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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官 page 4 作者:可乐

  触手的柔滑冰肌让他一阵愕然,“很冷吗?”

  “嗯!”慕容谧细细喘息,身躯在他仿佛带着火的炽热大掌下轻轻战栗。

  “等一下就不冷了。”他轻声安抚,赤裸的身体一沉,缓缓的突破那层薄薄的阻碍。

  原以为是他的安抚之辞,没想到竟会这般灼热,被他入侵的娇嫩处传来火辣辣的痛,像是被火灼伤般炽热和疼痛,她的身体好像要被撕裂开来一样。

  她的秀眉紧蹙,贝齿毫不留情的咬住嘴唇,不由自主伸出的双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

  感觉到她的僵硬,他低下头,看着她,只见她眉头紧皱,双眸氤氲着惹人怜爱的水雾。

  她的脆弱和无助让他心里一软,将她抱进怀里,温热的唇轻轻的印在她的发发上,柔声的说:“忍耐一下,等一下就不痛了。”

  她温顺的点点头,想尽量放松,却还是忍不住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

  眼看她如此难受,他本来想要草草结束,达成今晚圆房的义务,没想到当他将她揽抱进怀里时,她软凉的娇躯贴着自己滚烫的胸膛,那一冰一热的接触,顿时让他觉得全身血脉都要为之沸腾。

  ……

  原想只是尽尽义务,没想到竟连阳精都失守。

  他清俊的脸庞一凝,原本温润如玉的气质瞬间变得冷淡不可亲。

  睡得香甜的慕容谧完全不知道男人的心绪变化,像是作了什么好梦,扬起淡淡的笑容。

  慕容谧本来以为洞房花烛夜应该会很难熬,没想到她竟然一觉到天明。

  来到龙余国多天,这是她睡得最好的一觉。

  因为体寒手凉的体质,在天朝时,她一年四季都要盖着厚重的冬被,才不会被冻醒。

  龙余国四季如夏,不可能会有厚重的冬被可盖,她时常睡到夜半,就被自个儿的体温冷醒。

  抬起眼,透过纱幔,她瞧见了窗外熹微的晨光,这才惊觉自己是半个人挨在靳韬的怀里睡着的。

  早些时候她还有些苦恼,身边多个人,或许会不习惯、没法入眠,没想到一切都是她多虑。

  难不成是成婚仪式,以及一整夜的折腾,再加上丈夫那像个大暖炉的结实身躯,不断的为她拂送暖意的缘故?

  感觉靳韬的鼻息喷洒在耳畔,她没办法思考,思绪在不经意间便转至昨儿个夜里的亲密,瞬间又让她羞得整张脸发烫。

  虽然娘亲提点过她闺房之事,但亲身经历,才知道男人与女人竟可以亲密到如斯地步;鱼水之欢竟是如此折腾人的事。

  在他霸道而猛烈的进入她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被狠狠揪住,一个想法跟着窜过脑海。

  从今以后,这个男人便是她的夫君,她未来的天……

  就着薄薄的晨光,她仔细的打量靳韬清俊斯文的模样,双颊因为这个想法而泛出红晕。

  蓦地,靳韬长长的睫毛翕动,慕容谧的心一促,连由他身旁拉开距离的动作也没来得及做,只得合上眼装睡。

  他一睁开眼,发觉鼻息间盘旋着一股好闻的香味,淡淡雅雅的,很是宜人舒心的香气。

  低垂眼眸,看见挨在他身边一丝不挂的玉人儿,他的思绪回笼,亿起昨晚是他的大喜之日,身旁的女子便是他奉命迎娶来自天朝的姑娘。

  看着她那一身无瑕雪肤烙印着他粗莽留下的红痕,尤其两瓣嫩臀被他留下数道深深的指痕,心底蓦地升起一股说不出的自我厌恶。

  他感到莫名的烦躁,准备起身更衣,却又碍于两人几乎交缠的肢体,只得放轻动作。

  没想到他才下榻,便瞧见她醒了过来。

  “夫君要起身了吗?”

  她该继续装睡,暂时逃避面对他的尴尬,但他一离开,身旁的温暖骤散,晨起的海风拂得她打了个冷颤。

  靳韬听到她说出龙余国话,讶异的问:“你懂龙余国语?”

  那突如其来的疑问,让慕容谧的心一凛。

  因为心思绕在他身上打转,她竟然忘了要掩饰听得懂龙余国语言的天赋。

  只是辗转细想,两人未来是要一起生活的,她不想骗他,若将来露馅儿了,那才尴尬。

  她微微垂下长而翘的浓密羽睫,讷讷的回应,“是懂一点……”

  “没听父王说过。”天朝不是还派了个译臣陪她嫁过来吗?

  “小时候有个学伴是龙余国人,所以大概懂点皮毛。”她刻意放缓语调,用错了几个字,轻轻柔柔的解释。

  靳韬只是好奇,倒也没有细究的打算,轻轻的颔首。“时辰尚早,你再睡一会儿吧!我今日得回官衙。”

  她听说过靳韬在舶务衙当职,没想到他刚大婚,也没法休息几日。

  舶务衙是龙余国为管理海上对外贸易所设立的衙门,职能范围包含船舶和货物的出入口管理,以及海上禁防。

  或许正因为他如此勤勉,龙余国的海上贸易才会如此蓬勃,几乎占了国内七成以上的经济动脉。

  正有点惋惜没有多点时间与他相处,回过神来,她发现他已经穿好中衣,急慌的下床。

  这一急,她忘了昨晚被他强劲力道的冲撞,腿心仍泛着难言的酸痛,脚尖才触及地面,双腿一软,竟没法使力。

  眼看她就要跌下床榻,靳韬动作迅速,一把拉住她纤白的藕臂,稳住她的身子。“没事吧?”

  他看向她,再次讶异于她寒凉的体温,只见她脸上的脂粉褪去,露出一张透白无瑕的雅致小脸,薄唇淡如香灰。

  也许是因为着急,她原本揽在身前的锦被滑下,那印满他造成的红痕的雪白娇躯顿时一览无遗。

  她苍白而柔弱的惹人怜爱模样,一举击中他的心窝,让他蹙起英气勃发的眉头,绷紧了脸。

  这样的她,让他再一次深深觉得自己是兽,一只贪欲的兽。

  第3章(2)

  慕容谧摇了摇头,凝望着他皱眉的模样,揣测不出他的心思,怯怯的说:“你等我片刻,我帮你穿衣,打水让你梳洗。”

  霎时,他两道英挺的眉头蹙得更紧。

  打从那件事后,他身边便没留宫女伺候他的生活起居,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就算娶了她,也没想要让她做这些事。

  “你还是休息吧!”说出这句话时,他紧蹙的眉头已舒展,清俊的脸庞恢复平静温朗的模样。

  这是他第二次拒绝她的服侍,慕容谧有些不明白,是因为怜惜她?还是他本来就不喜人伺候?抑或她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心里微微的失落,却也暗暗决定,明儿个她得比他更早起,免得落人口实,说她不懂得伺候丈夫。

  靳韬离开后,慕容谧根本没有心思再回榻上补眠,索性梳洗更衣。

  龙余国似乎没有新婚后向长辈奉茶请安的习俗,她起得早,绕在她身旁的六个婢女被分发到各殿服侍,身边安静得紧。

  她来到寝房外的小厅,坐着发呆,心里盘算着这一日的时间怎么打发,总不能耗着发呆等靳韬回来吧?

  她光想便觉得可怕,在新房里绕了一圈,看到收在正房偏厅外的那一大落衣衫,黯淡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如此一来,她便不怕无事可做了。

  一早,靳韬在舶务衙点卯时出现,让舶务衙里的官员惊讶不已,忍不住对他投以好奇的目光。

  “三爷……您今儿个怎么会过来?”雁尹直言不讳,代替众人问出心里的疑惑。

  按理来说,大婚后休个三天半旬与新婚娇妻相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万万没料到翌日便瞧见靳韬出现,这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靳韬仅是淡淡的颔首,回应众人的疑惑,随即问道:“雁尹,城矶的防务进度如何了?”

  城矶位在内地,是龙余国境内最大的城镇,城里有一条维持百姓生计的河,却因为龙余国临海,每年至雨季、暴风临,河水暴涨,总会造成伤亡。

  “晚点属下会再亲自去巡视。”

  这是每一年汛期将临最重要的事,众人皆不敢轻怠。

  “你先准备一下,等会儿一起过去。”靳韬思忖着,还有什么事是因为大婚而搁置一旁未处理的?

  眼见主子的身影渐行渐远,雁尹挠腮,叹了口气。

  一旦主子的思绪完全放在公事上头,肯定又要没日没夜的埋头苦干,这样下去,不是摆明了将新娘子晾在一旁,有成亲等于没成亲吗?

  枉费他还奢望这来自天朝的姑娘可以解开主子的心结,现在想来,似乎是他太过乐观了。

  天气晴朗,海上带着点湿气的凉风拂来,将慕容谧洗净,披挂在架上,随风飘扬的衣衫,吹得啪啪作响。

  骄阳灿亮,天气这样好,说不定过了午,衣衫便可以干得透彻了。

  转回屋子里,她倒了杯水,喝了口茶,才有心思在靳韬所居的白虎殿里兜兜转转,瞧瞧四周的环境。

  龙余国的王宫跟中土的宫殿布局一样,也是采前朝后寝的格局,前朝是王处理政事的地方,后寝则是王与后、王子公主们生活居住的地方。

  跟天朝较不一样的是,龙余国的王子成年后并不会出宫建府,而是在宫内各有所属的宫殿,分别依照星宿命名为青龙、玄武、白虎和朱雀四殿。

  靳韬所居的就是白虎殿,她抬起头,看着写着龙余国古文字的白虎殿宫牌,突然觉得那个虎字纹特别眼熟。

  她虽然会说龙余国的语言,但不会书写,更不用说是龙余国的古文字了,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疑惑的蹙起眉头,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脚下不小心被墨色礁岩绊到,让她踉跄了下,问题随即被抛诸脑后。

  白虎殿是当日所住的月涯阁的三倍大,同样是建在墨色礁岩上头,因此宫殿外院不时会踢到礁岩,走起路来要格外小心。

  除了礁岩以外,白虎殿外的布置其实颇具雅心,宫殿四周种植了许多半人高的矮树,树叶带着青松与薄荷的味道。

  不管是风拂过,或者是经过碰着,那香气更是浓郁的飘散在空气中,教人闻得舒爽。

  这也让她霍然明白,靳韬斗篷上的好闻气味究竟是因何而来。

  除了矮树,还种了些耐旱的植物,为这一片墨色礁岩所构成的天地添了几分盎然绿意,给人生机勃勃、充满生命力的感觉。

  走过一条平铺的墨石大道,便可看到气势恢宏的主殿,主殿正厅是待客厅,两侧又有供给王子吃食的厨房、值卫下人房,天井后有个花圜,穿过花园才是两人的内寝居所。

  她替靳韬洗完那一大落衣衫前,便是寻到厨房,找到厨娘,要皂荚、找水与晾晒衣衫处。

  过了午,翻了几本由中土带来的书,她没什么胃口的草草用过午膳,歇息片刻,便收了衣衫回房。

  途中,实在不习惯脚边处处有礁岩,她即便小心翼翼,脚踝还是被粗砺的礁岩刮了好几道新口子,伤口不大,渗出的血却染脏了裙摆。

  慕容谧惦记着回屋子后要看看伤口,却因为怀里那一大落洗净的衣衫,被转移了心思,完全忘了要处理伤口这件事。

  衣衫被阳光晒过后,散发出温暖的气息,她不自觉的将脸埋在热烘烘的布料里,鼻息间仿佛又闻到夫君身上那股清爽的气息。

  突然,她的脸儿一热,心虚的抬起头,朝四周看了看,所幸六个婢女都被调走了,宫殿内也静悄悄的,要不然被人看到她的行径,岂不是会笑话她?

  她松了口气后,仔细的检查,发现有几件衣衫需要缝补,挑出来,搁在一旁,才拿出御赐的熨斗,置入烧红的木炭,将衣衫熨得平平整整。

  捧着熨整好的衣衫,放到柜子里,慕容识顺手就将靳韬的衣物重新收拾了一下,依季节和新旧摆放。

  手上忙碌着,心里则盘算着,出嫁时皇帝赐给她不少布料,当中有几匹质材凉爽透气,应该可以拿来为夫君缝制一些衣衫。

  女红是天朝女子必备的才德技艺,缝补衣衫、裁制袍服都难不倒她,尤其是帮夫君做的针线活儿,她更加用心,浑然不觉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待她回过神来,竟已是日落西山时分,橘红色的夕照将屋内染上灿烂光辉。

  慕容谧起身,讶异时间居然过得如此快,还来不及细思,便听到厨房派人来问是不是要用晚膳了。

  她不清楚靳韬用膳的习惯,跟厨房的人打听,传话的人闪烁其词,说得不清不楚,问了老半天,也得不到有用的讯息。

  她敛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只好说她想等三王子回来,再一起用晚膳。

  虽然她与靳韬还不是十分相熟,但毕竟成了亲,成了夫妻,她应该主动了解他的喜好和习惯,才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茫然无措。

  想到靳韬不久后便会回来,她的一颗心怦动,不自觉的走到妆台前,梳了梳头发,再在唇上抹上一点胭脂,增添神采。

  梳妆完毕,她无事可做,只好找了几本绣样本子,想选个适合绣在靳韬新衣上的花纹。

  此时的她浑然不觉,靳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占据她的思绪,揪住她的心。

  看了好一会儿绣样,他又迟迟未归,她觉得有些乏累,便趴在桌上睡着。

  靳韬忙了一整天,又跑了一趟内地城矶,回到白虎殿已经过了戌时,渐渐掌起的灯,点亮了四周如墨般的夜色。

  他进入内寝,屋子里竟是一片漆黑,不禁心生纳闷,这么晚了,慕容谧上哪儿去了?

  疑惑之际,他没多久便发现她伏在前厅桌上睡着的身影。

  他走近,已经适应夜色的视线瞧见那些绣样本子,而他的新婚娘子正睡得酣熟。

  靳韬垂眸,定定的看着她的睡颜,竟然无法移开视线。

  他知道他的妻是个美丽的女子,莹白的脸容五官细致,纤柔的身躯婀娜有致,那一身冰肌玉肤更是销人心魂的极品。

  仿佛感觉到两道专注的目光落在身上,慕容谧猛地惊醒,一对上那双在黑暗中灼亮的眼眸,惊诧的倒抽一口气。

  靳韬没想到会吓到她,立刻出声,“是我!”同时迅速掌起灯,室内恢复一片光明。

  听到那清朗的嗓音,慕容谧眨了眨双眼,看清楚眼前那张清俊好看的男性面庞,这才窘迫的开口,“你……夫君是几时回来的?”

  她有睡得这么熟吗?竟然没听到半点动静。

  靳韬看着她雪白的容颜染上粉晕,没来由的想起昨夜的激/情,心跳顿时加快,意识到胸口不该有的骚动,他暗暗蹙眉抑下,温文的说:“刚进门。”

  多年来,他清寡自抑,将心思全放在父王交给他的差事上头;昨夜与她意外美好的鱼水之欢,让身为男人与生俱来的yu/望如溃堤洪水,淹没了理智。

  再见她,他的心竟轻易的兴起骚动,想将那凉如润玉的柔软娇躯揽进怀里。

  他厌恶如此放浪纵欲的自己,因为他对她……有欲无情。

  抗拒的心态让他想远离她,远离这个会诱他变成兽的娇花。

  慕容谧终于等到他回来,浑然没发觉他藏在温朗神情下的心绪,她看了看时辰,急忙说道:“都这么晚了,我去让厨房备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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