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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呛小秘 page 7 作者:春野樱

  “父亲还有别的事吗?”他不想跟父亲讨论关于“她”的事情,“要是没事,我要休息了。”

  “唔,就这样了。”

  “再见。”

  他合上手机,往床头柜一丢,整个身体咚地倒在床上。

  她是背叛他的人?一直以来,他是这么被告知的。

  但,就算她真背叛了他,他也想再见她一面。

  因为他总不自禁的会这么想——我在森家找不到的归属及温暖,她能给我吧。

  早上十点,景颐来到饭店按他的门龄。

  因为她是被房客允许可以直接上楼的访客,因此只按照程序确定她的身份之后,饭店人员便放行了。

  她想,他应该还在睡觉。

  因为她已经在门口呆等了两分钟,却还没听到任何的动静。

  当她正打算再按门铃时,房门突然开了。

  她吓了一跳,本能的退后了两步。

  “这么早?”穿着合身背心及运动长裤的他站在门边,睡眼惺松。

  “不早了,已经十点了。”说话的同时,她疑惑的看着穿着如此清凉的他。

  因为寒流来袭,今天高雄的温度是十六度,他居然只穿着背心?

  对照起穿着厚外套,还加上围巾的自己,面面实在怪透了。

  “这位先生,你的身体有‘内建’暖炉吗?今天只有十六度耶。”

  “我刚从被窝里出来,不觉得冷。”他微歪着头看着她,“这么早来,有事吗?”

  “我是来送好料的。”她说。

  “咦?”这时,他注意到她手上提了一个保温袋。

  “我亲爱的大嫂今天早上煮了台式咸粥,要我带过来给你。”

  他精神为之一振,“是吗?”

  “奇怪,为什么我大嫂要对你这么好啊?”她皱皱眉头,不解的嘀咕着。

  “奇怪,为什么你不能对我好一点啊?”他笑噙着她。

  闻言,她忍不住抗议,“我有对你好一点了吧?”

  “我帮你教训了那家伙之后,你是有对我好一点点啦,不过还是不够……”

  “哼。”她轻声一哼,“难道要我以身相许吗?”

  “我不反对。”他忽地一脸正经的看着她说。

  迎上他炽热又直接的目光,她心跳漏了一拍,耳根也倏地发烫。

  “你别老是对我说这种不正经的话。”

  “我很正经啊。”他撇唇一笑。

  她羞恼的瞪着他,但心里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沸腾跟骚乱。

  换了是别的男人这么“调戏”她,她肯定是要翻脸的,但为什么他说这种话时,她却……

  “拿去,我要走了。”她将保温袋递给他。

  他没伸出手接,只是笑视着她,“进来坐一下吧。”

  她下意识的往里面瞄了一眼,心下有些犹豫。

  “房间里没藏其他人。”说罢,他伸手抓着她的手臂,不管她愿不愿意、反不反对,便霸道的将她拉进房里。

  关上房门,他轻推一下两脚仿佛被钉在地毯上的她。

  “去坐着啊,谁要你罚站了?”

  景颐尴尬的瞪了他一眼,有点手足无措又六神无主。

  他知道她仍十分紧张不安,即使他们已相处四天了。

  为了让她的心情能够放松起了他开玩笑的说:“放心,虽然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我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我知道,因为你对我这种小鬼没兴趣嘛。”她咕嚷着。

  他微低下头,狡点的笑盼着她,“怎么,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迎上他聪颖却坏心眼的黑眸,她懊恼地回呛,“谁失望啊!”

  他一笑,“跟你在一起还真是一点都不会觉得无聊耶。”

  “……”

  搞什么?干么把她讲得像是什么疗伤解闷的疗愈系玩其……

  他接过她手上的保温袋,胡乱的摸了摸她的头,“坐吧,我冲杯热可可给你。”

  她拨开他的手,气恼的瞪着他。

  他为什么总是像摸小狗似的摸她的头?他真把她当小朋友吗?还说要冲热可可给她喝,他干脆说要泡牛奶给她喝算了。

  他了不起也才大她五岁,干么老把她当小孩啊?

  “不要,我要先回公司了。”她负气的说道。

  转过身子,她迈开大步就要往门口走。但脚才刚跨出一步,她就像是被电到似的两脚发软,跌坐在地上。

  见状,森一骑立刻搁下保温袋,冲到她身边,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

  她蹙着眉头,强忍着痛,“好像是脚抽筋……”

  她又难受又懊恼,什么时候不好抽筋,居然挑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

  他笑叹一记,以她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将她拦腰抱起。

  “干……干么?”景颐来不及反对及挣扎,只能生气的质问他。

  虽然他很快的就把她放在沙发上,但那短暂的身体接触却让她心头狂悸。

  她发现她心头那只小鹿正在没头没脑的乱闯乱撞,再不制止它,恐怕它不是一头撞死,就是撞出脑震荡。

  天啊,陆景颐,你冷静一点!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但气人的是,她越是想冷静,就越来越无法平静。

  “ㄟ。”他蹲在她面前,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视着她。

  迎上他的目光,她瞪大了眼睛,两颊潮热泛红。

  “哪一脚?”

  “左、左脚……你要干么?”她不安的看着他。

  “我帮你揉揉。”说着,他轻托起她的左脚,脱掉了她的娃娃鞋。

  她想把脚抽回来,但因为痛得厉害,让她根本连一丁点表达不愿意的力气都没有。

  “以前练自由搏击时,常常这边酸那边痛,所以我挺会按摩的。”他以指腹轻按着她的脚底板及小腿肚。

  “不要啦,等、等一下就……啊……唔……”

  虽然他的力道并不太,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哀叫起来。

  “稍微忍一下……”他轻轻的揉推着她的小腿肚,似乎在摸索着她绷住的那条筋络。

  “呃……啊……痛、痛痛……”

  比起痛,其实让她想逃的是羞。

  是的,她觉得好害羞、好慌,她恨不得自己有八条腿,可以立刻逃离这尴尬的境地。

  但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他确实很厉害,因为在他又推又揉的按摩了一会儿后,她刚才还仿佛扭曲了般的筋络好像慢慢的舒展开来。

  不过,还是痛。

  “小刺猬,”他抬起眼脸,“好一点了吗?”

  “ㄜ……有、有好一点……啊……轻轻轻……”

  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的手并没有停下来,因此她忍不住发出呻吟。

  见她五官皱得跟中华包子一样,还不时间她那可爱的娃娃音哀叫着,他突然噗的一笑。

  “笑……笑什么?”她羞恼的看着他。

  “你的声音……”他笑视着她,“让人听了好想扑倒你。”

  她陡地一震,两只眼睛瞪得跟牛铃一般大。

  她不知他是无心还是故意,但这句话真的让她有点生气。

  当然,比起曾友钦说的那句话,这句话还算是含蓄俏皮。

  她想他应该没有恶意,至少绝不像曾友钦那样对她有非份之想。

  但她真的不喜欢听见这种话,也不喜欢自己对好不容易有了好感的他,又产生不好的、不愉快的联想。

  因为要喜欢并信任一个非亲人的异性,对她来说,从来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住手。”她秀眉一拧,懊恼的看着他。

  他微怔,旋即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

  虽然他认为那是无伤大雅的幽默,但他显然错估了情势。

  “我没有那种意思。”他敛起笑意,“我只是想逗你。”

  “你不必解释。”

  从他诚恳的眼神及神情,她可以确信他绝无恶意,也确实相当懊悔。

  她大可一笑置之,非常有智慧的化解这场尴尬。

  但她没有智慧,也没有情绪控管的能力。

  她内心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愤怒,但不是针对他,而是自己,她好气自己的瞥扭,好气自己小题大作,好气自己……

  她总是在为难自己,也为难别人,换了是别的女生遇到相同的状况,应该不会像她这样搞得一团糟吧?

  而且他又没做错什么,他前天甚至还因为曾友钦不堪的言语羞辱侵犯到她,而帮她出头。

  他绝对只是想逗她、捉弄她,然而为什么她要把小小的事情无限扩张?

  她真的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我道歉。”森一骑真诚又紧张的看着她,“你别生气。”

  “……”他越是诚恳的道歉,她越觉得自己可恶。

  但她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及想法,而这种时候,她通常选择逃离现场。

  她忍着小小的不适,快速的套上鞋,然后站了起来。

  “我先走了,下午见。”说着,她从他身侧闪过。

  第5章(2)

  可是,她走不了,因为就在她擦过他身侧之际,他伸手搂住了她的胳膊。

  他真的懊悔极了——当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时。

  他没有骚扰她、调戏她的意思,但却犯了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原谅的错。

  因为有着一段不愉快的过去,她变得敏感而纤细,就算是最低尺度的玩笑,听在她耳里恐怕都刺耳又伤人。

  “对不起。”他搂住她的路臂,转身面对着她,“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的无心之过?”

  看着他那苦恼又懊悔的神情,她的胸口一阵抽紧。

  不是他的错,是她小题大作又大惊小怪,才会把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慢慢趋于平和的关系,又重新带进紧绷的境地里。

  她的心情好复杂、好混乱,她明明不是真的怪他,却表现得像是他犯了什么天杀该死的罪一样。

  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让我离开好吗?你前天晚上帮我出了气,我、我不想讨厌你……”

  “小刺猬……”

  看见她眼眶泛红,眼里闪着泪光,身体又微微的颤抖着,他胸口竟一记闷疼。

  那感觉像是被世界拳王狠狠捶了一下……喔不,比起那个,这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绝不想伤她,不管是存心还是无意。

  她虽然像只神经兮兮、老是在人前展示她一身尖刺的刺猬,但他感觉得到她的脆弱,而那么脆弱的她,激起了他想保护她的念头。

  就算她的尖刺会扎痛他,他还是想……拥抱她。

  脑子里才刚闪过这个念头,一回神,他便发现自己早已将她一把揽进怀里。

  “别哭,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他从没被什么事难倒过,但现在,她却让他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要他趴在地上学小狗爬三圈都没关系,他只希望她别难过,别把他跟她前男友相提并论、画上等号。

  突然撞进他的胸膛,被他强劲有力的双臂紧拥着,景颐吓呆了。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因为所有的念头及思绪在他抱住她的那一瞬间,都被撞飞了。

  须臾,她慢慢回神,却意识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就是她激动混乱的情绪在此刻离奇的沉淀、平静下来。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唯一的解释大概只有——他。

  但为什么呢?害怕跟异性接触、对身体碰触极度恐慌及排斥的她,为什么在他怀里竟感到莫名的安心及放松?

  他有特异功能吗?还是……她害怕异性的体质在碰到他的时候就变了?

  “我发誓我没有一丁点邪念,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所以常忍不住的想捉弄你……”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挚,“我求你原谅我的鲁莽无礼,拜托。”

  拜托?他居然在求她原谅?

  他是个有着明星般样貌又才华洋溢的大人物,此时此刻竟然低声下气的求她原谅?

  他根本不必向她低头,她的份量也应该不足以让他向她低头,她觉得自己好过份,居然拿这么小的事情来为难他。

  “森先生……”她软软地推开他的胸膛,眼尾还绽着泪花,“我不是在生你的气。”

  闻言,他微恒。“不是吗?”

  她摇摇头,表情满是惭愧,“我气的是自己……”

  “为什么?”他不解的注视着她。

  她噙着泪,声线微微颤抖地说道:“我气自己老是把事情搞得一团乱,明明没什么事,却拚命的闹瞥扭,然后让别人不好过……”说着说着,她眼眶里又涌出豆大的泪珠。

  听完她的话,森一骑沉默了一下,然后了然地、温柔地一笑。

  伸出手,他轻轻的抹去她脸上的泪,“你是让我很不好过……”

  “咦?”她微楞,一脸茫惑的看着他。

  “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没让我好过过……”

  他像是在抱怨,但脸上的线条却是柔和的、愉悦的。

  “可是真奇怪,你越是让我不好过,我就越喜欢你……”他说,“我都忍不住要怀疑自己,该不会本质里是个受虐狂吧……”

  听见他这番话,她整个人一震,然后像是皮球般弹开,退后了两步,她惊疑的瞪着他。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说喜欢她了,但还是让她感到好惊愕。

  他说她像小孩子,还说她难搞、让他不好过,可是他喜欢她?

  “你又在说奇怪的话了……”她下意识的措住耳朵,“我会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他笑叹一记,神情无奈。

  “我不能喜欢你吗?”他上前一步,略带着一丝霸道的拉开她插着耳朵的手,“你在我身边时,我觉得很平静、很快乐,所以我喜欢你。”

  他从不勉强自己去喜欢或接受一个他不喜欢的人,就算态度客气和缓,也绝不让人有所期待。

  同样地,当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算说出来会让两人都感到尴尬,甚至可能破坏两人之间原有的和谐及平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喜欢她,打从第一眼开始——纵使那时他还不曾察觉到。

  “森先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涨红着脸,羞恼地看着他,“不要随便跟一个女生说你喜欢她。”

  “随便?”他蹙眉一笑,“我可不是随便说的。”

  “什……”她惊疑的看着他。不是随便,难道是认真的?

  “你是个可爱又可恶的女生,我确实是喜欢你。”他微顿,神情严肃而慎重,“老实说,我还不确定这是不是一般人认知的那种喜欢。”

  什么?他还不确定,居然就随便的说出口?

  “不管是在你的国家,还是我的国家,一个男人都不该随便对一个女人说‘我喜欢你’这种话吧?你都不想想我的心情吗?”

  “我只是很诚实的说出我心里的感觉……”他勾唇一笑,眸光如炽的注视着她。

  迎上他火热得像两团火球般的眸子,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我可以喜欢你吧?小刺猬。”

  “别开玩笑了。”她秀眉一皱,气恼的瞪着他,“你是来工作的!”说完,她转过身,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随即夺门而去。

  国为是森一骑来台期间的临时助理,景颐不必进公司打卡上下班,因此离开饭店后,她便直接驱车返家。

  虽然她原本打算进公司一下,见见几天没见的同事。

  但她不确定现在的自己,是否真能回若无其事的进公司。

  老天,他为什么要突然跟她说那种话?而她又为什么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喜欢一只小狗是喜欢,喜欢一朵花是喜欢,喜欢一道妈妈的拿手菜是喜欢,喜欢一个合得来的朋友也是喜欢他对她的喜欢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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