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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号撒旦情咒 page 11 作者:拓拔月亮

  「当然是有什么事才会开会。」拓拔野眯起黑眸,锐利的视线,直盯著他的光头,倏地惊诧地臆测:「是不是映红被我大哥抓到了,他们正在开会要审判她?」

  语落,他焦急地跳下病床,笔直地走向衣柜,准备换衣外出。

  「少爷,大少没有在审判Joanna……」被拓拔野回头怒瞪了一眼,威廉只好说实话。「我刚才进医院之前,接到电话,说是Joanna被抓,现在已经关在总部的地牢,但大少和三少开完会,直接和齐全离开总部,还没有去地牢看她。」

  「该死!你早该说的。」俐落地换掉身上的病服,拓拔野拎了车钥匙,神色焦虑,匆匆忙忙往外走。

  知道无法阻止,威廉抢了车钥匙。

  「少爷,我送你去。」

  「你最好有办法赶在我大哥他们进入地牢审判Joanna之前,把我送到。」

  目光一沉,眼一睨,拓拔野的满心焦虑瞬间化作炙人的火焰,烧向威廉的光头。

  「是,我一定会的。」

  头顶发烫,威廉暗自祈祷大少别太快回总部,至少让少主子先见上Joanna一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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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威廉强力阻挡,不让他一个人进入地牢和曲映红单独见面,但拓拔野再度以威赫之令,逼退了所有人,单枪匹马进入地牢内,并且把地牢内的十道暗锁扣上,不让任何人进入。

  一走进,就见到一个瘦弱的身影,蜷曲在牢内最里端的角落,一头散乱的乌黑长发,遮住了她半边脸。

  「映红?」他试著唤她。

  熟悉的低沉嗓音传来,蜷缩在角落的曲映红愣了半晌,不敢抬头,怕一抬头发现这声音不是活生生的人所发出的——

  不,这一定是她的幻听!

  把头垂得更低,她不要听、不要……

  细眉轻攒,原本她要到别墅去探寻他的消息,但在前往途中就被天地盟的人给抓了来,她没有反抗,可当她问及拓拔野的生死,他们全绷著脸,完全不回答她。

  一路上,她害怕地想著,他一定是死了,所以他们才会绷著脸,一句话也不和她说。被关进这里,她也问了守门的人同样的问题,他们一样面无表情,不回答她的问题。

  自责和愧疚的情绪交杂,任泪水无声地流,她一个人静静地蜷缩在角落,不吵不闹。

  如果他们要她死,她没有任何一句怨言,她只要求能见上大姊和映兰一面,之後,再去黄泉路上与他相聚……

  她多么希望他不要死,但是……那日她手上的刀,硬生生地填进了他胸口——心口一阵揪疼,他一定很痛吧!

  「映红——」

  见她一直蜷缩著,对他的呼唤无动於衷,担心她是因为被抓来关,心中充满恐惧害怕,他立刻拿出钥匙打开牢门,无惧她可能会再度对他不利,一心只想奔到她身边,保护她。

  听到有人拿钥匙打开牢门的声音,她缓缓地抬眼一看,赫然发现是他,她惊愣地瞠大双眼,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映红,别怕,我来保护你了。」

  蹲下身,他将披著一头散发的她,紧紧搂在怀中。

  被他温暖的身躯紧紧拥著,她的意识渐渐回笼。「你……你没死……你还……活著……」

  说完,喜极而泣的泪水倏地滑落,盖过之前为他忧伤的泪水。

  感觉她身子微微在颤抖,他轻轻拍著她的背。「别怕,有我在,谁都无法伤害你。」

  就算大哥执意要办她,他也会挡在她身前,用性命保护她。

  两手圈住他的腰际,真真实实感觉他的存在,她哭出声来。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没狠心让他离开。

  哭得用力,她的头撞到了他胸口的伤处,他痛闷了一声,她惊觉地退开身。

  「你……」

  「什么都别说,我不要紧。」一手捣著伤处,一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才几天不见,她变得憔悴了些,看得他心生不舍。

  「别哭,我一点都不怪你,也没生气,只要你回来我身边,我们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

  身子往後退缩,她盯著他直看,泪水直流。

  「映红,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大哥会对你怎么样,我现在就带你走。」

  他伸手拉她,她快速地抽回自己的手。

  「不……我要先见我大姊和小妹……」

  她能感受到他的真心诚意,光凭他一点都不计较她险些要了他的命,她就知道他的确是真心想对她好。

  但就因如此,她更要确定她们过得好不好,如果她们过得不好,她也不能一个人独享幸福,如果他大哥没有善待她大姊,她宁愿一辈子窝在这地牢里吃苦,也不愿独自快活。

  「听我说,你大姊的确是在我大哥那里,但小妹不在我们家的拓拔小弟弟那边。」用这么可爱的名词称呼那个高头大马的拓拔烈,拓拔野全身禁不住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你还想骗我。」

  「不,我没有骗你。」

  哭红的双眼,满载忧伤的睨视他。

  「当初是你要把我们三姊妹卖了,如果映兰不在拓拔烈那边,你一定知道她人现在在哪里——你把她卖了对不对?」

  扑上前,她跪在地上,泪眼双垂,双手猛捶他的双臂,最後,无力瘫在他臂上,放声大哭。

  手臂勾住她纤弱憔悴的身子,轻轻抚著她的头发,她话里的控诉令他一阵愕然。

  想了一下,他终於知道她误解他的原因了。

  「映红,你误会我了。」

  自他臂弯中直起身,她的身子贴靠在背後的墙面,哭肿的双眼,无力地瞪视著他。

  「天地盟原本是我父亲的,结果二十几年前我父亲意外身亡……」拓拔野正经地和她说明关於他们三兄弟回来台湾团聚的前因後果。「所以啰,要把你们三姊妹卖掉的那个人渣,是以前那个『假』地盟的主使者,而我,是现在『真』地盟的掌管者。」

  听完他说的,她一愣——

  难道她真的误会他了?

  他说的那么真,而且到这地步,他也毋需再编谎言骗她了,不是吗?

  「不,你骗我的,对不对?」虽然还想不清楚他骗她的理由,但她心中的警戒线莫名又升起。

  瞅视著她的泪颜,他无预警地拉开衬衫,胸口那道手术缝合的疤痕,赤裸裸地呈现在她眼前——

  那道伤痕,是她抹灭不掉的罪行,如此清晰地呈现眼前,令她惊地倒抽了一口气,定眼望著那道伤疤,她的心跟著痛了起来。

  「我以这道疤痕发誓,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骗你……」他拉起她的手,放到没伤痕的右胸上。「我愿意让你再划上一刀。」

  凝视著他诚挚的眼神,缓缓地抽回手,她打从心底相信了他,但是……

  「除非你……让我和我大姊见上一面,我要确定她过得好,我才会相信你说的话。」

  「你大姊……」拓拔野想了下,面露为难。

  如果他没听错,早上他才听大哥说她大姊被软禁。

  不知道软禁的程度是哪种阶级?有电视可以看、有仆人伺候的软禁,和没饭吃的软禁,程度上是差很多的。

  见他面有难色,她微愠。

  「你还是在骗我的,对吧?你出去,在没有见到我大姊之前,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个恶魔!」

  「好,我出去,你要相信我,我会证明我没有骗你。」

  「你出去、出去……」

  不想让她的情绪过於激动,他只好暂时离开。

  将地牢石板门内的十道暗锁一一打开後,他拉开门,赫然发现一堆人焦急地等在门外。

  「二少,你有没有受伤?」一手带大拓拔寿的保镳寇仇一看到他,紧张的问。

  拓拔野捣著胸口,脸上布满痛苦表情。「我……我受伤了,而且被伤得很重。」

  「你干嘛笨得跑进去,把门锁起来,分明是要去送死!」拓拔烈气急败坏吼著。

  「拓拔烈,我是你的二哥,只有大哥可以骂我笨,你不可以,懂不懂?长幼有序嘛,我可以骂你笨,你不可以骂我,懂吧?」拓拔野放下压在胸口的手,教起弟弟兄弟之间的伦理学。

  「你没受伤?」拓拔烈看到他的胸口,一点伤也没有。

  「谁说我没受伤,我的心被里头那个女人伤得很重,她竟然不相信我是善良的男人,非要把我归类到破坏善良风俗的败类那一族。」大手再度压回胸口,拓拔野一脸受伤严重的表情。

  「你问过她原因了?」拓拔寿猜想,拓拔野语气如此轻松,想必他已经知道曲映红刺杀他的动机。

  「没错,就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拓拔烈完全听不懂。

  「以前我在美国读书,台湾的同学都这样说的。」知道自己耍冷,拓拔野咧嘴一笑,把真正的原因告诉他们。

  听完原因,拓拔寿满脸懊恼神色,两道浓眉皱起,拔腿就走。

  他误会曲映雪了,该死的……

  「喂,大哥,你去哪里,我还没跟你说,晚上我要睡地牢,可不可以叫人铺个床垫、装个音响……时间容许的话,再装个液晶电视吧……」

  拓拔野拉拉杂杂一堆,但拓拔寿早已不见踪影。

  末了,拓拔野对著大哥离去的方向,讷讷的道:「你把映雪大姊软禁在哪里啊?可不可以先告诉我啊!」

  第十章

  在拓拔烈的告知下,拓拔野才知道原来他们三兄弟一直怀疑父亲拓拔英豪当年是被齐全所杀这件事,的确是真的。

  只是,更令人震撼的是,齐全竟然是他们的亲舅舅,而他当年之所以对父亲下手,完全是为了母亲,因为父亲瞒著他,胁迫母亲成为「代理孕母」,还用各种苛刻的手段折磨她,只为了要她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

  虽然母亲咬紧牙关,挨过各种苦难,生下他们三个健康的孩子,但父亲却将她「放逐」,不许她和孩子见面——

  残忍的往事,不堪回首。

  日前他们三兄弟到母亲的坟前上过香,对於舅舅杀死父亲一事,他们选择将它遗忘,因为他们三兄弟也不尽认同父亲的所作所为。

  至於一直不相信他的映红,所幸在大哥找回她大姊,而他也找到当初把人丢给他的映红表哥,两人举证後,一切总算拨云见日。

  重新回到他的别墅,再度踏进当初的「案发现场」,愧疚的神情浮现在曲映红脸上。

  「我……」

  「什么都别说,如果你心底还有一丝丝过意不去,那就给我一个深情拥抱,外加一个热烈的狂吻。」

  说罢,他早迫不及待主动伸出双臂,将她搂进怀中,低首,在她的红唇填上这阵子以来对她的狂热想念。

  他吻得她快喘不过气,放开她後,两人深情对望,炙热的眼神交缠,他的气息逼近,又一次难舍难分的狂吻。

  吻到两人一起倒向床上,相视深情地一笑。

  她凝望著他,视线从他脸上往下移,落定在敞开的领口,纤细的手指轻触他的胸口,拨开衬衫,那道伤疤,依旧清晰可见。

  「你这是在挑逗我吗?」

  知道她仍然心怀愧意,不想她自责太深,他用轻松的口吻,想把她眼底浮现的愧意揉掉。

  但罪证摆在她眼前,她无法像他那般轻松释怀。

  「当时你为什么……为什么不闪开?」

  眼低垂,她轻咬著唇。

  那日若是他及时闪过身,就不用挨这个痛了。

  「我想你应该不至於谋杀亲夫——不过,你还是做了耶!」他笑笑。

  「如果我理智一点,把事情查清楚,知道你和要把我们姊妹卖掉的地盟盟主不是同一个人,那样我就不会……」

  躺在床上,和她对望,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飞快地在她嘴上轻啄一下。

  「即使你知道我不是那个坏人,我还是愿意让你捅上一刀。」

  「为什么?」她纳闷的看著他。

  「因为我说过,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握著她的手,真心诚意蕴藏在他黑眸底。「不管那一刀能减少你心中的仇恨,还是减少你的恐惧,我都愿意。」

  「千万别再那么傻,我会自责更深,也会……心疼你。」

  脸颊上浮现的红云,遮掩去她自责愧疚的神情。

  「我们都不傻,因为我们都爱上对方了。」笑著,将她圈进怀中,自信的笑容在他脸上飞扬。

  她在他怀中笑著。

  他那句话的言下之意,是说他够优秀,所以她选择了他、爱上了他,算是聪明,反之,亦然。

  他真的是一个充满自信的大男人,这一点,也是他吸引她的原因之一。

  「为什么笑?」

  她紧闭著唇,摇摇头,笑意在她嘴角濒临爆发状态。

  他眯起黑眸,欺近她,想逼问她独自笑得挺乐的原因之际,未关的房门传来阿妮的声音——

  「老板,Joanna小姐……呃,午餐……准备好了……」看见两人亲密地躺在床上,阿妮愣了一下,旋即尴尬笑道:「等一下你们再下来吃午餐,我先下去了。」

  阿妮走後,曲映红羞地坐起身。

  「别急,阿妮不是说『等一下』再吃午餐吗?」他跟著坐起身,紧抱住她,不让她走。

  她羞地捶了他一下,旋即担忧地道:「不知道阿妮她……会不会……怕我……」

  「怕你拿刀捅她?有可能喔,难怪今天她特别用心在煮菜,说不定是怕煮得太难吃,你一生气就……」见她满面愁色,他收起玩笑的话语,正色地道:「你放心,那日的情形我已经告诉阿妮,因为我到天亮才回来,当时你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以为是小偷闯了进来,便拿起预藏的防卫刀子,对抗坏人,事後因为惊吓过度,才会跑了出去。」

  听完他的话,知道他处处在替她设想,连受伤之际,也不忘站在保护她的立场,为她说话。

  「野,谢谢你。」

  「我不喜欢口头说的谢谢,用行动表示,对我而言,比较实惠。」他朝她眨了下眼。

  她笑笑,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

  「走吧,我们下楼吃饭。」

  「就这样?你的『谢谢』会不会太轻了点?」

  纵使不情愿重逢的甜蜜时光就这么被一顿饭给中断,但人是铁、饭是钢,没有吃饭,他的映红会更形消瘦,他会舍不得。

  「『礼轻情义重』,真诚最重要,懂吗?」

  「是,懂。」搂著她,两人一起走出房间。「不过你得告诉我,这段时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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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好一阵子了,曲映红每天都睡得很安稳,今天起得晚,醒来,拓拔野已不在身边。

  知道一切都归於平静,知道他专心在工作,摸摸身边空空的床面,觉得自己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一种安心的感觉让她扬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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