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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肆王爷 page 3 作者:香弥

  “这……饼真的能吃吗?”秦啸凌狐疑的接过,打量着那不甚美观的食物。

  “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下毒吗?哼,算了,你不想吃我自个吃。”见他一脸犹豫,祈净嗔恼的抢过他手上的饼,送到自己唇边。

  他快一步伸手抢了回去。“我没说不吃,既是你为我做的,我吃光它就是了。”怀着壮士断腕的心情,他一口吃下。

  “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做的饼有多难吃!”她对他皱眉的表情很不满。

  “不是……咦?没想象的难吃嘛。”囫囵吞下饼后,秦啸凌讶异的发现嘴里食物的味道还不差,“我还以为会跟几年前你做的饼一样,难吃到令人作呕。”

  她好笑又好气的解释,“那次是为了整你,才故意做得那么难吃啦,笨呆。”

  她厨艺虽然不精,可做出的料理还不至于差到令人难以下咽的地步。

  “什么,你那次是故意的?你这可恶的女人!”

  见他伸手过来想捏自己的颊,她笑眯眯的再拈起一块饼,塞进他嘴里。“吃饼吧你。”

  咽下饼后,秦啸凌也拈起一块喂她吃。“待会咱们骑马出去蹓跶。”

  她就着他的手咬着饼,听见他的话,不由得想起来到别苑后,大姐曾对她说的话……

  “净儿,这阵子委屈你了,你就好好和啸凌四处去玩玩吧。”

  听闻大姐这么说,她微感诧异,因为自从大姐和姐夫察觉到啸凌对她的感情后,就竭力阻止他俩在一块,可这时竟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委实不太寻常。

  “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她细心的发现大姐神色有些异样,似乎欲言又止。

  祈琴看了她须臾,摇首说道:“没什么,大姐只是希望在别苑这段时日,你们俩能玩得开心点,因为回京后可有一堆烦人的事等着呢。”

  话虽这么说,可她却觉得大姐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要他们玩得开心点,莫非是因为以后他们……再也不会有这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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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苑位于纱县,三面环山,但山势皆不高,灵秀有余,巍峨不足。

  两人纵马来到北面一座山峦,山径有些崎岖不平,他们于是下马,牵着马儿沿着山道来到山顶处,往下俯瞰,整个县城尽收眼里。

  山上的风较平地凉了些,祈净拢了拢身上的斗篷。

  见她似有冷意,秦啸凌舒臂将她纳入怀中。

  她安静的任由他拥着,眸光眺向远方。“这山不够高,看不到京城。”

  “你想看京城,过些时日,等咱们回去就能看到了。”

  “不知黄府那件事,姐夫处理得如何了?”这几日,她一直挂心这件事。

  “放心吧,父王会处理好的,你用不着担心,他自个惹出的事,当然要自个收拾了。”

  听见他竟这么大言不惭把错都推到别人头上,祈净抬眸睨他。“你这么说,好像去抢亲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是他硬将你嫁人,我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他答得再理直气壮不过。

  “姐夫有你这么个儿子真是不幸,老是做出些忤逆他的事来。”她语重心长的柔声劝道:“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爹,他所做的事都是真心为你好,不会害你的,你不要老做出让他生气的事来,这样很不孝。”

  被她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秦啸凌微有不悦的辩解,“我哪有老是忤逆他?当年他要我去考武状元,我不也顺着他的意思去考了,后来他要我领兵出征,我也去了呀,还帮他立下好几次大功,这样还不孝吗?”

  “可你为了我的事,顶撞过他多少回?”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姐夫得知啸凌竟对她萌生情愫时,那惊怒的表情有多骇人。

  他闻言一窒,说道:“好吧,今后只要他不再反对我跟你的事,我事事都顺着他总成了吧?”

  “他反对我们的事,也是为了你好呀,他不想你受人指指点点,一辈子都难以抬头见人。”

  秦啸凌傲然说道:“我才不会因此而羞于见人,嘴长在那些人脸上,要说由得他们去说,我才不怕。要真惹得我不高兴了,我便将那些饶舌的人都抓来痛打一顿。”

  祈净摇头,拿他没辙。“你这蛮横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肯改?”

  他的下颚蹭着她的发丝,神色一柔。“我上回不是同你说过了,只要你嫁给我,我便改,你一日不嫁,我就一日不改。”

  “随你吧,你爱当不讲理的恶霸就由你去。”

  对于她老是有意回避这件事,他有些愠恼。“你为什么总是不肯答应嫁给我?父王和娘的想法就比我还重要吗?”他以为她也该同自己一样,将彼此放在心头第一位才是,不该把他的双亲看得比他还重要。

  “若不是有他们,又怎么会有你?何况若不是他们收容我,我又怎能安然在这腾王府住下来……啊,你做什么?”她的耳垂被他发狠的啮咬了一口。

  “这是惩罚你,把恩情排在我前面。”

  “你这蛮子!”她嗔骂,接着凝目望着他,“我问你,你真的能做到吗?”

  “做到什么?”没头没尾的,不知她提的是何事。

  “十年后,心意依然不变。”祈净重提此事。

  “你不信我吗?”他上回已说得信誓旦旦,她还怀疑?

  “你若真如自己所言,心意不改,我便嫁你。”若经过十年,他依然能对她情深不悔,那她便抛下一切与他双宿双飞。

  她非要考验他的耐性就是了?“你怎么不干脆说五十年?”

  “你这提议也不错,若是你的感情能维持五十年不变,那便值得我嫁了。好吧,就改成五十年好了。”

  “你还真敢说。”秦啸凌没好气的哼道:“五十年后就算你肯嫁给我,说不定我早已没命娶你了。”

  她有模有样的端详起他的面相,煞有介事的说:“人家说好人不长命,而你这个恶霸绝对可以活到长命百岁的。”

  是啦,他是恶霸,祸害遗千年。“就算到时候咱俩都还活着,也都鸡皮鹤发、年老体衰了,我恐怕没力气抱你进新房了。”

  “你嫌弃我老的模样呀?”

  “那时候我也老了,还怕你嫌弃我是个糟老头子呢。”他皱拢浓眉,不容置疑的说道:“我绝不要虚耗光阴枯等那么久,最多三个月我便要娶你为妻!”

  祈净正启口要说什么,阴暗的天空却蓦地降下大雨。

  “怎么好端端的下起雨了?”秦啸凌仰起头,看着不知何时变得阴霾满满的天空。

  “这个时节天候总是多变的,咱们找个地方躲雨吧。”

  他牵起她的手,走到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暂时避雨。

  繁密的枝叶遮挡了大部份的雨丝,但还是有些水滴从叶缝中渗漏,秦啸凌解下身上的赭红色斗篷,在两人头顶上撑开,不让雨水淋湿她。

  祈净看着不小的雨势,轻声说着:“这雨不知要下多久?”

  “管它下多久,咱们又不急着赶路。”垂眸望着身旁心爱的女子,发现她柳眉轻拧,他关切的问:“会冷吗?”

  “不,不冷。”她身上穿着斗篷,又有他为她遮雨,暖和得连心都在发烫呢。“你冷不冷?”这春雨微透寒意,他解下自个的斗篷遮雨,会冷的该是他吧。

  秦啸凌睇着她,露出狡猾笑意。“嗯,是有些冷,不如你抱着我,替我取暖吧?”

  明知他的意图,她却只睐他一眼,便顺着他的意思舒臂拥住他。“这样够暖了吧?”

  没料到她竟会真的抱住自己,他开心得笑咧了嘴。“嗯,可以了。”他得寸进尺的再趁机要求,“欸,我嘴巴有点干,你帮我滋润一下。”

  这家伙真是宠不得,她横眉瞪眼,嗔道:“你若真渴,只消站到雨中去,仰起头张开嘴,就能喝到水了,要喝多少有多少。”

  这么不解风情,他不禁埋怨,“做什么这么小气,横竖现在下着雨,又没什么事可做。”

  “你嫌没事做,何不到雨中去练练剑?”她笑吟吟的建议。

  “我早上已经练过了。”见她那张伶俐的嘴儿一张一阖,他再也按捺不住想吻她的念头,猛然放下撑着斗篷的手,捧起她的小脸。

  “啊,你……”冷不防被他攫住双唇,祈净蹙眉瞪他一眼,便轻阖上眼。

  他的吻细密绵长,令她情不自禁的回应起他。

  “净儿,是不是让你成为我的人后,你就愿意嫁给我了?”秦啸凌趁着喘息的空档低问。

  正值血气方刚的少年,一旦情动,便容易生起欲念,更何况此刻拥在怀里的还是他心爱的女子,他难以压抑体内涌起的情潮。

  “你若是敢不顾我的意愿,那么只会让我……恨你。”她警告。

  他有些不满,反驳道:“你嘴儿也让我亲了,手也让我牵了,身也让我抱了,即便不做那事,也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这话倒提醒了我,往后我得和你保持至少三步的距离,不让你近身,免得你这禽兽突然兽性大发。”

  “你说谁是禽兽?”他眯眼瞪她。自己这么疼她、宠她,她却老爱损自己。

  她眉目含笑的瞅他。“动不动就发情的那人便是。”

  见她笑得灵美动人,他忍不住再低头啄吻着她唇角。“我会这样,还不是你这小妖精太诱人。”

  “谁是小妖精?”她娇嗔。

  他嗓音微沉,“不就是把我迷得晕头转向的你吗?”

  她不愿承担这罪名,板起俏颜,正色说道:“我可没迷你,是你自个儿要晕头转向,与我何干,我没那能耐控制你的心神,操弄你的心智。”

  她犹记得姐夫在得知他俩情事后,曾责怪她──

  “枉本王待你如亲妹,你竟然去勾引啸凌!”

  她被姐夫骂得很冤,她既没有勾引过啸凌,更没有意图迷惑他。

  他们俩打小每次见面便总是吵吵闹闹,一向不和,岂知竟会在来投靠大姐后,与他不知不觉间生起暧昧的情丝。

  她也厘不清,两人的情缘究竟是由哪儿开始的?

  见她神色认真,似是想起什么不快的事来,秦啸凌连忙改口,“是,全都是我自个鬼迷心窍,对你如痴如狂,成了吧?”

  她静默着没答腔,别开眼神,望着不知何时已转小的雨势,片刻后幽幽的问:“啸凌,你是何时爱上我的?”

  “那种事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然而被她这么一问,他不禁回想起幼年随母亲回宁州祈府省亲时,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

  第三章

  七岁的祈净,穿着红衣白裙独自坐在花园中的一颗大石上,一边吃着糖霜,一边哼着曲儿,有趣的看着在池子里戏水的水鸭。

  她绑着两条可爱的小辫子,肥嫩红润的脸庞可爱逗人,令人瞧了忍不住想要偷捏她一把。

  而他也真的那么做了,悄悄走近她,冷不防的捏住她肥嫩的双颊,往两旁拉了拉。

  “啧啧啧啧,你这两团腮帮子的肉,软得像面团一样。”秦啸凌恶笑道。

  她一时吓傻了,不知如何反应,直到被揉捏得好痛,她才打掉他的手,霍然跳起来,张开一口白牙便朝他的鼻子用力一咬。

  “啊!”他吃痛的惊叫一声,捂着鼻子,恼怒的直跳脚。

  他乃腾王府人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尊贵非凡的小王爷,出生至今九个年头,没人胆敢对他如此无礼,而她竟敢咬他?!

  “敢捏我?教你好看,哼!”拔腿逃跑前,祈净朝他扮了个鬼脸。

  “你……”他痛得龇牙咧嘴,涨红了脸。

  追上前逮到她后,狠狠的揍了她那可爱的小屁股几下,却惹来她一顿嚎啕大哭,把长辈都给惊动了,他也因此被母亲斥责了几句。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了,没有想到她竟趁他午睡时跑来报仇。

  她提了一只装着墨色汁液的水桶,趁他熟睡时,朝他泼了下去,当下淋得他一头一脸。

  “下雨了吗?”从梦里惊醒,他一时之间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见秦啸凌一张脸儿全都被她染成黑色的,祈净咧开小嘴儿欢喜的大笑,接着吐舌吊眼,朝他扮了个鬼脸。

  “哈哈哈,你这个坏蛋变成黑脸人了。”

  当时有一瞬间,他几乎忘了要生气,而是呆呆的看着她笑得可爱灿烂的模样,等到回神后,她早已逃得不见踪影……

  秦啸凌回忆起幼时与她玩闹的往事,俊容满是怀念的笑。

  “大概小时候便对你另眼相看了吧,当时你是唯一一个敢跟我作对的人。”

  他父王是皇上的五皇叔,他则长皇上一岁,算起来皇上还得尊称自己一声堂兄,加上父王仅得他这么个独子,双亲格外宠爱他,因此养成他自小便骄纵跋扈的性情,王府上下人人敬畏他小王爷的身份,没人敢招惹他。

  同侪的玩伴也因惧于腾王府的权势,不敢违拗他,对他唯命是从,巴结谄媚。

  也许便是因为如此,而令他对年龄还小他两岁,却敢与他作对的她印象十分深刻。

  往后,每年娘亲要返回祈府探视外公、外婆时,他总吵着要随行,每回与她见了一面都免不了争吵不休。然而不管与她如何吵闹,在祈府那段时日,他是感到很快乐的。

  “你呢?你又是何时开始对我有好感的?”秦啸凌反问。

  听他提起两人幼年时的事,祈净也忆起了一事,莞尔一笑说道:“小时候,因为你老爱欺负我,所以我是有点讨厌你的,尤其第二年,你再随大姐回来探亲时,故意摔坏我陶马那次,更让我讨厌死你了。”

  由于母亲快四十岁才产下她,因此她与兄姐年龄相差甚多,在祈府里没啥玩伴,常常独自一人玩耍。

  那日午后,她在花园里把玩着府里一位管事叔叔替她捏的一匹陶马,她握着马儿忽上忽下的佯装马儿在奔驰的模样,一个人玩得津津有味。

  旁边蓦然响起一道嗓音──

  “这马儿捏得还不错,我要了。”说着,一身锦衣的秦啸凌霸道的抢过她手里的陶马。

  她自然是不依了,气呼呼的皱拢了一对秀气的眉。

  “不给,这是藏叔叔送我的,我才不给你,还给我!”她及时握住了马儿的后腿,使尽吃奶的力气想要夺回。

  一张小脸蛋因用力加上气愤,涨得红通通的。

  秦啸凌没想到她小小个头倒是挺有蛮劲,把马儿给攥得死紧,他不悦的斥道:“我看上这马儿是你的荣幸,还不给我放手?”

  瞪着大她两岁,比她高出一个头有余的男孩,祈净不仅没有被他的蛮横给吓住,反而握得更紧,十只圆滚滚的指节用力得都泛白了,娇软的童音激动的嚷道:“你要不要脸,抢我的东西,我要去告诉大姐,说你好坏,叫她骂你!”

  秦啸凌嘲讽的撇唇,“你尽管去说呀,娘最疼我了,才舍不得骂我。”嘴上虽这么说,他却松开了手,用轻蔑的口吻接着说:“这种烂东西本少爷才看不上眼,不要也罢,免得弄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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