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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当王妃 page 3 作者:香弥

  “少爷不要罚奴婢在脸上写字。”看向旁边几人被画花的脸,司徒燕开口求情。

  “那你就学兔子跳十圈吧,一边跳还要学猪叫。”

  “什么?”她瞪大眼,那多难看呀。

  “快点、快点,还要再接着玩呢。”公冶遨浑手催促。

  司徒燕委屈的噘着嘴,在众人的围观下,一边学兔子跳一边学猪叫,逗得公冶遨哈哈大笑。

  “哈哈哈,真好笑。”

  包括欧阳欢和其他的人也都哄然大笑。

  那嬉笑的声音远远传开,正要走向书房的公冶澜在廊道下听见笑闹声,觉得有些奇怪,王府里素来治理严谨,鲜少听见这种笑声,他好奇的走过去。

  来到传来笑声的房间,他透过敞开的房门瞥见屋里的人。

  里面除了侄儿外,还有几名婢女,他目光最后停在一张陌生的脸庞上,不由得微微一怔,他记性素来甚佳,一眼就认出她是数日前在街头与一只狗儿争夺馒头,最后狼狈的摔了一跤的那名姑娘。

  她怎么会在王府?

  “你们在做什么?”

  略带沙哑的嗓音并不大,却透出一股威慑的力道,令房间里的众人全都在一瞬间像含了颗鸡蛋般张大了嘴,止住笑声。

  公冶遨回头看向站在房门口的人,有些不安的挠了挠头。

  “叔叔,您怎么来了?”叔叔一向不喜他带着人在府里玩闹,这会儿被他撞见,只怕免不了一阵训斥。

  欧阳欢看见大家都露出惊惧的表情,不解的望向公冶澜。

  她来了几天,这是第一次见到他,从公冶遨对他的称呼,她很快明白这个高大的男子正是这座王府的主人,不禁特别打量他。

  他有一张非常立体深邃的脸孔,眉长而浓,略显狭长的双眼黑沉沉的透着一股凌厉,鼻子很挺,唇瓣厚薄适中,若说公冶遨的英俊是属于花美男型的,那么这个男人的英俊则是属于阳刚型的。

  若在现代,他那副高姚的身材和那张酷酷的脸庞,当模特儿一定会红。

  “遨儿,你为何聚集这么多下人在这里嬉闹?”公冶澜斥问。

  公冶遨不想在欧阳欢面前被叔叔责骂,因此他拿起桌上的牌,走过去向他解释,“这种牌是阿欢想出来的,既好玩又能训练反应。”

  公冶澜抬起左手接过那些牌,看了看,“这是什么?”

  “阿欢说这是扑克牌,有很多种玩法,能藉此训练脑子的反应,是不是阿欢?”公冶遨暗中向她递了个眼神,示意她顺着他的话说,只要是有益处的事,叔叔就不会反对。

  欧阳欢立刻会意的接腔附和,“没错,玩这种牌不仅能训练算数,还能训练记忆和反应。”

  “哦,这要怎么玩?”她的话引起了公冶澜的兴趣。

  欧阳欢撑着拐杖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牌,说明另一种玩法,“有一种玩法叫捡红点,要凑成十点才可以,像是四和六加在一起是十点,还有二和八加在一起是十也可以,还有两张都一样是十点也可以,最后再统计红色的点数,谁的红点最多就赢。”末了她补充一句,“这种就是训练算数的。”

  看见她拄着拐杖,公冶澜已知她必是那日被侄儿撞伤的人,听完她的说明,他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淡淡开口,“这牌是哪来的?”

  “是阿欢想的。”公冶遨开口便说,颇有以她为荣的感觉。

  对自己冒充是扑克牌的发明人,欧阳欢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

  第2章(2)

  从侄儿对她的维护,公冶澜隐约察觉到侄儿似乎颇喜爱这姑娘,他仔细审视她,她肌肤细如凝脂,柳眉杏眼,菱形的唇瓣透着淡淡的嫣红,容貌清丽,不过本该柔美的五官,却因为她那双过于灿亮慧黠的双瞳而多了分明媚开朗。

  他不禁思及那日她想从狗儿嘴里抢回馒头时脸上那份不甘和顽强。

  鲜少有什么事能令他如石雕的脸上露出笑容,那日看见她与狗儿在争食,是少数几次令他失笑的事。

  瞅见她清澈的大眼目不转睛直勾勾的凝视着他,对他没有丝毫畏惧恭敬之意,他忍不住问:“你为何一直看着我?”

  “你跟少爷长得很不一样。”她不好意思说她是被他的“男色”吸引,所以才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我与遨儿是叔侄,自然长得不同。”说完这句话后,他接着吩咐她一件事,“你再做一副牌给我,还要把各种玩法仔细写下来。”

  “啥?”她愣了下。

  能让叔叔感兴趣开口索要,这可是很不容易的事,公冶遨立刻一口就替她答应下来,“叔叔,我会叫阿欢今天就把牌做好,再给您送去。”

  公冶澜离开后,几名婢女也不敢再留在这里,各自去做事了,房间里只剩下欧阳欢、司徒燕与公冶遨。

  她没好气的瞟了眼公冶遨,“是你自己答应你叔叔要在今天内把牌做好,你自己做吧。”

  没在意她不敬的态度,公冶遨解释,“我这也是为了要让叔叔对你有好印象,才帮你答应的,最多我帮你吧,燕儿,你去找南宫总管再多拿些纸过来。”

  “是。”司徒燕出去领纸。

  欧阳欢忽然想到,她来到这里之后遇见的人全都是复姓,像是公冶遨和照顾她的司徒燕,还有方才其他几名婢女有的姓上官、有的姓淳于、有的姓钟离,总管则姓南宫,全是复姓,就连她的欧阳也是复姓。

  她不由得怀疑,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穿越到这里吗?

  见她突然托着腮沉思起来,公冶遨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大煌王朝的人都是复姓吗?”她脱口问。

  “是呀。”这事大煌王朝没有一人不知。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我……”一时找不到理由解释,她转移话题,“我发现你好像很怕你叔叔?”适才他看见公冶澜时,神情立刻变得拘谨起来。

  公冶遨少年心性,被她这么说觉得削了面子,辩道,“才不是怕,那是尊敬。

  我父母过世后是叔叔照顾我的,他就像我爹一样。”

  况且他敬畏叔叔也是很自然的事,叔叔征战沙场多年,身上那股子威势,别说是他,就连一向骁勇善战的呼延将军在叔叔跟前也是战战兢兢,不敢乱说话。

  欧阳欢半是揶揄半是感叹的说:“你这个爹还真年轻,他看起来好像才二十几岁。”不过他身上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倒是公冶遨所不能比的。

  “叔叔长我十岁,今年二十八了。”

  “那你叔叔为何至今还不成亲?”这几日她听司徒燕聊了不少王府里的事,因此知道这件事,有些好奇的问。据她所知,古人不是都十几岁就成亲了吗,他的条件又这么优,怎么会拖到现在还单身?

  “叔叔本来是有位未婚妻的,几年前叔叔准备要迎她入门时,她突然罹患重病,偏偏那时佬族入侵边疆,叔叔领兵出征,当他击败佬族凯旋而归时她已撒手人寰,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只留给了叔叔一封信,这么多年下来,叔叔也就没再娶了。”

  “想不到你叔叔倒是位痴情的人。”

  “叔叔长年忙于征战,也没见过她几面,哪来的痴情?”公冶遨不以为然的说道。他根本不相信叔叔是对他的未婚妻一往情深而不娶,当年叔叔未婚妻病逝的时候,他可没见他脸上有什么哀伤的神情。

  “那他为何不娶?”欧阳欢不解的问。

  “我想原因应该就在她留给叔叔的那封信上,我曾试探的问过叔叔,但他不肯透露。”对这件事他也很好奇,究竟那信里写了什么,以致叔叔至今不肯娶妻。

  两人边说边就着方才剩下的那些纸开始制作扑克牌,她将裁好的纸递给他一些,指着自己做的那副扑克牌说:“你就依照这副牌上的图案来画,你画黑色的牌,我画红色的牌。”

  他拿起笔,画着一张黑桃二,一边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么有趣的东西?”

  “呃……我梦见的。”她随便掰了个理由,为了不让他再追问下去,她开始解释其他几种玩法。

  公冶遨听得津津有味,立刻决定一件事,“咱们再多做一副牌吧。”这么有趣的玩意儿,他要拿去向他那些朋友炫耀炫耀。

  不过他觉得最有趣的是她,撞到她也算是好事一桩吧,捡回了个这么好玩的丫头。

  “欧阳姑娘,王爷让你过去他书房一趟。”一名下人前来传话。

  欧阳欢有些讶异,“王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人不知,请欧阳姑娘尽快随小人过去。”

  她拿起拐杖,由于轮椅还没做好,因此她只能在司徒燕的搀扶下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

  来到书房,司徒燕被留在外头,她单独进去见公冶澜。

  “请问王爷找我来有何事?”她来自二十一世纪,不太懂得那些参见的礼仪,因此只朝他轻轻颔首,客气的问道。

  见她腿受了伤,公冶澜也没追究她没向他行礼的事,指着那张她昨日写下来的一条玩法问道:“为何这种玩法是二最大,不是一也不是三或其他的数?”

  欧阳欢被他问得一怔,这种问题她从没有想过,不知道当初发明大老二的人为何要以二为最大,一时哑口无言的望着他。

  他深邃的黑眸注视着她,两人对看了须臾,她尴尬的抿了抿唇,忽然急中生智的说道:“那是因为我排行老二,所以才以二为最大。如果王爷喜欢以一或是三、四、五、六、七、八、九为最大也可以,只要玩的人大家都约好就没有问题。”

  “不用了,就用二吧,本王只是以为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没有。”就算有她也不知道,古代又没电脑和谷歌大神可查。

  他黑黝黝的双眼睇住她,略显沙哑低沉的嗓音透着怀疑的质问:“你接近遨儿有什么目的?”

  昨日侄儿把这副牌交给他时,提及她忘了以前的事,他立刻起疑,命人去调查她,却查不出她是何人,只知她是在前几日突然出现在莱阳城。

  欧阳欢被他那黝黑深沉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他那彷佛石雕般的脸孔散发出一种慑人的气势,她忽然明白公冶遨为何在他面前会变得拘谨,面对这样的人,确实莫名的有种压迫感,但他问的话令她有些恼,忍不住反驳,“难道王爷以为是我故意去让少爷的马撞伤,好藉此来接近他?”

  他没开口,但望着她的眼神已表明了他的意思——难道不是如此?

  因为被他怀疑,她气愤不平的为自己澄清,“我可没办法预料到少爷的马会失控,更没办法预测要是被马撞到,会不会就这样死在马蹄下,若我真要接近他,何必冒着生命危险?”

  “正因冒着生命危险,才不容易令人起疑。”他的话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说词。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接近公冶遨?”她不满的反问。

  “这要问你。”他石雕般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

  “你……”她刚想说什么,但一直单脚撑着拐杖站着很辛苦,久站令她的身子有些摇晃,就在撑不住正要摔倒之时,他身形一闪,飞快的伸出左手扶住她的腰。

  她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她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对上,他黝黑深沉的双眼彷佛磁石,将她的目光牢牢的吸引住,那一瞬间,她的心跳彷佛静止似的。

  公冶澜移开眼,扶着她走到旁边的椅上,让她坐下。

  欧阳欢坐下后,不怎么情愿的向他道谢,“谢谢。”虽然他扶住了她,可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在这里站这么久,还要忍受他的质疑。

  “这张轮椅是你让遨儿命人做的?”他指着摆在不远处的一张木制轮椅问道。

  这椅子今天工匠送来时被他看见,他从总管那里得知是遨儿依她所画的图让人做的,便将其中一张扣在书房。

  她的来历不明,若不查探清楚,他担心遨儿很可能被她利用而不自知。

  她循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露出惊喜的笑容,“噫,轮椅做好了吗?”

  “这种椅子你从哪学来的?”

  “你们这里难道没有这种有轮子的椅子吗?”她就不信这里没有残疾人士。

  他思索了一下说道:“我没见过。”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因为刚才被他怀疑,她故意讽刺,想了想接着再说:“如果你怀疑我接近少爷有什么不良居心,我可以离开这里,但是你们要赔偿我受伤的损失。”

  公冶遨还没赔她钱,上次那枚“从天而降”的银子在被他撞伤后也不翼而飞,不知是掉了还是被人给偷了,她此刻身上没半文钱,若是拖着受伤的腿离开王府,只怕真的要活活饿死。

  他不发一语的注视着她,她脸上那副气呼呼的表情,令他想起了那日她与狗儿争食的情景。

  他冷鹫又锐利的眼神彷佛想将她整个看穿一样,令她很不舒服,但她没有躲避,不肯示弱的抬起下颚,狠狠的瞪回去。

  须臾,公冶澜启口,“你可以留下。”她清澈的眼神坦然无惧,令他相信侄儿撞伤她的事纯属意外。

  “你不是怀疑我接近少爷另有目的吗?”

  他没有多做解释,只道:“我说了,你可以留下,就坐这轮椅回房吧。”他推来轮椅,扶她坐上去。

  欧阳欢诧异的望着他,对他刚才还在怀疑自己,转眼间又准她留下的态度感到不解。

  第3章(1)

  仲夏,暑气逼人。

  欧阳欢与司徒燕和另外两名婢女在房间里打牌。

  自从她做出了第一副扑克牌后,王府里有不少人也学着她各自做了几副,只要一得闲,大家便聚在一起玩牌。

  此刻她们在玩的是接龙,这个玩法简单的游戏很受婢女们的欢迎。

  几人一边玩牌,一边闲聊着这阵子传得沸沸扬扬的事——

  “……真羡慕那个昭萱公主,要是我也是圣上流落在外的女儿,那该有多好。”上官芫芫拿出一张黑桃八接在黑桃七之后,语气又羡又妒的。

  关于昭萱公主的事,欧阳欢昨天已听司徒燕提过了。

  十几年前,由于宫廷发生变故,昭萱公主的生母礼妃娘娘带着年仅两岁的小公主逃出宫中,宫变平息后,圣上多年来派人明查暗访,却始终找不到她们母女的下落。

  直到前阵子圣上贴出了黄榜,才终于找到流落在外的公主,可惜礼妃娘娘早在离宫不久便香消玉须。

  司徒燕不客气的泼她冷水,“公主?你别想了,咱们天生命贱,还是认命吧,若是日后能嫁个好人家就要谢天谢地了。”

  “咱们这种身分哪能嫁个什么好人家,能嫁的还不就是同咱们一样的奴才,要是能做个通房丫头或是侍妾就已是天大的恩赐了。”钟离蕙叹道。

  “通房丫头是什么?”欧阳欢不解的问。

  “就是被主子看上收房,日后要是有了身孕,就能成为主子的小妾。”上官芫芫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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