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爸爸烦躁的一挥手:「我没看见!」转身向外走,忽然又回过身来:「你是当妈的,你来管教!」
妈妈愣了一下,突然生气的攥紧了拳头,什么嘛!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不管,我能管得了吗?鸵鸟!
***
严锐的伤恢复的很好,对于康复训练的极度配合投入让他的身体复原的比医生的想像要好很多。但是为了更好的巩固疗效,严锐并没有急着出院。
窗外的花开得正好,浓郁的香气随着晚风散进窗子,月亮的光辉逐渐的清晰起来了。
肖磊坐在病床上,转着手中的水果刀,几下一个光滑的苹果就削好了。切了一个对八瓣,那牙签插了一片递到严锐嘴边上。
「某人的刀法大有长进,跟雪山飞狐有得一拼了。」严锐接在手里,看着形状规则的苹果片,嗤嗤的笑。几个月前,他笨拙的把一颗大苹果削得七棱八角的成了苹果核。
「你笑什么!这还不都是让少爷你给练出来的?」肖磊把刀放下,自己也捏了一片慢慢的咬。
严锐靠着床头坐着,赤裸的脚就在肖磊身边放着,衬着洁白的床单,诱人的肉粉色。肖磊忍不住地伸手过去,抚摸着他的脚趾,一个一个的捏着揉着。指关节擦着脚心轻轻的蹭,严锐觉得氧,微微向后缩。被抓着脚踝带回来,手就顺着裤腿向上摸了。
严锐没有阻止他的手,只是弓起了腿,抿着嘴唇笑。被弓起的腿阻挡了道路,只能摸到小腿的肖磊不满的噘噘嘴,满脸委屈的要求放行。手掌在光滑的小腿上来回抚摸着,恋恋的揉搓。严锐气息终于不稳,腿被拉了下来。然而肖磊并没有继续向上摸,而是抽出了手顺着大腿一直向上……
严锐吓了一跳,那里还从来没有被碰过!本能的用手阻挡,却发现肖磊的身子已经坐到了跟前,正极其危险的压了下来。
心咚咚的狂跳着,有点恐惧,有点期待。肖磊的眼睛灼灼的闪着光,那是严锐不敢对视的光亮。
突然,严锐两只手撑在肖磊的肩膀上,结结巴巴的:「别,会有人来的!」
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一道薄薄的纱帘挡住了偷看的小飞蛾。肖磊反锁了门,一块小木牌挂在了门把手上:请勿打扰。
淡淡的星光下,两个人的身影交叠在一处,紧紧地抱着,唇齿相依。
一颗一颗的解开严锐胸前的纽扣,露出起伏不定的白皙胸膛。肖磊迷恋的看着,俯下身,细碎的吻落在严锐的脖子上。顺着胸前那道微微的凹陷,滚烫的嘴唇一直吻到小小的乳尖。肖磊张开嘴含了进去,第一次吸吮他的身体,羞涩和激动涨红了他的脸,肖磊小心的温柔的吸吮着,不时地用舌尖抚慰一下高高站起来的小乳头。
严锐一只手插在肖磊的头发里,另一只手死死的堵着嘴不让自己哼出声来。天啊!太难以承受了!胸前的舌尖和嘴唇不停的折磨着自己,那个小小的地方已经快要喷发了。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涌,恨不得立刻又一个出口奔涌而出。
宽大的病人服被解得只剩了最后一颗扣子,松松的挂在肩膀上,大半个身子裸露着,白皙的反射着朦胧的光。肖磊终于松开嘴里的小东西,抬起头来,面前的严锐衣衫散乱的坐着,眸子里波光荡漾。
慢慢的靠过去,吻上了他半张的嘴唇。
宽大的病号服被甩到了地上,裤子也给脱到了膝盖,严锐两只手死死的捂住嘴倒在被子上。肖磊伏在他两腿中间,狂热的亲着他大腿内侧的细嫩。中间地带的小东西没见过这种场面,早精神抖擞的站起来了。一动一动的挺着,渗出点点汁液。
轻轻的抚摸着,拉下一点头上的细皮,露出圆润的柱顶。头顶上的严锐无法抑制的哼了一声,身子在微微的颤抖。好像被一股热浪扑了一下,心立刻就狂跳起来。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肖磊一张嘴就把那根东西全部含进了嘴里。
「呜~呜呜呜~~~」严锐的身体猛地向上一挺,拼命的扭动着想摆脱这种让人发疯的刺激。温热的口腔包围着自己,太不可思议的快乐!肖磊用力抱住了他的腰,压住他的身体。不要动,不要躲开,让我好好的吃一口。一下一下的吞吐着吸吮着,头顶上的呻吟声一点一点地从指缝里流出来。带了一点哭泣的嘶哑。也顾不得是不是牙齿碰疼了他,肖磊疯狂的吞吐着,突然用力的一吸,严锐的身体像着火一样的弹了起来,一股热流毫无预兆的喷射出来。
严锐急促的喘息着,刚才的激情让他心神散乱无力自持。腰被抱在怀里,肖磊的脸就埋在自己胸前。刚才,那个……严锐慢慢的用手抬起肖磊的脸,肖磊满脸通红的不肯抬起来。嘴角上还残留着白色的青春印痕,肖磊甚至不肯抬起眼睛看看正捧着自己的人。
一点一点的亲吻着,舌尖舔过他的脸,鼻子,嘴唇。深深地吻了他。肖磊猛地抱紧了他,把细瘦的身子死死的包进怀里。
***
春天的气息吹得人心痒痒的,心情跟着太阳一样的灿烂。那种蠢蠢的躁动让人总想高高地跳起来,或者放开喉咙吼几句。风吹在脸上暖暖的,让拉着行李箱的手也不会觉得凉。两个人肩并肩的走进校门,严锐回校了。
老师同学都拥上来问候,七嘴八舌的抢着问「你好了没有啊?千万小心一点!」严锐浅浅的笑着回应。放下背包,忽然的身体一晃,一连串迅猛的串翻身,漂亮的胸腰亮出来。周围是欢快的尖叫声,他已经好了!完全脱离了伤病的掌握,又是那个让人眼红的严锐了!
肖磊替他拿着包,不无担心的眼睛盯着他的腰。锐,你又可以飞了。这次,我们一起。
还是那座寝室,还是那张床。床头上是肖磊亲手挂上的风铃。手指碰一碰竹叶,叮叮咚咚的声音清泉一般的流出来。严锐心情好的只想抿着嘴笑。身边是肖磊忙里忙外的身影,一边做一边说,唠唠叨叨的嘴一刻也不闲着。
「我告诉你啊!从今以后你的练功时间我说了算。不许无限制加练!医生说了,你的腰伤重在养护,伯父伯母把监督你的任务交给我了,你就要乖乖听话!喏,把牛奶喝了上床睡一觉,吃饭的时候我叫你。」把一罐温好的牛奶递到严锐手里,肖磊高高拉起的衣袖露出健壮的手臂。
捧着温热的牛奶,严锐皱起了鼻子。什么时候开始被他管制了?「我不喜欢这个味,优酪乳行不行?」试探着讨价还价,结果被一口驳回:「等你喝完这个再说优酪乳。」严锐苦着脸捏住了鼻子。
肖磊从他手里接过来,看看身边没人,嬉笑着凑过去:「乖,喝了它。晚上给你按摩。」
「哎呦~~」
两个手指卡在肋条上,掐的肖磊快要哭了。
***
舞台上的灯光暗淡下来,全场的观众随之屏住了呼吸。舞台的正中,一个身影凝重的伫立。一片萧瑟的穿林打叶声,青瑟的箫吹起来了。身影缓缓移动,如同清晨的薄雾在晨曦中流动,又像梦幻中舞动的精灵。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太美了,美得如同一张神仙画卷。清淡的云烟缭绕,梦中的竹林慢慢浮现。精灵在歌唱,歌唱着爱与向往。
严锐全身心地沉浸在舞蹈里,仿佛又看见了那片竹林,那只青鸟。
舞台上,主持人在朗声的报幕:「最后一个参赛曲目:男子双人舞《飞》。」
远远的看着舞台那端的肖磊,严锐高高地举前右手,肖磊会意,举起自己的手,两个人隔空拍掌。随着一声清冽的长啸,舞台两边肖磊严锐凌空飞出,完美的空中大跳让他们如飞鸟一般划过舞台上空。在交错的一刹那,两个人各自回头,兴奋的深情的目光汇聚在一起。
这是我们的舞台,我们一起飞!
尾声
湿润的南方小镇,苍翠欲滴的竹林。两个快活的少年人一路笑着的跑在山路上。
远远的望见那座建在水边上的竹楼,严锐伸手一指:「那里,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老画家。」
肖磊手搭在额上看了看:「走,上去看看。我也渴了,就是不知道我是不是也能喝到那壶好茶。要是老头只给你喝松箩茶,你可千万给我留一口让我尝尝。」
严锐踢了他一脚,先向前跑去。
在篱笆外边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倒是不远处一个采药的山民看见了他们,大声地说老人前些日子离开了,不过这个竹楼还是他的居所。老人临走的时候说过,如果有客人来访,只管随意。
严锐推开竹篱笆。竹楼里人去楼空,只有一些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还在,一张没画完的墨竹还贴在板壁上。严锐有些怅然,看来老人离开了。
不过也没什么,老人说有缘自会相见。说不定什么时候,老人家又会坐在这里烹茶唱歌了。
肖磊好奇的看着四周的摆设,惊叹着原野古朴的生活方式。
夜色降临了,两个人靠在窗前看着天上一轮皎洁的月亮。竹林在月色的照映下青翠动人,仿佛一幅画卷。两个少年胳膊支在竹制的窗台上,肩并肩的看月亮。
肖磊侧过头看着严锐被月色浸润的玉一样的脸颊,吞吞吐吐的说:「锐,我喜欢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严锐看着迷人的月色,仰着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微微的侧转头,眼睛里盈盈的光彩看着肖磊,微笑了。探过身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我喜欢你。
月色的辉映下,像是两个剪影在甜甜的拥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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