被鬼遮眼,才会傻傻地以为这一切都是戏,他是为了戏才不得不跟她扮恩爱,还多次因为两人之间过度亲昵,而红了小脸、乱了心跳!

  这一切都是他预谋好的!

  县衙东侧花园的凉亭里,管蒲剑忙碌地布置着茶盘茶具,石桌的一旁正烧着开水,她边忙边在嘴上碎碎念,心想她聪明一世,竟着了这男人的道!

  对了,她好像还没弄清楚这男人当贼的原因呢!不过想当然耳,他会告诉她,他是为钱偷窃,真正的理由绝口不提。

  他的嘴巴很紧,紧得跟蚌壳没两样,只有在他想提的时候,才会主动说出来,就好像他对她的情意一样……

  情意?!

  细致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扬起,就算她想勉强抿平,它还是会忍不住抽啊抽,不知情的人说不定还以为她颜面神经出了问题呢!

  今儿个中秋佳节,花好月圆,园里的秋菊盛开,黄澄澄一片,就好像扑了满地黄金……啧!她啥时也变得这么肤浅了,就跟那男人一样,眼里只有白银黄金!

  嗯……也有她啦!

  控制不住那跟傻笑没两样的呆憨笑容,她索性两只小手各贴一边,用力将嘴角拉下,肘撑着石桌,仰望天际又圆又大的皎洁明月。

  那圆盘……多像圆润的白玉啊!

  那块大大的白玉若是归他们所有,他说不定就不用冒险去当贼了……她干啥一直想到钱啊钱的,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受到他的汗染了?

  真是太可怕了!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在古家堡衣食无缺的生活,让她早忘了幼时的贫苦,对于金钱也不执着,想不到因为他的关系,她连呼息都充满铜臭味了!

  “娘子!”总算将政务处理完的杜夷方走进凉亭,“我怎么一直听到你在叨叨念念的声音?”

  “有吗?”她装无辜,“我哪有在叨叨念念!”

  她将置于石椅上的瓷盘放上桌面,上头摆放几颗月饼。

  “水开了。”她指着滚烫的水壶说:“先跟你声明哦,我不会泡茶。”

  她在古家堡从来只是在旁等喝茶的那个人,这种赏月品茗的风雅事,她可做不来!

  “这我来就好。”他坐来她身边,“你就吃月饼吧!”

  本来就该如此!她喜孜孜地拿起一块枣泥月饼,咬了一口。

  “好甜!好吃!”她心满意足地笑皱了一张漂亮小脸。

  见身边的杜夷方忙碌地在茶壶里放置茶叶、倒热水……两手没得空,她低头看看已咬了一口的月饼,再看看专注泡茶的杜夷方。

  “要不要吃?枣泥的。”

  “好啊!”他转过脸来,双眸仍盯着茶壶,心头细数着时间。

  管蒲剑扳下了一块月饼,放到他嘴边,他张口含入——连她的手指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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