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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咱俩慢慢撩 page 19 作者:寄秋

  受刺杀的太子伤愈后回宫,他身上的毒解了,人也没事了,照样活蹦乱跳的,能吃能睡,毫无受过伤的委顿,见到这种情形的二皇子和连相等人又气又怒,于是下黑手使了阴招,要让太子死在蛮人刀下。

  诚如单青琬所言,刀剑无眼,一旦上场杀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支暗箭就能要人命。

  陈莲生是看不起太子的领军能力,认为一去必败,到时他再宣称身子已复原,老将带军支持,至于太子回不回得了就要看老天爷了,他是人不是神,哪能顾全千千万万的将士。

  可是面对凤九扬他倒是小有忌惮,不过要在军中动手脚那真是太易了,只要安插几个自己人,即便是让人如见阎王的杀神也是防不胜防,既要打仗位又要保护太子,分身乏术。

  “所以太子是主帅,你是副将,你们真的要离京开拔到边关,和最凶残的羌人作战?”单青琬再次确认地道。

  看岀她眼中的不舍和担忧,凤九扬重重吻上她的唇。“我很快就回来了,等我,等我回来娶你。”

  “可我想你了怎么办?”

  “这是府中的令牌,你想我就到文锦侯府,我已经交代下去,你是府里唯一的女主人,见你如我,文锦侯府的人与事都由你全权作主,想要什么自行取用,包括府中的钱财。”他将全部身家交予她,视她为妻。

  “不怕我搬光你的家产?”她闷闷地道。

  再多的金银珠宝也不如心爱男子在身边,她宁可舍弃一切也要他长伴身侧。

  他低笑道:“尽管搬,我宠你。”

  单青琬听了很想笑,晶莹的泪水却滑下双颊。“凤九扬,我不想你走,你怎么能在我爱上你之后又丢下我,你这人太可恶了,我不要你宠了,我自个儿宠自个儿。”

  “还说傻话,你都被我定下了,这辈子是跑不掉了,只能当我的妻子。”拥着怀中人儿,凤九扬也相当不舍。

  “那也要你能回来,不然我就改嫁,带着你的家产嫁给你的仇人。”她赌气的说道。

  “你敢——”他怒目一沉。

  “你不是说我一向胆大,你看我敢不敢!”她和他拧上了,说出的话虽不中听,却隐含难忍的伤心。

  拿她没辙的凤九扬幽然一叹,又好气又心疼的挑高她下颚,与她四目相对。“我送你一个人。”

  “送人?”

  “红烟,出来。”

  一阵如烟似雾的红色身影忽地现身,身形妖娆,亭亭玉立,细长的眼儿有如猫目,迸射出限冷神韵。

  “她是……”长得不出色,但那双眼珠子好似会勾人,让人不知不觉被她的目光迷惑。

  “锦衣卫暗卫,擅毒。”单青琬在京城,他也不安心。

  “擅毒……”单青琬不免有些害怕。

  “同时也会点医术,这次太子的解毒丸便是岀自她的手,虽然不能完全祛除,却能减轻部分毒性,让太子得以不受毒害。”能让太子撑到巩太医前来。

  原来如此。“你要把她给我?”

  她多大的面子呀,居然有锦衣卫可以使唤。

  “我担心二皇子对你下手。”京城之中谁不知他宠妻,这丫头就是他的弱点,若是有人将矛头指向她,他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单青琬眉头二蹙,露出忧色。

  “红烟,拜见新主。”凤九扬宠妻无上限。

  “是,拜见主人。”面无表情的红烟单膝落地。

  单青琬怔愕了一下,随即将人收下。

  “我给你的使命是保护她的安危,在我回来前不准任何人伤害她,若是有人敢强行迫害,就给本指挥使杀了,用你最剧烈的毒。”凤九扬双黑眸深沉如墨,出口的狂语铿锵有力。

  “是。”红烟领命。

  面对心爱女子,他冷面软化,多了怜惜。“我把小云山买下了,玉石开采了一段时日,以后每个月管理玉矿的管事会来和你对帐,你再决定要做什么,他听你的话行事。”

  “买下来了?”单青琬难掩惊讶,他都没向她再提起,她以为他早忘了这回事儿。

  “还有你的七十万两,我凑足了一百万两给你零花,若是不够再向府里总管要,一百万两内随你调度,若事岀突然则不在此限,我的文锦府就是你的府邸。”

  他招呼一声,一名侯府管事捧着装着银票的梨木匣子由外头走进屋内,高高举起,一旁的红烟代为接下。

  单青琬动容,惊喜于他的宠溺,“凤九扬,你一定要回来,不然我银子花完了怎么办?”

  凤九扬低笑道:“不怕,我有得是银子。”

  “你会把我宠坏的。”单青琬的声音很低,闷在喉咙。

  “傻琬琬,我对你好你还哭,宠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只愿你常乐。”他深情地道。

  “我去送你。”单青琬吸了吸鼻子,哽咽地道。

  第十一章  终于回来了(1)

  “小姐,大夫人又来了。”

  形同一等丫鬟的红烟面色冷淡,向来待人冷情的她话不多,唯独面对厚颜无耻的简氏会露出一丝嫌弃。

  凤九扬这一出征一去一年多,错过了两人的婚期,他虽不时会让暗卫将他的书信带给单青琬,可是人始终在边关,天寒地冻的年节也不能回京,让苦苦等候的小未婚妻望穿秋水。

  眼看着又要过年了,翻过年没多久的单青琬就要及笄了,她不知心心念念的人会不会回来,只能一日复一日的念着,盼着他在前方无病无灾,不受刀箭之苦。

  不过她不是完全不做事,借着重生之福,她知道住着一群贫民的东三街会迅速繁荣起来,因此她先一步买下整条街,成为街主,重新整治翻修,一口气修建了上百间商铺,将其更名为九扬大街。

  有了这样的街名,寻常人等皆不敢闹事,敢在凤九扬的地盘惹事生非,不死也刮他一层皮,锦衣卫头子可不是吃素的。

  凤九扬临走前还留下几手,他先让皇上下旨赐婚,让二皇子娶本朝最铁面无私的卸史严大人之女为皇子妃,另赐两名外放二品官嫡女为侧妃,几个荒僻之地的县官女儿为侍妾。

  二皇子一次娶进六名妻妾,而这六人不见得能和睦相处,他让锦衣卫去查过这几人品性,得知皆有悍名,性情泼辣,他愉快地点头了。

  这六个人刚进门,还矜持地端着温和谦让的模样,你贤淑我温顺地讨二皇子欢心,但是到了后来冲突多了,女人之间无硝烟的厮杀也就悄然衍生。

  原本想看太子笑话的二皇子如今是后院失火,全盘计划被打乱不说了,还失去了不少潜在的支持者,他每日还没睁开眼就听见女人的吵闹,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你来我往的争宠戏码。

  什么夺嫡大计,什么近在咫尺的帝位,他头疼得只想咆哮,分不出心思给太子扯后腿,自个儿的女人就是最大的杀器。

  而另一纸圣旨是下给单青琬,内容是后宫嫔妃召见得以不受召,包括皇后和陈贵妃在内,未得圣恩允许,这些个整日无事的后宫女人就别把手伸得太长,想给人受气使性子。

  没想周到的凤九扬就怕心上人受了委屈,于是他事先防备,以防离开后有人针对她作祟,弄了些莫须有的罪名让她不认都不行,甚至以此夺命。

  皇后与陈贵妃是对立的,但对凤九扬此举一样气得后牙槽发疼,她们没想到他还有后手,不能整治她们看不顺眼的臭丫头,那虫咬似的心窝揪着疼,气愤难平。

  这些都是小事,真正的家国大事还在后头,太子和凤九扬这一次带走的几乎是定国将军手上所有的兵了,他们在下一个很大的赌注,想收服跟着老将出生入死多年的将士。

  起先陈莲生还笑他们是想天开,他带岀来的兵岂会轻易变节,除了他谁也驾驭不了,可是他渐渐笑不岀来了,被凤九扬打磨过的军队更锋利了,像一把无坚不摧的宝剑,指哪里便打哪里。

  不到半年光景,定国将军手底下的兵成为凤九扬的手里剑,所有将士皆臣服于太子与凤九扬之下。

  再加上太子为朝廷正统,军中兄弟无不追随左右,打仗要服从的是强者,谁越强谁便是上位者,甥舅同心,无往不利,短短时日便收服了陈莲生的兵,让他对于自己的太过自负后不已。

  “来了就来了,还怕她呲牙咧嘴咬人吗?大底不出要银子或是想要什么,老猫耍不出新把戏。”单青琬纤纤素手拨着算盘珠子,核对着近一个月的账本,一笔一笔一目了然。

  “小姐,大夫人不咬人但恶心人,翻来覆去闹的都是同一件事,听久了也烦。”本来长得像小豆苗的豆苗抽长了身子,竟比她家小姐还高了,而且身形有了少女的姿态,就是吃多了,脸有点圆,不过看起来喜气。

  一旁的冬麦端着参芪红枣炖乳鸽汤盅,等着为到冬天就手脚发冷的小姐进补,她近两年厨艺大进,习得一手好手艺。

  单青琬和娘亲的小院子已翻大两倍,各自有独立的院子,分成两个院落,而与她们同住的单长溯已移到外院,目前已在元谨书院就读,快九岁的他打算明年考童生。

  在单青琬有意操弄下,她给了二哥哥五千两银子,五哥哥、六哥哥各一千两银子,还给了周姨娘和九妹妹各五百两银子,庶岀的子女不受简氏掌控,逐渐崭露头角。

  二哥哥单长松已有举人功名在身,能够入围考进士,他娶妻文氏,如今已有一子,五哥哥单长柏刚入了京畿营,是个七品小武官,六哥哥单长明去了江南,跟着木家三舅学做生意,成果斐然。

  但他们的成家立业并不是出自简氏的手,她巴不得他们一个比一个没出息,好突显她所出嫡子的光彩。

  为此她深恨木氏,木氏是心善之人,虽不是出自她肚皮,但也不忍心孩子被耽误,因此做主为庶子娶亲,并在女儿的帮助下安排他们的前程,让每个人都有点本事在身上。

  简氏想阻止?

  这就有趣了,钱多的人说话,在木氏大方的扔给丈夫一万两银票后,单天易整个态度都变了,他对元配的敬重还在,可是心却偏向木氏,人到了年纪就不爱拈花惹草,他大多去了木氏屋子,很少在简氏屋里留宿。

  有水喝时不知水的珍贵,一旦渴久了才知有水喝真好,过了一段无银子可用的窘迫时日,突然有一笔银子在手,他简直如天降甘霖般喜悦,对木氏的喜爱更是蹭蹭蹭的往上升,高到无人能及的境界。

  而木氏本就比简氏年轻,人又貌美,生得有如艳极的荼蘼,皮肤光滑不显老,眼儿生媚风情万种,正是女子成熟时最美的风貌,一个没把持住的单天易又恋上了她。

  如今的木氏掌着一半的中馈,而且是最烧钱的部分,像厨房、针线房、茶酒和香药等,要有银子才能供得上好货,而她还得给月银,负责府里女眷的首饰等配件。

  简氏就是个傻的,她以为掌握了府里的钱源就是大头,她掌着钱不放木氏就得自掏腰包养活一府人,殊不知木氏母女根本不在意这一件事,木氏的嫁妆庄子、铺子全讨了回来,她本身又是善于经营的商家之女,花个几个月收拾收拾,在简氏手中不赚钱的鸡肋转亏为盈,她每个月数钱数到手软,简氏那点小钱她还看不上眼。

  而单青琬的九扬大街才是大赚,她只租不卖,光是一年租金就能收个十来万两,而她自己也留了几间铺子开玉石铺子、首饰铺子、成衣铺、粮食铺、当铺、酒楼、古玩店和胭脂铺子,有其母必有其女的她一样擅长商道,加上她又明白日后的发展趋势,因此更得心应手的大赚特赚,如今她手上的银两已是当初凤九扬交给她的要翻上数倍了。

  只是打仗要银子,边境苦寒,所以她有一半赚来的银子花在买冬衣和粮食上头,全给凤九扬送去。

  她要他活着回来,她可不要守望门寡。

  “红烟,把门上的毒解了,让大夫人进院。”该来的总会来,拦着总不是办法,这一两年她已经应付得很顺手。

  “是,小姐。”

  红烟善使毒,她将院子周围洒上了一种让人全身发软的毒药,一旦中了毒便会全身瘫软动不了。

  凤九扬不在后倒有不少“宵小”想来踩路,可是才踩过围墙就咚的落地,一个个被锦衣卫带走,听说没一个直着岀去的,被揍得面目全非,全是伤痕累累的被抬走。

  而院子里走动的下人倒是不惧,他们的饭菜中早下了解毒粉,来去自如不受限。

  不信邪的简氏来过过几回都岀了大丑,后来她学乖了只在外面叫门,若是单青琬不理会便叫人敲锣打鼓,甚至往院子里丢炮竹,将人扰得不得安宁,不得不出来见她。

  “七小姐长本事了,夫人要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又投毒又设门禁的,把府里人当赋防着。”简氏的语气极为嘲讽,看着满屋子玉石的摆饰,她既妒且恨,恨不得这些全是她的。

  还不到两年,简氏更衰老了,四旬出头像半百老妇,脸上皱纹明显,发间不少银丝,刻薄的嘴脸更教人憎恶,唯独不变的是贪婪的本性,见到什么好的就想要。

  “不防着不行,我怕人砸门呢!上一回三姊不是把门砸坏了,害我得花上三十多两银子打扇精钢铸的门板,省得又遭遇同样的下场。”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三十多两……真是败家,一扇木门最多五百文,她竟花那么多银子弄门,真教人肉疼。“说到那件事我才要骂你,没事在门上涂什么毒,你三姊躺了三天还起不了身,太医来了也看不好,把她吓得直落泪。”

  单青华带来的人全是同样的情形,她以为瘫了,一辈子不良于行,两眼哭得都肿了,好一段时日不敢出门见人。

  单青琬忍不住笑岀声来,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大夫人的意思是,要我大开院门,任三姊带人闯入,搬空我屋子里的好东西,这才显得姊妹情深?”

  “反正你有得是银子,从指缝漏下一点就够我们用一年,凤九扬倒是宠你,每十天半个月的就让府里的管事给你送金送银。”看得她痛恨自己为何没多生一个女儿,那些晃花人眼的珍稀物品就是她的了。

  人在北地的凤九扬不忘京里的小女人,边打仗边搜括战利品,羌人喜银铸金,有各种宝石制成的饰品,还有不少罕见的琉璃珠和猫眼石,他一旦瞧见这些个女人的东西,二话不说的收缴,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回京,再由府中总管送往记挂之人手中。

  “你敢当凤九扬的面喊他的名字吗?”单青琬气笑了,为她的厚颜无耻感到无比庆幸,好在自个儿重生了,不用再忍受她贪得无厌的性子,已定下婚事的她也不怕她再拿她的终身大事作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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