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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厨秀 page 19 作者:阳光晴子

  唐翎粉脸爆红,她要怎么说好啊?!她很困窘,她是姑娘,而且,这几日没受半点委屈,她也好心虚……

  韩朝仁笑着走过来,“夫人,翎儿是姑娘,你当面跟她说婚事,她能说好吗?”

  丈夫这一提,急于示好跟补偿的董氏也发觉自己冒失了些,尴尬一笑。

  “母亲,这几日我就会上门说亲,现在先让翎儿回房休息吧。”韩元殊也跟着开口。

  “好好好……”董氏笑逐颜开。

  唐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粉脸红红的向两个长辈行礼,接过韩元殊递过来的保暖披风披上后,静静的跟在韩元殊的身旁,往东院走去。

  “我先回房沐浴。”她一颗心怦怦狂跳,连侯爷夫人都允了婚事,她能嫁给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是指这个吗?

  他点点头,“洗完后,到我房里。”

  她一楞,“不吃我煮的吗?我刚看你吃不多。”

  “不用了。”

  他转身走到对面的寝房,唐翎也回到自己房间,两边都有奴仆备了火盆,也放好洗澡水,不一会儿,唐翎已沐浴完,换好衣裳,踏着一地的雪花,来到对门,走进温暖的寝房内,就见灯火下,俊美的韩元殊一身舒爽白衫、神情佣懒的躺在软榻上。

  她走近床榻,“你叫我来,要跟我说什么?”

  他眸中笑意很浓,她还是很笨,男人叫女人进房只会为了说话吗?她清秀干净的脸庞,双颊嫣红,那姣好唇形粉嫩,正在吸引他攫取。

  薄唇轻扬,他一把将她拉上床,倾身就将她压倒在床,攫取她的红唇。

  他愈吻愈深,但也因为他迭靠在她身上,即使隔着布料,她还是感受到某个亢奋就压着她,她不自在的挪移身子,反而让他倒抽口气,黑眸变得更深幽。

  他的吻变得恣意纠缠,让她承受不住的发出呜咽般的低低呻/吟。

  黑眸闪动着欲/望烈焰,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隔着衣服抚摸她的柔软,“不可以——”她无助低吟,想让他放纵又觉得不可以,他们尚未成亲。

  “我想要你了。”他沙哑着声音道。

  她柳眉微蹙,微喘着气儿道:“不行——不可以在洞房花烛夜前……”

  “我的父母允了我们的婚,你娘也会允的……”他不会放开她,他的妻子只有她。

  他细吻着她的锁骨,一手拉开她的前襟,粗糙有茧的大手碰触她柔嫩的浑圆时,他粗喘一声,她逸出一声呻/吟。

  他的手轻轻爱抚,忍不住低头以唇品尝。

  “不……不……”她微微挣扎,却又承受不了那股欢愉,不知道自己是要还是不要,她身上的衣物逐一被褪去,他以手、以唇一一品尝她的每一寸肌肤,她已无力挣扎,更在他倾诉相思的热情方式下,体验了第一次的激情。

  她喘着气儿,无助的凝望着他。

  他怀里的她一头青丝微乱,粉脸嫣红,双眸迷蒙,说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他只能努力克制、努力压抑那张扬的欲火,“明日,我就去向你娘要人。”

  “要人?”

  “说媒下聘。”

  冬雪纷飞,赵府别院内,赵建宽伫立亭台,望着不远处覆雪的几株梅树。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风冷雪寒,他等了一年又一年,怎不曾闻到梅花香?!

  雪花飘进亭台,落在他的肩头,已经积了一层薄雪,但他还是伫立不动。

  在他身后,有三名垂首站立的黑衣人,身上白雪落得更多,但没人敢说话。

  赵建宽虽然不会武,外貌亦斯文俊秀,但城府深沉,手段凶残,从来就没人敢背叛他。

  他们刚刚禀报了不少坏消息,东方会的各地分会这段日子一个一个的被陆续查获,有人被逮、有人被杀,其他尚未出事的分会暂时远走避难,但也因此,有不少赵建宽交代的事得暂停。

  唐心楼也出事了,先前要李凤芝不能让傅老离开,目的就是要维持唐心楼餐馆的生意,白天到黑夜,三教九流的人潮进出,运送矿区金块到飞燕楼的地下密室时,马车进出才不会启人疑窦,算是一种掩饰,但飞燕楼却被当地府衙贴了封条,不许任何人进入,密室里的金子珠宝也拿不出来。

  不止如此,他们的人查出纪长春老早就不在甘城,已被韩元殊押解入京。

  赵建宽深吸了一口长气,让沁凉的冷气进入胸腔,让他全身愤怒的火得以小一些。

  韩元殊!他不愿相信又不得不相信一切都是韩元殊在扯他的后腿,也是那人循案拉线,逼得他这个东方会的幕后主子不得不站出来,利用各种方式想跟他单独谈谈。

  但韩元殊不是拉着胡家兄弟,就是拉着傅炆千,要他如何开口,即使他特别备礼上侯府,韩元殊也避而不见,他是打定主意不跟自己独处,看来他也一定猜到他要跟他谈些条件,他不会接受,所以就刻意避开,但避开之外,却又无所不用其极的去破他的巢穴!

  哼!一处一处的袭击,目的应该就是要找到他的秘密帐册吧,那记载了所有金子出入流向,有多少拿钱办事的官员。

  他双手倏地握拳,“都走吧。”

  “呃——主子没交代?”其中一名黑衣人开口。

  “走!”他吼了一声。

  三名黑衣人震了一下,见他浑身散发着阴郁之火,连忙拱手行礼后,施展轻功飞掠,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赵建宽走到石凳坐下,一脸冷峻。

  他开始思索,这阵子韩元殊时常前往近郊的慈幼庄园,他派人查过了,那是唐翎的母亲掌管的庄园,韩元殊与唐翎两情相悦,韩元殊前往庄园,就是在跟唐翎的母商议婚事细节。

  他突然露出狰狞的冷笑,就不知韩元殊知道他也去了一趟慈幼庄园后,会不会展现一点点诚意,主动的来找他谈谈?

  冬风刺骨,大雪下了一阵后终于停了,连绵山林早已换上素裹银妆,位在其中的慈幼庄园处在这片景致中,反而有一股宁静的萧条之美。

  赵建宽在两名小厮驾车下,独自来到慈幼庄园,也立即向守门的两名年轻壮汉表明身分——“赵大人?你怎么会来这里。”傅炆千的声音突然响起。

  赵建宽看向声音来处,却是一点也不惊讶看到傅炆千,他的人早就告诉他,傅炆千也是庄园常客,心仪唐翎的母亲,也算是一奇葩,竟对老女人有兴趣!

  傅炆千踏过积雪走近他。

  “王爷也在这里?莫不是像我一样,受人之托,想请唐翎姑娘帮忙掌厨宴客,但众所周知,二爷不喜他人借走唐姑娘,只能冒昧来这里,当面向唐姑娘请求,也许机会多一些。”赵建宽来此之前,早已想好说词。

  中毒事件过后,唐翎的好厨艺被参加寿宴的宾客传了开来,不少王公贵族都想延揽入府,要不,煮上一顿也成,但都碰了根硬钉子——韩元殊。

  傅炆千听了倒是笑了,他在这里的理由当然与赵建宽的不同。

  “我不知道机会有没有多一些,但赵大人既然亲自过来,就跟翎儿当面谈吧。”傅炆千带着他直接进入庄园,熟门熟路的穿过门堂、院落,就见亭台内有两名女子有说有笑。

  “翎儿跟她娘都在。”傅炆千继续往亭台走。

  赵建宽乍见到唐翎身边那名穿着红罗海棠长裙的女子时,却是倒抽口凉气。

  见鬼了吗?王郁薇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死了!

  哇咧,真是见鬼了!这个大烂人怎么会出现在她眼前?!唐姗姗也吓到了,但是,也只是一下下,瞧他一副见鬼的样子,她更想笑!

  事实上,她也笑了。

  穿越以来的日子,她与赵建宽的相处不算短,亲密事儿也只差没有奔回本垒,但她从来就不曾在这张俊秀的脸上看到如此惊吓的表情。

  脸发青、眼瞪大、嘴大张,就像穿越前她手机里的真人版贴图呢。

  唐翎也觉得赵建宽的表情很奇怪,“赵大人,你怎么了?脸色发青,而且……”她再看向她娘,“一直看着我娘。”

  傅炆千也皱起浓眉。

  赵建宽回过神,想着大白天的,不可能有鬼,所以他勉强一笑,“抱歉,我失礼了,只因为这位夫人长得很像我的一名故人。”

  “是吗?”唐翎还是觉得怪怪的,但她娘却始终笑咪咪的。

  傅炆千也是来回看着唐姗姗跟赵建宽。

  赵建宽无暇管其他人的目光,直视着眼前笑盈盈的女子,“在下赵建宽,与傅王爷一样,在朝为官,可以冒

  昧请问夫人芳名,也许是故人的亲戚,呃——那名故人是我的表妹,在多年前已离世。”

  “民女唐姗姗。”她说。

  态度如此大方,她真不是王郁薇?可是,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连声音都像?!

  “大人怎么如此惊骇?还是大人与那表妹有什么恩怨?”她开玩笑的问。

  赵建宽直觉的否认,“没有,当然没有。”

  她一笑,“那就好,翎儿,那你好好招待大人,娘要忙自己的事去了。”她转身要走。

  “夫人请等一等,请问你去过甘城吗?”赵建宽忍不住上前问。

  “去过。”她答得爽快,也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她大学时双修化学与企管,参加“玩石社团”,认识不少矿脉石头,分析成分,还跑到九份矿区,体验采金乐,也因此发现甘城山的石头是“金”的!

  赵建宽的脸色悚地一变。

  “去年吧,我与唐心楼的厨子傅老在食材上起了口角,硬留在那里吃了他十天的菜,没想到,与他成了忘年之交,数月前,翎儿还去甘城向傅老学习了十道菜呢。”唐姗姗笑说。

  “就是,怎么了吗?”唐翎真的不懂,觉得赵建宽很奇怪。

  “没、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到别的事,抱歉,夫人去忙吧。”他回以一笑。

  她笑了笑,转身就走,傅炆千亦步亦趋的跟上来,但唐姗姗小小声的说了,“你陪着吧,别让翎儿胡乱答应他什么事,我对这个人印象不好,你也知道的。”

  就是这样他才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为什么赵建宽看到她像见到了鬼?但唐姗姗说的也没错,所以,又回头去陪客。

  赵建宽却还失神的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她不可能是王郁薇,王郁薇绝不会像个粗野村妇与厨子起口角,她一向温柔婉约,几乎是个没有脾气的人。

  只是,甘城蕴藏金银矿脉一事,是王郁薇发现的,也是皇帝要群臣对国库空虚一事提解决方案时,她向他提起的,让他得以一战成名,入了皇上的眼,从此平步青云。

  “赵大人,你真的还好吗?”唐翎感到不舒服,她娘可是傅王爷的,他怎么可以一直看呢。

  “呃——没事,我想问不知唐姑娘有没有空……”

  她不可能是王郁薇,但这世上除了双生子,会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第11章(2)

  雪花又开始飘下了。

  唉!也不知是在哪儿听到的?时间是治疗情伤最好的解药。

  唐姗姗边想着边往后院走去,她一直以为自己还陷在旧感情的伤痛中,可如今再见赵建宽,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在乎他了!

  笨死了!活了两世,她怎么还这么迟钝,有些人早就不在乎了,她却毫无理智的任由旧回忆来折磨自虐,真是脑残!

  “庄主!你还好吗?赵建宽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田云刚刚要去找她,却惊见跟她说话的人竟然是赵建宽,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好在,她及时捂住嘴,退后,再退后,就怕让赵建宽看到她。

  一直等着主子回到后院,她才敢现身。她不见赵建宽可不是畏惧他,而是考虑到主子,要不,她早就冲出去狠狠的骂赵建宽这个衣冠禽兽了。

  “我哪里不好?你应该有偷看吧?那你就知道我表现得有多好了。”唐姗姗还挺自傲的,本来嘛,分手快乐,她怎么换了古人身体,脑袋也钝了!

  她将双手往下雪的天空一张,像是可以拥抱整个天空,呼,好冰喔,但整个人怎么都轻松了呢?

  田云看着她,再问:“庄主觉得他认出你了?”

  “没有吧,不然,也会喊个“你是王郁薇吧?你没死?你不认得我了吗?你复活了吗?还是变鬼来找我报仇了?””她放下双手,以俏皮的夸张口吻说起电视剧一些洒狗血的剧情台词。

  田云被她夸张的言语给逗笑了,“天啊,庄主要是在他面前这样,他绝对不会认为你是王郁薇,当年的王郁薇虽然聪敏,但温柔娴静,绝不像你这么疯癫。”

  “岁月总会教会人一些什么的,我只是做回我自己,不再戴上假面具。”她耸肩。

  “那庄主打算跟翎儿说吗?”

  她摇摇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人都是要往前走的。”

  “过去的事?你——王郁薇为了赵建宽做了多少事、付出多少心血,结果只落了个小妾之位,然后呢?”说到陈年往事,田云的火气又起。

  “然后……”她叹息一声,她就在赵建宽娶了沈咏珊的当天上演一出服毒自尽的诈死戏,赵家怕晦气,当晚就派田云草草的将她埋葬,连个象样的葬礼都没有,但也因此田云才能带着她顺利的离开赵府!

  她再次仰头,静静的凝睇着下雪的天空,不说话。

  “若是过去的事,主子怎么不接受傅王爷?”田云忍不住又道,“你明明心动了,却少了勇气,我愿意跟着你,是以为你有着过人的勇气。”

  “我的勇气被某人消磨殆尽了,何况,这样的生活哪里不好?”

  “曾经开口要我努力追求幸福的人,说这种话也不怕被我唾弃。”

  唐姗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一起久了,田云说的话都像她的口吻了,“你又有去追吗?”

  “没有,但在我放弃之前,我至少试了三次。”她说。

  她眨了眨眼,“欸——我输了!我到角落去画圈圈可以吗?”

  田云没好气的瞪着她,自己虽拥有高超医术,却是三嫁三被休,最后一次还被诬陷偷人,差点遭乱石打死,若非让路过的唐姗姗霸气救走,她早就死了,所以才跟在她身旁当丫鬟。“我这条命是你的,活着也只是想看到你得到幸福,别让我失望,傅王爷守着你也够久了,你都在跟侯府谈论唐翎的婚事细节了,相较之下,傅王爷不会难过吗?你真的不在乎他的感受?”

  大叛徒,早知道你被傅炆千收买了!唐姗姗看着气冲冲走掉的好姊妹,心里忍不住嘀咕。

  片刻之后,她已闷闷的躺卧在床上,但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唾弃自己——唐姗姗,你到底是因为被始乱终弃而愤恨?还是被受伤的自尊洗脑了,所以,你忘了把握当下,把握幸福,忘了要珍惜值得珍惜的人?

  没多久,听说她没吃午膳,田云过来把脉,说了一句“没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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