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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献身 page 8 作者:七季

  她竟然会喜欢上谷苓飞那种人……真的假的?

  第6章(1)

  严妙怡真的成了一个多疑的人,不只觉得谷苓飞用怪异的眼光看她,陆雨用怪异的眼光看她,隔天再去公司时,她觉得全公司的人都在用怪异的眼光看她;完了,她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之类的?

  在忍受这种怪异目光的两天后,严妙怡跟谷苓飞出国了。

  在酒店房间里,严妙怡刚洗过澡,正擦着头发,电话响了,她一看来电人,马上接了起来,那边传来陆雨感动兴奋的声音:“是个男孩,母子平安!”

  严妙怡激动得电话差点掉了,声音也不自觉地跟着提高:“都顺利吗?”

  “顺利顺利,才二十分钟宝宝就出来了,名副其实的顺产。”

  “顺产哦,大人小孩都没事!”唉,莫名感动,“好想快点看到宝宝,学长,宝宝的名字想好了吗?”

  “还没有,等你回来咱们一起想啊。”

  “好好,我一定快快回去,我要起宝宝的名字。”

  严妙怡正在激动中,完全没注意到背后有个人巧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等那人离她只有一步之遥,严妙怡只觉得背后一股寒气,猛地转身,手机掉在了地上,手机里陆雨兴奋的叽哩呱啦被强制中断。

  上一刻还在天堂,这一刻已身处地狱,严妙怡吸了数口气,才平稳住因激动和惊讶而飙高的血压。

  谷苓飞面部僵硬到像是打了过多的肉毒杆菌。

  “你……你……”严妙怡组织了半天语言,好不容易舌头不再打结,“你进门不会先敲门啊?”

  “你房门没锁。”

  “没锁也不代表谁都能进来啊。”严妙怡拉了拉浴衣领口,没想过有人会进来,她连浴衣的带子都没好好系,就急着出来接电话了,“你出去,出去!”

  “你命令我?我可是你的老板。”

  “这和上下级没有关系,你不觉得你这样站在这,是很不礼貌的事吗?”

  “为什么?”谷苓飞明知故问:“怕羞吗?又不是没见过。”

  “你!”严妙怡哪想到他来这么一句,突然一顿,小心地问他:“你今天喝酒了?”

  “我很清醒。”谷苓飞突然靠近,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下一刻就将舌侵入了她的口中。

  “唔唔。”严妙怡的舌被办强迫地与他交缠,她脑中闪过一片白光,一点头绪也没有,只能本能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却因为他过于霸道的吸吮而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挑逗着她口中所有敏感细小的地方,直到两人都快因窒息而死,他才离开了她,两人的舌与舌之间尚挂着一条银丝,他们的呼吸打在对方脸上。

  “你神经病,你给我滚!”严妙怡粗暴地擦着嘴,满脸通红。

  “怎么,不喝醉就不能碰你了,上次你没有怀我的小孩觉得很庆幸是不是,那样就能跟你真正想勾引的人生小孩了?”谷苓飞喘着粗气,话硬得能砸死人。

  严妙怡懵懵懂懂的,并不太明白他所指的意思,她有些迷茫地看向他,可谷苓飞的视线已经不在她的脸上,他一把揽过她,下巴倚在她的肩头上,他的身体紧紧地摩擦着她的。

  “啊!”严妙怡吓了一跳,谷苓飞的身体被火烫过一样,那坚实的肌理摩擦着她的柔软,她饱满的软肉在两人身体间被压扁搓揉,某种似曾相识的难耐欲火已经在两人间烧起。

  ……

  但在那之后谷苓飞仍没有放过严妙怡,就像尝不够她似的,他把她抱回卧室,整整一夜没有让她休息。

  他是认真的,他真的想用这种方法使她流产,如果她真的怀孕了的话。

  隔天,严妙怡用了四十分钟,才让谷苓飞相信她真的没有怀孕,怀孕的另有其人,解释这件事甚至让她把自己从国中到研究所毕业的经历都说了一遍,因为她跟陆家的交情就是在这期间建立的,她必须证明她跟陆家妹妹的亲密超乎一般。

  酒店餐厅里,原本跟他们一起来用餐的客人早都回去了,只剩下他们这桌,桌上的东西动都没动一下,咖啡连烟都不冒了。

  男的不发一语,偶尔提问,一般不超过五个字,五个字结束后,女的又要滔滔不绝说上几分钟。

  “所以说,这一切只是你建立在对我人格怀疑基础上,臆测出来的情节!”严妙怡越说越气愤。

  “那么你跟陆雨间的事怎么说?”谷苓飞对于严妙怡所说的“诋毁他人人格”不承认也不反驳,压根无视,只专心于自己想知道的事。

  “都说了,他只是我的学长啊,是我好朋友的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你们没上过床?”

  “谷苓飞!”严妙怡的大叫,招来几个外国人的侧目,“我还要问问你呢,你问这些做什么,你有什么权利问这些个人隐私的问题?”

  “上过还是没上过?”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活像一个被打翻了醋坛子的龌龊男人。”

  谷苓飞不再追问,严妙怡气呼呼地等着他会说什么,谷苓飞顿了下后说:“这件事是我失误,我向你道歉。”

  “呃?”他道歉了,这么简单,真的假的?

  “但是你没有怀孕并不代表你和陆雨间没发生过什么,你不做让人误会的事,又怎么会有人误会?”

  第6章(2)

  内心无数脏话已经飙了出去,严妙怡呆呆地愣了半天才搞懂,原来错还是在她的身上?

  “谷苓飞,我只是你的秘书而已,我跟谁上床,跟谁生孩子,你有什么立场干涉?除非就像我说的那样,你是在吃醋!”

  她抱着赌博的心态,试探性十足,只是太过好奇,他昨晚的表现怎么想都是在理智下发生的,可他为什么会气成那样,对他而言,难道她也有些不明的意义?她想知道啊,真的很想知道,虽然怕,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而谷苓飞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深意般,很自然地答道:“我为什么要吃醋,你跟我上床,过没几天就怀了别人的孩子,说明你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我留在身边有什么用?”

  “过了几天?几天啊,那超过几天才叫不水性杨花,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这个标准凭什么由你来定,你觉得留我在身边没用,完全可以开除我,犯得着用那种方式?”

  “因为你先跟我上床,所以不能再跟除了我以外的男人上床,否则就叫水性杨花。”

  “荒谬!那次只是个意外,你明明也清楚的。”

  开什么玩笑,那他的意思不是说她不能再交男朋友了?凭什么,他就真大男人主义到认为女人是他的所有物,上过一次床就要对他百依百顺?

  “如果我交了男朋友,就叫出轨了吗?真是笑话!”

  “男朋友?”谷苓飞看了她一眼,“我怀疑是不是有男人还敢要你?”

  “什么意思?”

  “跟不喜欢的男人也能一次次上床的女人,谁敢要?”他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如果她真的找了男朋友,他就会把她的人格贬到最低,派人向全世界宣扬她有多么地饥不择食。

  真的,这种卑鄙无耻的事,他真的说得理所当然,不得不叫人打心里发起寒来。

  “那我也可以去告你强奸。”

  “哦,强奸,一回生二回熟吗,这么快就记起了自己是多么主动了?”

  “我不是,我不是!谷苓飞为什么你总是把我说得如此不堪,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非要缠着我不放?”

  谷苓飞面前的土司被他推到了一边,“哦,我误会你了,那你就不是跟不喜欢的男人也能上床的女人了?”

  “当然不是!”

  “很好,既然你跟我上床了,就说明你爱我,既然你爱的人是我,那么就不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说错了什么吗?”

  “啊?”严妙怡恨起自己的耿直来,原来谷苓飞话绕一圈,是在这等着她呢,他把她逼进了死胡同,大方地说出“她爱他,所以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种话,让她该有什么反应才好?

  “没说错的话,就不要再让这些奇怪的谣言传出来;走吧,开会的时间到了。”

  什么,说走就走?

  “谷苓飞!”她叫住还真要走的他,“你什么意思,我对你……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心里没我的男人,别开玩笑了!”

  “傻话,我心里当然有你,不然为什么会管你跟什么人上床?”

  天,天啊!他说,他心里有她,还说不许她交男朋友,不许她跟男人传出奇怪的谣言,她只能跟他……

  “你这简直就像是在求婚嘛。”严妙怡呢喃道,根本是过于紧张的心已经承受不了这句OS,只能用嘴巴打它说出来了,可她声音虽小,谷苓飞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所以什么啊,真是的,他是老天派来收她的吧!严妙怡按着太阳穴,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满意到足以与她共渡一生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有人啊,还说只要能让那个人高兴,他愿意过她希望的人生,娶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不会就是她吧?因为她去过他家,施余欢很喜欢她,他就决定她成为他可娶女人中的备选了?

  哦,无论怎么想都是这个可能性最大!要冷静,严妙怡告诉自己,她绝不能被事物的表相冲昏脑,尤其她清楚得很,谷苓飞没道理爱上她,更没道理突然对她示爱,就算内心已刮起世纪末最强的台风,她也要冷静,不然会更被他看不起。

  “我没道理配合你,不管我喜欢你还是讨厌你,都是我自己的事,要找女人结婚,比我适合的多得是。”

  “你当然要配合我。”谷苓飞好脾气地给她解释了原因:“是你告诉我,别人的女人是别人的,我不是我爸,该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女人。”

  好像曾几何时,她情绪失控,说过类似的话……他还真有听进去?

  “我接受你的意见,而且觉得你不错。”谷苓飞说:“我认为你是最适合的,就是这样。”

  严妙怡迷迷糊糊,有点懂又有点不懂,他的所谓告白也好,威胁也好,都是直来直往,没有半点绕弯,可为什么听在她的耳里,就是觉得跟他字面上的意思差那么多呢?

  他说,她是最适合的女人,没有人能够代替她,哪个女人听了这话会不高兴?就只有她吧,因为她始终忘不了那天,他把她当成了谁;所谓“适合”是哪种“适合”,除了认错人上错床外,是不是也包括可以结错婚?

  第7章(1)

  严妙怡并不是妄自菲薄,谷苓飞除了借着某天早餐时间,表达了一下他对她的“满意度”外,再没有其他更进一步的表示;没有约她吃饭,没有送过她花,更别提其他礼物,看电影什么的更是想都不敢想,回国后,他仍是她的经理,做着分内的事,说着分内的话。

  有时严妙怡会想,其实出国的那一晚只是她的幻想吧,或者她其实是被外星人绑走了,被什么古怪光线打进了脑袋,做了场超真实的梦?

  可当她终于想通,自己的生活不必围着谷苓飞的只言词组打转,她自己的纠结简直是傻到家了,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反正不管那些话谷苓飞是不是真的说过,她都不可能只因为他的“抬爱”就兴高采烈地等着他迎娶。

  好不容易觉得自己终于脱离了一个梦魇,那个恶魔竟然不只在公司,还擅自闯入了她的私人空间!

  严妙怡的爸爸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手术很成功。

  这一天严妙怡本来开心地去探爸爸的病,一开门却见到爸爸正跟谷苓飞聊得兴高采烈,严妙怡毫不犹豫地退出去,顺便把门关好。

  她走错房了,她出现幻觉了,还是她其实在外星人的实验当中?

  门开了,她妈妈奇怪地瞧着她,问:“妙怡,你站在那干什么?”

  “妈,谁在呢?”

  “什么谁在,当然是你爸和我啊,快进来,小飞都来了好一会了,你这孩子真是的。”拜托,那就是说里面不只是两个人啊。

  严妙怡进去时,正听到她爸在跟谷苓飞大谈学界黑暗,痛斥当今社会,她奇怪她爸什么时候跟这种商人也谈得这么投机了?谷苓飞根本就是当今黑暗社会的源头吧,竟然能用那种道貌岸然的表情跟她爸说得头头是道,可做的跟说的却是完全相反的事。

  见她来了,她爸爸暂时停止了讨论,伸手招呼她过去:“妙怡,你怎么让苓飞自己先来了呢?”

  “我,他?”严妙怡望向谷苓飞,她也想知道呢,他怎么晓得她爸手术刚结束,而且竟然动作比她还快,她爸妈还都把这个陌生人叫得这么亲切,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啊?

  她妈妈指着床边的一大堆慰问品,把谷苓飞从头到脚夸了一遍,而她爸爸更是十分欣慰地说他有思想又有见解,把他从内到外地夸了一遍,听得严妙怡晕晕乎乎,今天到底是来看她爸爸,还是他们家一起看谷苓飞啊?

  在她比谷苓飞晚到的二十分钟里,她人生中最亲的两个人,已经把这个男人视为了自家人,严妙怡不知道是不是她长久没交男朋友,让她爸妈已经饥不择食了,还是谷苓飞使了什么法术?总之,她竟然觉得在场的外人是她。

  勉强在病房待了两个小时,听她爸妈都快把谷苓飞的祖上三代翻出来问了,她实在觉得这个地方没有她存在的必要,反正只要谷苓飞在,她试图做什么反驳都会被他逆转为对他有利的方向,这种经验太多了,她发现自己的性子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圆润了不少。

  “爸妈,我下午还有点事,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们哦。”

  “知道了,知道了。”她爸妈对她甩甩手,继续跟谷苓飞说:“教育事业如果功利化……”

  唉!严妙怡漫无目的地走在医院后的草坪上,她哪有什么事,今天特地就是为了来陪爸爸的,但显然她并不那么受欢迎;这是什么意思,那个混蛋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先让他的家人把她当作未过门的媳妇,再来讨好她的家人?他倒是精明,攻敌直接攻软肋,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陪她吃饭、看电影,和唱歌之类的事,并不是抱怨他没有约她,而是他怎么能弄出这出莫名其妙的戏来,还带领所有人都乐在其中?

  “是我的。”

  “不对,是我的。”

  草地间的石子路旁,一个穿病服的小朋友跟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争执起来,不自觉地引起了严妙怡的注意。

  穿病服的小孩拿着块巧克力说是他的,另外一个孩子说应该是他的,因为是他买的;然后穿病服小孩又说钱是他爸爸给的,所以还是他的……两个小孩为了一块巧克力争执起来,谁也不让谁,一边的大人都觉得很逗趣,小孩子的吵架在大人看来都是很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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