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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水甜心 page 5 作者:春野樱

  “怎么你有很多个家吗?”

  “嗯,如果一年难得住上几天的房子也算家的话。”

  听见他这么说,高野丽子的眼睛一亮。

  她很有技巧的将位子往他挪移,让她那充满了暗示的香水味能钻进他的鼻息。

  “你希望我把你送回哪个家呢?”她悄声的问,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小姐,你搞错了。”他冷笑一记。

  “嗯?”她微怔,疑惑的看着他。

  “我不是你的猎物。”说完,他仰头喝下杯中的威士忌,然后将两张钞票搁在吧台上。

  丢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高野丽子,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天堂鸟。

  第4章(1)

  因为是小周末,树音在下班后,约了几个大学时期的朋友一起吃饭。

  餐聚结来后走出餐厅,外面竟下着雨,乍一看还寒的三月天,在下雨后更加令人畏寒,跟朋友们分开后,她一个人撑着伞往车站的方向走。

  为了赶上车班,她特地挑了一条平常不走的快捷方式。这是一条贯穿两条大道的巷子,虽然不似大道上熙来攘往,却也不到人迹罕至的地步。巷子里还有几家小酒馆,是上班族下班后细化聚集的场所。

  她抓着伞,想快速的通过这条巷子,突然,距离一家酒馆约几步的地方,一个喝得烂醉坐在地上的男人吸引了他、她的注意力。

  明明是不相干的人,却不知怎的揪住她的心,并教她着了魔似的朝他走去。

  她应该是个上班族吧?并不是在工作上不顺利,才跑到这儿买醉?

  在日本企业里,男人的竞争比女人来得激烈又残酷,为了在最快的时间攻顶,每个人都是卯足了劲在拚搏。

  尽管她跟这个人素昧平生,但要是在这个时候,他能感受到任何人的温暖,也许,就能很快站起来。

  就像……像她今天吃了一第六天魔王给的那袋手工饼干一样。

  于是她走到他面前,将雨伞略略往前为他挡雨。

  “先生?先生……”她打算把伞给他,但在这之前她得先把他叫醒。

  好一会儿,他有了反应。

  “唔……”他含糊的呓语着,“我不是……不是猎物……”

  听着他的声音,树音微征。

  怪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声音有种熟悉的感觉。

  “先生,你没事吧?”她微弯下腰,希望他能听清楚她的话。

  “唔……我……我好得很……”

  “我把雨伞留给你,你保重。”树音蹲下来将伞搁进他摊放在大腿上的大手里。

  当她要站起来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一把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啊!”她尖叫一声,本能的抓起包包往他头上猛往了两下。

  “该死……”他似乎痛醒了,低声咒骂着,然后迷迷糊糊抬起脸,像是想看清楚是谁往他。

  而当他抬起头时,树音差点儿尖叫。

  “真……真木先生?!”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这个喝得烂醉瘫在地上的上班族,居然是在办公室里对她颐指气使、态度嚣张跋扈到不行的‘第六天魔’--真木藏人。

  她眼花了吧?那个高傲的家伙竟然会不顾形象的倒醉街头?

  不,这不是真的,她一定要仔细看个清楚。

  “妈妈咪呀。”她靠近他,捧着他的脸细细端详,惊讶不已,“真的是你!”

  他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她,然后又闭上,整个身子几乎快瘫倒在地。

  “真木先生,你醒醒好吗?”她大声喊他,但他仍旧没有反应。

  于是她轻轻拍着他的脸,期待他能稍稍回过神。但努力了好一会儿,她发现这根本徒劳无力。

  雨越下越大,不只原本就坐在路边淋雨的他一身湿,就连她的头发及衣服也都湿了。

  因为下雨,温度似乎更低了。她心想要是放着他不管,他这搞不好会冻死街头。

  这可不行!不管他再怎么可恶,她都不能见死不救。

  “真木先生,你起来好吗?我帮你叫车。”

  “唔……”他糊里胡涂,吐出的话含糊不清,“车……车……”

  “对,我帮你叫车,来。”她用尽吃奶的力气努力把他架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竟可以架起身形高大的他,也许在非常时刻,就算是她也能发挥惊人的潜力吧?

  但这样的潜力维持的并不久,只十几步她就气喘吁吁了。这时,她瞄见了一旁一块发亮的招牌,上面写着一好胜地。那是一间位在巷子里的宾馆,小小的,暗暗地。

  宾馆开在这种地方,给人一种暧昧的、私密的、情色的感觉。但眼前她顾不了了那么多,她决定把他丢在宾馆。

  做到这样她算仁至义尽,善心大发了吧?换做其他曾受过他气的人,肯定会把他丢在路边任他自生自灭,狠心一点的搞不好还趁他意识全无,用力踹他一脚呢。

  “遇到我这么善良的人,算你走运。”他一边咕哝着,一边扛着他走向宾馆。

  把在浴室里吐得一塌糊涂的他扶上床,树音累得瘫坐在床边,气喘吁吁。

  环顾四周,她深深佩服自己竟有勇气将一个烂醉的男人带进宾馆。这可是她长这样大以来,第一次涉足‘不良场所’。

  刚才柜台那位阿姨暧昧的眼神及笑容,让她直到现在还觉得浑身不舒服。

  不过一个女孩子扶着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进宾馆,也怪不了人家胡思乱想。

  但话说回来,那位柜台阿姨不是故意的?她给的这间203号房,实在是有够可怕的。

  插入门卡,推开门的瞬间,房里亮起七彩霓虹灯不说,房间往中央摆着一张粉红色的圆床,床上还莫名其妙放了一副豹纹手铐。

  斑马绞的贵妃椅、床头的七彩珠帘地上的爱心踏垫,还有墙上那一幅幅描绘男欢女爱的抽像画……救命啊,这房间的装潢品味真是骇人。

  要是她爸妈知道她带着男人上么情色近级的宾馆,一定会把她吊起来痛打一顿。罢了,她还是赶快离开着下良场所吧!

  “我不是……你的…你的猎物。”

  当她往要起身、一只大伸了过来,抓任她的头发。

  “啊!”树音惊叫一声,痛得皱起眉头。

  很快地他的手松开,然后嘴巴喃喃的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

  “什么猎物?你是小鹿斑比吗?”她起身瞪着床上的他,没好气的说。

  “晤……可恶……”

  听他不知在咕哝着什么,令她好奇想靠近听个清楚。

  但未免一个不小心又被他抓到或扯到,她决定离他远一点。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她急忙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免得铃声惊醒了他。

  不过她似乎是多虑了,此刻就算有人踩在他胸上,他都不会察觉吧。

  看来电显示,她知道是家里找她。

  “喂?妈咪啊…我会晚一点回去,嗯…没事,就阳子她又喝挂了……好,我自小心,就这样喽,拜。”

  结来跟妈妈的通话后,树音有点小小的罪恶。

  阳子是她的大学同学,因为有几次喝挂而需要她照料的前科,因此她妈咪一点都不怀疑她的说词,其实她大可以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她妈咪,但不知怎地,她总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喂,你……”

  突然,原本已经睡着的他沉声一喝,她吓了一大跳,手机差点从手上飞出去。

  “干……干嘛?”她迅速把手机塞进包包,惊疑不安的看着他。

  “你,帮我脱衣服。”他皱着眉,两只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啥米?”她陡地一惊,羞恼的瞪着他。

  他发什么酒疯,叫她帮他脱衣服?她的工作内容应该没有这一项吧?

  慢着,依她看,他根本没有认出她:那么…他以为她是谁?

  哎呀,莫非他以为她是他在酒馆里钓到的一夜情对像?吼,看他平时道貌岸然又往经严肃,波想到私底下却如此不检点。他可是大和光电的执行长,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丑闻上身,重挫企业形象吗?

  “快帮帮我脱衣服,我冷死了!”他语带命令。

  “冷?”也对,他淋了雨,会冷也是往常现象。不过她为什么连脱衣服这种忙都要帮啊?

  “我不要。”她生气的瞪着他,一要脱你自己脱。

  眼前的他完是她完全所不诏识的他,而她相信,看过他这摸样的人,应该也寥寥可数。

  “你……你不帮我脱?”他澧眉一纠,愠怒的双眼瞪视着她。

  “废话……”

  “好好,算了……我自己脱……我……”他懊恼的自言自语着,然后动手开始解扣子。

  目为喝得太茫,他的手眼无法协调,解了半天还解不开半颗。他越来越失去耐性,越来越生气,终于像是抓枉一样扯开上衣。

  天哪……看见这样的他她暗自在心里发誓,她这辈子绝对不碰酒。

  脱掉上衣,他光着上半身,砰的一声倒下。

  “真木先生?”虽然他闭着眼睛,但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睡着。

  她叫了他几声,他仍没有反应,于是她慢慢的靠上前去。

  当她近距离看见他赤裸的上半身,心脏倏地狂眺。老天爷,这画面实在是也太养眼了。

  他的胸瞠宽阔而厚实,肌肉线条完美到教人想流口水,那肌肤看来弹性极佳诱使人直想伸手抓他一把。

  天啊,我真是太不害臊了。她脸颊一阵发烫,下意识的将眼别开。

  撇开她爸爸以及电影或杂志里的明星级男模不说,这可是她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裸体,虽然他只是裸露上半身,却还还是教她心头小鹿乱撞,莫名惊羞,甚至是……

  兴奋。

  但……这是往常的吧?任谁见了这一天生尤物的裸体,心情应该都会像她此刻一样的复杂微妙。

  哦,不行,是非之地下宜久留,床上躺了裸男的是非之地更是得尽快逃离,她还是赶紧帮他盖上被子走人吧。

  想着,她上前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慢慢的、轻轻的往他身上拉。

  “你在干什么?”

  唉?夭寿,她真的会被他吓出心脏病。他不是已经睡了吗?怎么又安然突然睁开眼睛瞪着她?

  “你想做什么?”

  他那是什么口气?好像她往对他有不轨企图似的……

  “我、我在……啊--”

  话未说完,他突然一把抓住她往下拉。

  她毫无反应的时间及抵抗的能力,整个人被他扣住在他那裸裎的胸膛上。

  “放手,快放开!”她既羞又气,脑子里像是要爆开了似的,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他牢牢锁着她的双臂。

  她的脸紧贴着他厚实的胸口,两只手又不得不巴在他诱人的肉体上……老天爷啊,有没有人因害羞而挂掉的?

  “真木先生,快放开我!”她发誓她真的很努力在挣扎,但她实在敌不过他的力气。

  他的大手紧紧箍住她的身体,一只按着她的背脊,一只手则扣着她的签纤腰,别说挣脱了,她根本动弹不得。

  “闭嘴,你这可恶的女人……可恶,该死……”他口齿含糊的说些乱七八糟的话,然后迷迷糊糊又睡着。

  她以为自自己可以趁他睡着时推开他,可是他却抓住小鸡就不愿松手的老鹰般紧紧捆抱着她。

  她发觉自己的身体在燃烧,思绪也变得混沌,房里非常的安静,只听得见他浓沉的呼吸,还有她怎么都平静不下来的心跳声。

  他到底还把她当成谁了,他口中可恶的女指的是谁?难道他讨厌女生,就是因为那个一可恶的女人?

  他曾受过伤吗?像他这样如雄实般的男人,也会被女人及感情所伤?

  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较他失控又不计形象至如此?那个女人一定很不了得,他可是人人口中的第六天魔王耶,能打败魔王的一定只有……菩萨吧?

  要命,她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些,被他紧紧抱住的她可是处境堪忧耶。

  他已经喝得连他爸爸是谁都不晓得,要是酒后乱性占她便宜,她要找谁负责?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脱困。

  第4章(2)

  一小时后。

  她要再一次郑重发誓,她真的尽力了。

  每隔十分钟往右她便尝试着挣脱,但都徒劳无功。他像是八爪大章鱼般紧紧了抓着她,即使已睡死了仍不松手。

  老实说,她真的快撑不住了,瞌睡虫一直压在她眼皮上,沉重得几乎快抬不起来。

  可是她能睡着吗?要是她睡着惨遭他的蹂躏,那该怎么办?虽然他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卑鄙下流又龌龊的人,不过他喝得醉茫茫的,会做出什么蠢事来,真的没人料得到。

  有道是--酒后能乱性,乱起来出人命!她可不想莫名其妙成了他人酒后发泄的对象。

  不过话了回来,她为什么没更积极的抵抗呢?盛管是在房问里?但是只要她大声求救,应该还是会引来注意的吧?但她并没那么做,为什么?因为她心里其实并不是太害怕吗?还是……她其实还挺喜欢这……

  哦不,她在想什么?她怎么可能喜欢被占这种便宜?而且好奇怪,为什么她的身体一直在发烫,像是底下有个火炉在烤似的?

  “嗯……”他低声咦语着,然后稍稍动了一下身躯。见机不可失,她立刻想趁机逃离他的怀抱。但明明已经睡着的他,却像是感觉到她即将从他慢里逃走,竟及时一把揽住她。

  现在,他们面对面的侧躺着,而他仍然紧紧抱着她,只要稍微抬眼,她就可以清楚看见他沉睡的脸庞--英佳潇洒又毫无防备的脸庞,天啊,这对一个从没跟异性亲近过的女生来说,实在太刺激了,她从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一个父亲以外的男人,更没想过那个人会是她的魔鬼老板。

  她定定的、大瞻的直接的看他,因为不管她如何盯着他看,他都不会发现。他的眼睫毛浓密,眉骨突出,左眼下方有一颗淡到没仔细看就看不见的褐痣。

  他的鼻梁好直好挺,他的嘴唇饱满性感……除了她,有谁见过这样的他?又有谁这么近看过他?他口中那个可恶的女人见过他这种样子,这种表情吗?

  糟糕,她怎么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啊,她知道那是因为她越来越困,越来越睁不开眼睛。

  她奋力挣扎着,不让沉重的眼皮黏住她的下眼眶,但她终于还是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藏人头痛欲裂,脑子里像有千军万马睬踏般,虽然不常有过样的经历,但他知道这是宿醉的现象。

  昨天离开天堂鸟后,他转往附近一条小巷里的酒馆继续他的买醉之夜。

  通常他不会喝到完全失去意识,因为他不至于连这么基本的自制都没有,但昨晚他知自己喝到失控了,因为他的记忆断断犊续怎样都拼凑不起来。

  他记得在往堂鸟喝酒时,有个不知道叫什么鬼名字的女人来钓他。他拒绝了她之后,转战其他酉馆,后来发了的事情他一点都想不起来。该死,他不该喝得这废醉的,他……

  慢着,他在哪里?

  他的视线从迷迷蒙蒙、看不清楚到慢慢聚焦,直到看清眼前景象,大约花了十秒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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