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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绿恋人 page 10 作者:川晴

  “所以呢?你后悔了是吗?”她在情况尚未失控前先保护自己。“别担心,虽然我们上了床,但我不会死缠着你。要我搬,我随时可以走。”

  她用愤怒掩饰心慌,被忌妒之火灼烧的脸庞由红转白,慧黠无邪的眼也清楚透露出恐惧,但季竮深陷在她说出的字字句句里,粗心的根本没发觉。直到看见她拎起背包、走向大门。

  清醒过来的季竮,脚步迅速一移,不但挡住她的去路,还轻易将她的手扣在身后。她圆润的胸脯就顶着他的胸膛,搔得他心痒难耐。

  “我不走。而你……也哪都别想去。”他鼻息间尽是她的香气。

  “放手!”她抬起脸,浑然不知自己生气的模样有多动人。“少拿你总裁的架子来压我,我不吃这一套!”

  “是吗?那这一套呢?”他贴近,用呼出的热气安抚她失控的情绪。

  泱泱虽然渴望他的吻,但她不要自己这样被说服,更厌恶用做爱来解决问题,于是她强迫自己别开脸。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这么强烈否认禹岚的存在,其实只是为了掩饰真正的感觉?”

  “我不需要这样。我很清楚自己爱的是谁。”季竮失去耐性的说:“我已经说过你对我有多重要。”

  “这么说……如果我只是个毫无才能的平凡女人,你根本不会看我一眼了?”她用颤抖的声音问。

  “泱泱!”季竮终于忍不住发火。“你不要再扭曲我的原意了!”

  “如果……”但泱泱充耳不闻,执意说完:“有一天我不能画了,我再也没有可以感动你、安慰你的东西,你所谓的爱还存在吗?”

  季竮看着她,好久好久没说一句话。不知怎地,他突然放开手,转身走出了画室。

  冷战一开打,两人整整三天不说话,连天气都像是在呼应他们一般,雨下个不停。

  煦晴和季碔虽然很想当和事老,化解两人心结,但一个是整日埋首工作,早出晚归,连面都见不着;一个则是终日关在画室里,仿佛坐牢一般,谁都不见。要和好真是比登天还难。

  这天入夜后,连下几天的雨终于停了。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将泱泱从杂梦中惊醒。她翻身下床,屋里一片寂静,她随手抓了件薄外套裹住不停打颤的身体。

  “喂。”

  “我整天东躲西藏、三餐不济的,你却住在豪宅里过得挺惬意的。”

  “光司?”泱泱一叫出这名字,全身抖得更厉害了。“你在哪儿?”

  “在一个既安全又能监视你的地方。”

  泱泱反射性的转头,四下张望,仿佛此刻他正在窥视自己。

  “你想怎么样?”

  “明知故问。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的意图啊。”

  泱泱迟疑了几秒。“好,就照上次说的,我给你一百万。”

  “哈哈哈……”

  听这笑声,泱泱的心顿时凉了。

  “本少爷现在只跟姓季的谈。你呢,最好不要碍事挡我的财路。”

  “没用了,你要拿来威胁的把柄我已经向他坦白,跟他谈……你不见得拿得到钱。”泱泱实话实说。

  “我别无选择了。”光司在那头突然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太迟了,泱泱。我不是没良心,但我真的需要这笔钱,要是拿不到,明天横尸街头的人就是我。”

  “我不管。我绝不会让自己成为你威胁季竮的把柄。”

  “泱泱,你想怎么样?!”光司在那头大喊,“你最好不要坏了我的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你为了自保,所以不顾一切,这点我无话可说。但……我也会尽我所能保护我爱的人。”

  “好,走着瞧!你最好要有两败俱伤的准备。”

  泱泱挂了电话,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觉得喉头像被人掐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突然……当雨滴再次落下,敲打着玻璃窗发出滴答的声响,泱泱松开紧抓外套的手,像是被绳子拉着似的站起,快步往大宅走去。

  第八章

  “是谁?”

  下楼喝水的煦晴发现屋外有人影在晃动,从窗户瞥了一眼,立刻开门,不确定的看着那个黑影。

  “是我。”

  “泱泱?这么晚你怎么……来,先进来再说。”煦晴冲出门,抓住她就往房里拉。“怎么不撑伞?看,都淋湿了。”

  “对不起,吵醒你了。”泱泱僵在门口不肯进去,因为她需要昏暗的夜色和细雨来掩饰自己脸上的羞窘。“我不进去了,麻烦你……帮我把这

  个交给他。”

  泱泱将握在手里的瓶子递过去,煦晴发现瓶身暖呼呼的,想她一定是在屋外徘徊很久了。

  “这是什么?”

  “那天我不小心把他的衣服弄脏了,那些颜料用水是洗不掉的,所以……”

  “我要睡了。”煦晴故意打了个呵欠,笑着将瓶子塞回她手中。“我刚刚下楼,看见他房里还亮着灯,你还是自己拿给他吧。”

  “可是……”

  “对了,”煦晴转身,指着门小声提醒说:“别忘了锁门哟,晚安。”

  泱泱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里突然感到一阵绝望。

  她当然可以率性的一走了之,但想到光司那一连串威胁的话,她就顾不得什么自尊和面子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瓶子,关上门,慢慢踏上阶梯。

  尽管头痛欲裂,关节、肌肉甚至每一吋皮肤都像被火灼烧般的发出刺痛,她仍是紧抓着扶手,一步步往上走。

  恍恍惚惚间,她抬起僵硬的手准备敲门,但想到自己这么冒失的跑来,是该先道歉还是把话说完就走……万一季竮气还没消,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那她岂不是丢脸死了?

  纷杂混乱的思绪不断在脑中穿梭,最后,泱泱决定把瓶子放在门前就走;至于光司的事,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正当她弯身,房间门呼的一声突然打开。

  季竮穿着一件深墨睡袍,微乱的头发半干,手里拿着空马克杯,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用力握住杯子把手,压抑那股想抱她的冲动,但即使刻意不看她,几天来的思念已经在他心湖掀起巨浪,他这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她。

  “你在这干嘛?”心疼归心疼,他还是不能放纵的宠她。

  泱泱没说话,愣愣的将拿着笔洗液的手伸到他面前。

  “这是你道歉的赔礼吗?”季竮没有接下,只是看着。

  “不……衣服沾上的颜料,得用这个才洗得掉。”

  “好,那你来帮我洗吧。”季竮说完,旋即转身回房里。

  泱泱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前,直到季竮命令的说:“进来。”

  季竮站在房间中央,双手环抱胸前,看起来很冷静,其实是心乱如麻。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低级,虽然信誓旦旦说了不会管束、掌控她,但当一向坚持的原则在她身上发生不了效用时,那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大男人主义还是变相的流露了出来。

  离开画室时的绝望,其实只是因他高傲的自尊受到重挫。在经过几天夜不成眠、食不知味的惩罚后,他终于明白泱泱要的不是控制和驯服,而是无尽的爱。她的无理要求也只是说说,其实她只是要他哄她罢了。

  沉默的拉锯持续了几分钟。

  走进房间的泱泱,先被那幅被她撒野扯坏的画作吸引,随后,视线就落在挂衣架上那件沾满颜料的白衬衫上。

  “季竮,对不起,我拿回去帮你洗,还有……”

  “够了够了。”季竮突然从她身后一抱,将她拥进怀里。“我认输了。”

  当他冰凉的唇落在她颈后,一股暖流瞬间钻进心窝,泱泱突然觉得全身无力,双腿一软,直接往下摊。

  季竮将她牢牢抱住,一见她不对劲,立刻侧身将她抱到床上。

  “泱泱,让我看看。”他用手在她脸上和额头来回测温。“你淋雨了是不是?好像发烧了,我去帮你拿药。”

  “不要!你不要走……”她紧抓他的衣角说:“我没事。”

  “我只是去拿药和开水。”

  “不要。”她执拗的猛摇头,哀求的抓住他,用尽力气似的将自己塞进他怀里。

  “好,我不走,但你得先将湿衣服脱下来。”

  季竮像照顾孩子似,小心翼翼的褪下那沾了油彩的湿衣服。他心无杂念的帮全身赤裸的泱泱扣扣子,丝毫没发现她发烧的脸胀得更红了。

  当季竮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泱泱突然摊靠在他胸膛,那股热迅速感染了他,燃起他体内压抑许久的欲求。

  季竮低头,将脸埋在她的短发里,嗅着那令他迷醉的体香,还有那淡淡油画颜料的味道。

  他大口喘着气,压抑着欲望,试图浇息不断向上窜烧的欲火,但泱泱根本不放过他,她将渴望的手伸进他睡袍里,放任燎原的欲火燃烧。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她梦呓似的喃喃说着:“为什么你要爱我?你爱我什么?我是个害人精,是个倒楣鬼耶,我长得丑,脾气又坏,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

  “在我眼里……你是最美……最美的天使。”季竮捧起那张小脸,不敢释放太多热情的吻着。

  “不,我不是……”她眼中闪着泪光,急切的想说,深怕多拖延一秒就会勇气尽失。“我一直在惹麻烦、惹你生气……我又没办法阻止光司……”

  “光司?”季竮惊惧的紧盯着她。“他怎么了?他跟你联络了吗?”

  “他不会放过我……我不能……不能让他拿我威胁你。”她忍不住哭出声来,呜咽的啜泣让人听了好不心疼。

  季竮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的吻她,丝绒般柔滑的舌尖轻轻安抚着她失控的灵魂。无论外人用什么眼光去看待、解读这份爱,他唯一在乎的,只要能让她开心。

  “别怕。”季竮抱住她颤抖的身体,轻声说:“没关系,让他来吧,我正等着呢。”

  “季竮?”

  “放心,与其硬碰硬,我倒想好好把这件事解决。要钱最好,这是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简单?”泱泱为他过分的乐观感到害怕。“他会食髓知味,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勒索。”

  “傻瓜……”他忍不住给她一个责备的吻。“你真以为我会毫无防范就跟他谈判?给钱不是为了息事宁人,怎么说他以前的确照顾过你,这份情是该还。但我会搜证,要是他敢再来勒索,我就会探取法律途径了。”

  “我……”泱泱对他的自信实在无话可说。“可是……”

  “一个就够了。”他一吻再吻,意犹未尽的抿了下唇说:“这世上有你一个对我予取予求,就够了。”

  季竮抱着,本只想哄哄她,但身体却自我冲出了那理智的围栏,随欲望逐流。季竮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即使自己发狂的想要她,但他却无法漠视她赢弱的身体,只为满足私欲。

  就在他的理智跟欲火僵持不下时,泱泱指引他的唇找到了她的乳尖,当他含住那粉嫩的蓓蕾时,泱泱立刻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季竮迅速脱下衣服与她肌肤紧贴,泱泱身上的滚烫迅速将两人包围,深陷漫无边际的欲望里。季竮试着温柔,试着放慢速度,但欲望溃堤的速度实在太快,他的手不断在她背脊抚摸,一次次将她更揽近自己。

  他神奇的手指从颈肩滑移过双峰之间,在小腹上短暂停留,最后来到双腿之间的神秘地带。当他犹在迟疑自己的行为是否失当时,这才发现她早已湿润、滚烫,期待着他的甜蜜折磨。

  她微微抬起臀,迎接他的进入。泱泱梦呓似的呼喊,祈求他带着她穿越迷雾,直达幸福的乐上。

  极乐的颤抖延续了一分钟之久。季竮抱着她,久久无法言语。

  不一会儿,他便发现泱泱不知是因疲累还是满足,已沉沉的睡着了。他也闭上眼,与她十指交扣,一起进入梦乡。

  睁开眼,泱泱发现自己醒在陌生的房间里。

  她紧抓着棉被,想翻身,却发现身体轻飘飘的,四肢也虚软得使不上力,但被褥的香气却将她推拉进记忆的潮浪中,慢慢回到那个雨夜。

  午后的阳光在被风吹起的窗帘边钻进钻出,那一夜的冰冷孤寂,仿佛随着天明而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弥漫四周的幸福氛围,和被保护的甜蜜。

  泱泱抚摸自己的脸、唇,还有身体,发现每吋肌肤都还留着季竮的体温。他亲吻的力道,清楚的在她身上留下印记;一想起季竮在她身体里,那紧紧交合的美妙,她立刻脸红了起来。

  突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泱泱听到浴室的水声立即停止,下一秒,全身赤裸的季竮手里抓了条浴巾,冲出来接电话。

  “喂。”他警觉的移步到落地窗前,深怕吵醒泱泱,压低的声音中带着责备。“有事吗?禹岚。”

  泱泱闭着眼,却竖起耳朵,专注听他说话。

  “嗯,家里有点事,请了两天假。”他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应着。

  “下星期能不能抽空参加我的庆功宴?”

  “几号?嗯……我看一下行程,再回电给你好吗?”

  “那天……我很失礼;加上周刊报导,一定给你带来不少困扰,这阵子一直过意不去,想请你吃顿饭赔罪。”

  “不用了。我们能把话说清楚就好。”季竮用大毛巾把身体擦干,正想找件衣服,眼角余光发现床有了动静。“禹岚,对不起,我要挂电话了。”

  “季竮。”

  “还有事吗?”已经准备按断电话的他,不得已又将手机贴在耳边。

  “我记得……下个月好像是季伯伯八十大寿,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谢谢。关于宴会的事宜,都是季碔在筹备,一切都在进行中,我也插不上手。”季竮紧盯着缩在床上的泱泱,急着想挂电话。“禹岚,我现在有急事,改天再聊。”

  不等她回话,季竮迳自挂了电话,往桌上一放,先是站在床边看仍在装睡的泱泱,然后弯身,从额头开始亲。

  泱泱被他的唇搔得无法再假装,只好求饶的叫着:“啊……你干什么!好痒啊……”

  “醒了不睁眼,竟敢偷听我讲话。“

  “这哪叫偷听!”她一看到季竮全身赤裸的站在面前,立刻将羞红的脸埋进被单里。“如果真是重要的事,你应该自动回避。”

  那宽阔的肩臂、厚实的胸膛,肌肉完美的线条和无形的力量,都让泱泱甘心放下矜持被他征服。

  季竮躺下,强势且占有的将她拉进怀里。他抚摸着她的每一吋肌肤,当指尖触摸到敏感的乳尖,她立刻发出渴求的叹息。但她只是被动的躺着,没有迎合他的索求。

  季竮翻身压上她,捧起她的脸问:“为什么不像前一晚那样吻我?”

  “你变了。”泱泱瞪他一眼。“以前谦让如君子的季竮到哪去了?”

  “那是以前。”季竮说话时,嘴还是不停的攻击她的敏感处,撩拨她的情欲。“难道你不喜欢这样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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