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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夺爱 page 8 作者:沈韦

  “因为她是你未来的嫂子。”严释策一字字坚定告诉他,话中带有警告意味。

  一听见对方是未来的嫂子,严释文马上站直身子,目不斜视,再也不敢贪看美好景致。

  “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他可怜兮兮向大哥求饶,希望大哥不会为他的无礼打得他满头包。

  “不知者无罪,我不怪你。”只是很想痛打你一顿而已。

  “谢谢大哥。”严释文听见大哥不责怪他,马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唯恐亲亲大哥会临时改变主意,抓他练拳头。

  熟知弟弟心思的严释策轻哼了声。

  “不过大哥,我这个未来大嫂的性情似乎与我想像的差距甚大……”严释文小心翼翼观察哥哥的神情,若有个不对头,他也好马上跪地求饶。

  严释策挑了挑眉。“这样不好吗?”

  机灵的严释文见风转舵,天花乱坠夸赞起来。“没有,能够拥有如此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大嫂,可是咱们严家的福气哪!”

  “算你够机灵。”这么宝的弟弟,实在让人很难对他发脾气。

  “不过……”好奇的眼眸瞟了瞟。

  “不过什么?”怎么?还有意见?

  “让大嫂爬那么高没事吗?”那么高大的榕树都身手俐落爬了上去,他是否该当着大哥的面称赞大嫂身手好比山林里的野猴?

  “什么?”仅顾着不让释文偷窥,一时间没能留意她在做什么,他猛地转头看,即见她已经不知死活地爬到树上去了。

  严释策黑沉了脸,跨大步上前看她究竟在忙些什么。

  严释文搔了搔头,迟疑着是否要跟上前一探究竟,但又怕哥哥会怪罪他窥见嫂子的小腿肚……最后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心,他决定跟过去看个分明,反正顶多被打得满头包,大哥应不至于下手太重才是。

  “小姐,你的双手千万得抓牢啊!”树下的小春急得红了眼眶。

  “没事的。”双双觉得小春太过大惊小怪,空出左手来对她挥了挥。

  “这是怎么回事?”严释策很快来到树下,双手环胸,脸色难看地瞪着上方那还有心思安慰小春的笨女人。

  小春没料到他会出现,吓得跳起来。“啊!当家的。”

  随后来到的严释文朝小春使了使眼色。“你还不快点告诉我大哥,我那嫂子为何会没事爬上树?”

  闲着没事要练身体也不是这等练法吧!

  “是,回当家的与二少爷的话,因为小花猫调皮地叼走小姐所绣的荷包,小姐为了追回荷包才会爬上树。”小春马上简单说明原因。

  双双听见下方谈话声,拨开浓密的枝叶,探头向下看,瞧见严释策出现,开心的笑扬了唇。“释策,你回来了!”

  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的严释策沉着声命道:“下来。”

  双双没看出他的不快,自顾自说着。“等我抓到小花猫就下去了。”

  “别管小花猫了,我要你马上下来。”夹带怒气的唇角已抿成一直线。

  一旁的严释文与小春皆看出严释策体内已酝酿不小火气,两人有志一同悄悄往后退开,静观其变。

  树上的小花猫,见双双一步步靠近,以前爪抓搔耳朵,尾巴摇了摇,很是快乐。

  “释策,你等着我抓猫给你看。”她爬,再爬,步步逼近,拱起的背脊,让她就像只可爱的小黄猫。

  “你是要自个儿下来,还是要我上去抓你?”他的话里已带有警告意味。

  “啊?”粉嫩嫩的纤黄身影一怔。

  严释文附耳对着小春说:“有好戏看了。”

  严释策不再给她拖延的借口,纵身一跃就上了树。

  “大哥,干得好哪!”严释文很赏脸的拍手叫好。

  “二少爷,当家的都气黑了脸,您就别在旁边煽风点火了。”

  严释文嘿嘿贼笑两声,他之所以如此,就是想看大哥究竟会怎么处理此事,是会狠狠痛骂大嫂一顿呢?或者最后仅能莫可奈何一笑置之?

  “释策,你什么时候也爬上来了?”结实健壮的身躯突然出现在身后,吓了双双一大跳,她惊魂未定看着他。

  “你不肯下去,所以由我亲自来‘带’你下去。”他的笑容僵硬难看。

  “可我还没有抓到小花猫。”她指了指不远处兀自开心摇尾巴的小花猫。

  “别管它了,跟我一块儿下去。”他懒得管那只猫,他心心念念的唯有她一人。

  “不能不管,它叼走了我绣的荷包。”那可是她要送给他的荷包啊!

  “喵。”小花猫彷佛觉得他们的对话很有趣,张嘴叫了声,这一张嘴,口中的荷包顺势往下掉。

  “啊!我的荷包。”双双见状惊叫了声,伸长右臂去抓。

  她突然探出身子,在横出的树枝上一时无法保持平衡,左手一滑,整个人便不稳的往下摔。

  “啊!”惨了!亏她还信誓旦旦向小春保证自己身手俐落,结果竟……

  双双闭上眼,等待预期的剧痛降临在身上。

  大树下的小春也吓得闭上双眼放声尖叫。

  严释策见她摔下树,心猛地跃上喉头,想都没多想,紧跟着跃下树展开双臂抱住她,将她紧紧护在怀中。

  熟悉的气味沁入鼻尖,双双睁开眼看见最让她感到安心的俊逸脸庞出现在眼前,放心的呼了口气。

  严释策抱着双双,两人衣袂飘飘在空中飞旋缓缓降落,宛如坠入凡尘的仙人般潇洒、出尘。

  两人足尖轻点到青青草地,而后翩然落地。

  大掌轻抚嫩颊,关心追问:“你有没有怎样?”

  “你把我护得紧紧的,我怎么会有事呢?反倒是你,有没有怎样?”她摇了摇头。

  “我没事。”听她亲口证实没事后,他总算放心了。

  严释文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蓝色荷包,拍拭掉上头的草屑,递到两人面前。“嫂子,你的荷包。”

  “我的荷包,谢谢你!”看到荷包,双双眼睛一亮,开心接过,抬头看到眼前的陌生男子,正疑惑着要发问,但来不及问出口。

  “你跟我来。”危机过后,严释策要好好跟她算这笔帐。

  “呃?”双双一愣,这才发现他的脸很臭,好似有人惹毛了他,而那个人极可能就是她。

  躲在大榕树上的小花猫似乎嫌不够热闹,轻巧跃下树梢,舒服窜进双双怀中。

  严释策走在前头,见她抱着小花猫没有跟上,步伐一顿,目光冷峻往回瞥。“一人一猫还不快跟过来?”

  “是。”双双立即乖巧跟上,心里暗暗叫苦。

  她有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要大祸临头了吧?

  严释文与小春同情地目送她离开,这时当家的正在气头上,可没人敢出声帮衬。

  第6章(1)

  书房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见,紧闭的门扉隔绝外界声响,同时不让外头的人看见里头动静。

  双双抱着小花猫,一大一小就像正上堂受审的罪犯,低垂着头听候堂上大老爷审讯。

  堂上沉着脸的大老爷坐在黑木雕花椅上,睥睨望着下方大小要犯,一股火气充斥于胸臆间,久久无法平息。

  “那个……”大要犯怯生生看着正发火的大老爷。

  大老爷不快的目光凌厉朝她射来。“你还有话要说?”

  大要犯忙不迭地摇头否认。“没、没有。”

  她在心里犯嘀咕,原本有一肚子话要说的,可当严释策横眉竖眼朝她睨来,满肚子的话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哪还说得出口。

  “喵。”小要犯可怜兮兮叫了声,识时务地对大老爷摇尾乞怜。

  他严厉的挑了挑眉。“真的没话说?我瞧你和你的猫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说。”

  这小女人该狠狠教训一番,不能再放任她这般胡闹,拿自个儿的安危开玩笑,倘若哪天他来不及赶到,她岂不是要他肝肠寸断?

  所以不管她表现得有多乖顺、有多可怜,他都不能有所动摇,该痛斥的话一个字都少不得。

  “真的没有。”心思遭看穿的双双瞠大了双眸,再次用力摇头。

  她都忘了严释策与她心意相通,不论她在想什么他都能察觉,只是她真的太没用了,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无法了解他的想法,只知道他很生气。

  这是他头一回对她发脾气,使她忐忑不安、手足无措,完全不晓得该如何平息他的怒火。

  小花猫似乎也察觉到情况危及,不是可以调皮胡闹的时候,跟着双双摇头,喵呜喵呜大声喊冤。

  奔腾的滔滔怒焰教严释策无法平静,他夹带着火气霍然起身,逼近到大要犯身前,右臂猛地探出勾起她纤细的腰肢,挟抱在腋下。

  “啊!你想做什么?”她惊得倒抽了口气,想要挣扎。

  “犯了错还敢乱动?”啪的一声,大掌已毫不留情地痛打玉臀。

  “你、你打人!”玉臀惨遭痛击,使她羞窘得面红耳赤,挣扎得更加厉害。

  怀中的小花猫发现情况不对,火速跳离她的怀抱,逃到墙边的多宝格上躲避。

  “没错!我打人,就是要狠狠打你,看你下回会不会学聪明点。”他冷着脸不顾她的指控哀号,将她压在大腿上,继续打。

  啪!啪!啪!拍打声一声声传出,痛得双双泪花乱转,使尽全力,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钳制,最后索性放弃挣扎,可怜兮兮趴在他腿上,任他执行酷刑。

  严释策一共连打她的玉臀十下,确定她受够教训后,这才停手。

  “我以为你与我有共识,万事都比不上自身安危重要,结果你今天做了什么?跟你的猫爬上树去玩?”

  双双软软地趴在他膝上,委屈地哭红了鼻子。“呜……我们不是爬上树玩,是它叼走我的荷包,我想追回来,才会跟着爬上树。”

  说到底她是无辜的,虽然她喂食小花猫,可它总是爱来便来、要走就走,压根儿不是她留得住的,更遑论听从她的命令,严格说来,小花猫是把她的卧房当成免费的客栈才对。

  他不悦的略扬高了声,手掌跟着扬高要继续再打。“所以你是说荷包比你的性命还重要?”

  “不是,当然是我的小命最重要。”发现他的意图,她的双手立即护在臀后,连忙顺着他的语意,免得可怜的玉臀又遭殃。

  呜……他好狠的心,居然不顾她的尊严下这么重的手。

  “下次还敢不敢玩命?”

  她瘪瘪嘴。“不敢了。”

  双双想要自他膝上站起身,却牵动臀部热辣辣的痛楚,让她当场又趴回他膝上,动也不敢动一下。

  面对她承受的痛楚,严释策命自己要无动于衷,就算再心疼,都不可表现出来,如此她才会学乖,不敢随便冒险,所以他绝不能软化。

  “那荷包究竟是有何不同,为何你会如此看重?”方才他瞥过一眼,并未发现有何特别之处,实在无法理解她如此宝贝的原因。

  “这是我亲手绣的。”她吸了吸鼻子,那荷包上的一针一线可是饱含她无限情意,自然宝贝得很。

  不过她也为时已晚的想到不知他会否喜欢她绣的荷包,瞧他现在怒气冲天的样子,似乎对她的荷包很不以为然,假如她将荷包送给他,他会不会嫌弃?

  “就算是你亲手所绣,也不该冒险为了那小小荷包爬上树。”孰重孰轻她怎么会分不清?

  她以手背抹去眼角的泪珠,委屈的小声说:“那是我要绣给你的。”

  “喵。”始作俑者小花猫叫了声,也为她大抱不平。

  “什么?”严释策一怔,大老爷严厉黑沉的脸孔瞬间褪下,他没想到她会绣荷包给他,这一得知,所有责备她的话倒是全梗在喉头了。

  不可否认,他喜欢她总想着他、念着他,但是想到她为了这个荷包甘愿冒险,他就笑不出来。

  “你不喜欢荷包是吧?”她把他的反应当成不喜欢,当下觉得好难过,难过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差点又要滚落。

  她该更仔细观察他喜欢什么东西再投其所好,偏偏难就难在他什么都不缺,身无分文的她除了绣荷包、炖些汤品给他外,实在是想不出能送他什么。

  “凡是你给的,我全都喜欢,你怎么会认为我不喜欢?”他的语气已趋于缓和。

  不舍的大掌扶住她的腰肢,让她坐在他膝上。

  “好痛!”她痛叫了声,软软地倚进他怀里,以满布泪痕的双眸瞅向他,博取怜惜。

  “看我也没用,这是你应得的,下回若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我会打得更重。”明明心疼得要命,仍是要板着脸训话,倒是扶住她腰肢的大掌有掩饰不了的关怀,温柔轻抚着她的背脊安慰。

  “知道了,只是你刚刚明明一副很讨厌我的荷包的模样。”她可怜的小屁股不会常常遭殃吧?

  “那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为了这个荷包不顾自己的安危。”严释策叹了口气,说穿了他们俩所思所想全是对方。

  “所以你之所以会生气,并不是不喜欢荷包,而是担心我?”扬高的声儿带着浓浓的喜悦,暂且忘却热辣生疼的玉臀。

  “我的心思并没那么难懂吧?”拇指怜惜地抹去挂在她眼角的泪珠,他都表现得那样明显了,她怎么还不懂,这个傻丫头。

  “是我傻,才会不懂。”双双格格娇笑,有点不好意思地更加偎进他怀里。

  这下才发现其实他很好取悦,只要她好,他就好;只要她开心,他就开心,就这么简单。

  “你的确是傻,这样的你要我如何放心?”这个为了主仆情谊,可以牺牲生命;为了爱他,可以豁出性命,凡事以他人为重的傻丫头,实在很难教他不倾心。

  双双娇憨偏着头对他笑扬了唇。“我很好呀,你有啥好不放心的?”

  多宝格上的小花猫见危机解除,轻巧跃下,不以为然的哼了声。

  “连你养的猫都不认同了,你还好意思说。”严释策好笑地要她别说大话,否则会被小花猫拆台。

  她嘟着嘴轻斥小花猫:“可恶的小花猫,竟然敢怀疑我!”

  小花猫不理会她的斥责,慵懒的打了个大哈欠。

  严释策呵呵轻笑,抚着她背脊的大掌往下轻搁在她粉嫩嫩的臀部。“还很疼吗?”

  “真的很疼,你好狠。”她抱怨着,害羞地拉他的手放回腰间,不让他继续搁在她臀上。

  “不狠你怎么学得会教训?”

  她不满地哼了声,倒是不敢再抱怨。

  严释策摊开掌心。“现下你可以将我的荷包给我了吗?”

  “当然可以。”双双自怀里取出荷包,郑重地交到他手中,期待地看着他的表情。

  严释策拿起蓝色绣有蝙蝠的荷包,欣赏着上头的一针一线,又是一个可以证明她不是冉芷凌的证据。毕竟是不须操持家务的千金小姐,冉芷凌的女红做得极好,他曾收过她所绣的帕子,而双双的针线活儿就不如冉芷凌来得精湛,但是他喜欢她所绣的荷包,更胜于那条帕子。

  “很漂亮,我很喜欢。”他当场取出旧荷包,换上她所绣的新荷包。

  听他说喜欢,她笑吟吟的宛如盛开的花朵,灿烂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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