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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深爱 page 7 作者:佚名

  “既然是现金,提醒他收好,放个安全地方。在没被洗白之前被邢休知道可就麻烦了。”

  “绝对安全的地方,邢休才打死也想不到。”惜涟觉自己说的太多了。

  而钟尼问的也太多了。

  两人似乎都意识到这一点,于是不再言语,各自工作去了。

  阿昌走进卢非易的办公室,“易哥,二叔说,邢休才打算偷袭你,破坏咱们的大湾投标计划,让我们这几天加强保护工作,总之,他把功夫差不离儿的人都安排进来了。”

  “好,也找个人保护惜涟,别让她再被无辜牵扯进来,象上回那样。”卢非易关爱的说。

  “不会有人再找她麻烦的。”

  “总之,最近大家都要小心点。”

  “那我让于杯保护她。”

  “于杯好贪酒,别误事。”

  “他知道轻重,知道该怎么办。”

  “那好,就让于杯去吧,下班前告诉惜涟一声,于杯晚上跟她走。有人问,就说是她新交的男朋友。”

  “好。”

  第五章

  下午,于杯还没来得及到惜涟的办公室,惜涟就被钟尼派到海兰公司去办点小事,当她从海兰公司出来时,已过了下班的时间。于是,她用电话向钟尼交待完工作,打算直接回家,明天早上再到公司,钟尼同意了。

  她把车发动起来,走到红灯处时,突然发现一辆红色出租车总是跟着她,她试着在马路上兜几个圈,那辆车仍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她。

  她肯定那辆车是在跟踪她,心里有些害怕,急忙给卢非易打电话:“非易哥,有一辆出租车跟着我,我不知怎么办,我好害怕呀。”

  “别急,惜涟,于杯马上就要到了,别害怕。”

  “好吧,快点,我真的好害怕。”惜涟挂上了电话。

  卢非易不想让人发现她与惜涟的秘密,因此为惜涟选的公寓位于一个很幽静的地方,路上行人很少,此时已过了下班的高峰期,路上行人更是少的可怜。

  惜涟在反光镜中见到那辆出租车离她越来越近,车中的男人恶意的盯着她,手里隐约还有一条绳子,上次被劫持的经历让她心有余悸,在那辆车几乎追到她的车尾时,她大声的尖叫起来。

  她想报警,可是警察会相信吗,对方只是一辆看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出租车,她也未受到什么真正的伤害,仅仅是因为她怀疑对方有绑架的企图。

  她心生一计,打起了报警电话:“有人在青春大街违章开车,极度危险。好象是酒后开车。”说完,她向人行道冲了过去,在这条路上,连续撞翻了三个公用电话亭,四个垃圾箱,还把公共汽车站的座椅撞翻一排。

  那辆出租车内的人见到她非同寻常的举止也被吓一跳,但他们并没有收手,减速了一阵子,很快就追赶上她的车,接着又与她的车并列,将她的车逼到近乎无路,她要落入他们的手中,她看到对方车内拿着绳索的几条面相凶恶的大汉,吓得面色惨白,不知千杯何时才能到。

  她的车终于无路可走,停了下来,对方的车同时也停了下来。

  “啊!”她尖叫的看着对方打开了车门。

  一个拿着绳索的大汉刚要跳下,忽然听到远处警车呼啸着向这边驶来,犹豫一下,又关上车门,车子驶到路的另一边,慢慢开到不远处,几道凶猛的目光不停的向这边观望着。

  警车驶到她的车旁边,一位长着一双漂亮大眼睛的警察带头走下车,礼貌的敲了敲车窗,“小姐,你的驾驶执照带了吗?”

  她把手伸到包中,翻了一下,刚要掏出驾照,但马上又放了回去,说到:“我没有带。”

  那个警察听到她的声音,很熟悉,与那个报警电话的声音如出一人,感到很蹊跷,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睁的更大了,定定的看她一会儿,又回头看了看她一路撞坏的电话亭,撞倒的垃圾箱,仍用礼貌的声音说道,“小姐,请你跟我们回警局一下。”

  “好啊,”她愉快的大声答到,好象小朋友要去公园玩耍一样。车前的警察们互相奇怪的看一眼,从来没有人象她这样,高高兴兴的投案,酒后驾驶倒不象,可也不会是精神病吧。

  她不是精神病,她内心正在为自己的聪明机智暗自叫绝,她看见那辆可怕的红色出租车彻底的不见踪影了。

  拘留所内,惜涟看到匆忙赶到的阿昌,大致的向他讲了一下事情经过,阿昌虽担心惜涟,但听到她的讲述后,反而镇静下来,玩笑般的安慰惜涟,目前哪里还比这里更安全呢,邢休才再放肆,想抓人也不敢到这里来,警察左三圈,右三围的保护她呢。惜涟说,在此呆两个月就行,等到大湾项目中标后,大局已定,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阿昌笑着说,到那时,王子与公主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正说着,卢非易指派的欧阳律师来了,欧阳律师是卢非易的好友,并不是利天的御用律师,据这位欧阳律师分析,只要她交纳一定的罚款,认罪态度良好,拘留数月即可放出,若在狱中表现良好,说不定还可以提前释放。

  事情的发展正如这位律师分析的那样,几天后,法院宣判,于是,惜涟开始了长达数月的牢狱生活。

  牢狱生活并没有象惜涟想象的那样悲惨,卢非易派阿昌早把与惜涟同牢的犯人买通了,让她们照顾惜涟的日常生活。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惜涟就当过一个长假,除了不自由,每日按时做息以外,与校园时的日子也相差不多。

  还有十天,就到了大湾项目正式投标的日子,但愿我们能中标。我们一定能中标,否则我们将生不如死。非易哥,一定要成功!晚上临睡前惜涟暗自祈祷着。

  在盼望中,她合上眼睛,沉沉的睡去。午夜时分,一股凉气涌上后背,迷蒙中,感觉到其他犯人向她靠拢,她刚睁开眼,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于惜涟,我们不想伤害你,毕竟我们得到阿昌的好处,但邢老大出了比他高二十倍的价钱,让我们打听那一亿的下落。”为首的胖女人低声说。

  一亿,惜涟脑子里闪过疑问,但马上想出,一定是邢休才不想付给她们更多的钱才说是寻找一亿元的下落。

  捂在她嘴上的手松了松,惜涟佯装不知,“你们一定搞错了,我哪知道什么一亿呀。”

  “于惜涟,你还是说了,否则我们可对你不会手软的。”另一个女犯人凑到她耳边扯着她的头发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

  嘴巴又被捂上了,头发被扯住,无数只拳头打在她的身上。过了一会儿,那只手松开了,惜涟刚大叫一下,那只手又迅速的捂了过来,“你还是快点说,省得吃苦头,记住,别耍花样”。

  惜涟横下一条心,咬紧牙关,被打死也不要出卖非易哥,绝对不能毁了利天。

  这对于她来讲,这大概是一生中最漫长、恐惧、痛苦的一夜,她记不起自己昏死过多少次又被人拿水浇醒。

  双唇已被她咬的出了血,红红的,热热的,模模糊糊的流了一脖子。

  狱门被打开,女狱警走到她的身边。

  惜涟松了一口气,酷刑总算结束了,她又看到了希望。

  女狱警给了领头的女犯人一记耳光,骂道:“收了人家的钱,怎么还没问出个屁来。”

  “她坚决不说,我们也没办法,什么方法都用尽了。”女犯人摸着红肿的脸,不敢看女狱警的脸,低声的说。

  惜涟彻底绝望了。金钱,到底有什么魔力,昨日还为她鞍前马后,跑前跑后的人,今日竟对她拳脚相向,金钱,究竟有多大的法力,竟让人迷失本性,丧失原则,法律的代表人蒙上了污垢。

  “一群废物!”女狱警说完,径直走到绝望的惜涟身边,用坚硬的鞋底踩辗着惜涟青肿如胡萝卜一样的手指头,“这么细长的手指头,肯定没受过这么大的苦。”

  “啊!”在听到手指骨的碎裂声后,惜涟再次昏过去。但马上又被一杯冷水泼醒,“你说,你快说,你到底说不说!”女狱警疯子一样狂踢她的肚子,惜涟早已无力翻滚,任由她逞恶。

  一股殷红的鲜血从惜涟的下身淌了出来。

  一个女犯人见状,在旁呼叫道:“她一定是流产了。”

  惜涟费力的睁开一只眼,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单,到处是朦胧的白色,这里难道是天堂,她被那些人活活打死的吗?

  好久,她恢复了意识,这里是医院。

  她的眼睛青肿的厉害,视力也受到一定的损害,全身多处骨折,最糟糕的是,她的孩子流产了。而卢非易还不知道,她自己也刚刚才‘知道。她竟是在流产之后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可一切为时已晚。

  —个穿白色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于惜涟,卢非易先生来看你了。”

  一个矮东瓜般的男人走到她的病床前,聚精会神的盯着她的眼睛,轻轻的说道:“我来看你来了,惜涟。你仔细看我的眼睛。”

  “你是谁?”她问道。

  “你仔细的看我的眼睛,一、二、三,”那双牢盯她的眼睛有鬼怪,有奇怪的魔摄力,让她不由自主的听从他的话。

  “我是卢非易。”惜涟的思维陷入了混浊之中。“非易哥,你来看我来了。”

  “还记得那三亿放在哪里了吗?”

  “放在邢休才乡下老家的祖屋里。”

  “具体什么位置?”

  “后院的枯井里。”

  “有人把守吗?”

  “没有,邢休才在家乡很有名,没有人敢动他家的一砖一瓦。”

  “惜涟,我走了。”

  “别忘了。”

  “什么事?”对方的话语有些急促。

  “亲自去拿,三亿现金,谁见谁动心。”

  “我会的亲自去取的,惜涟,放心。安静的睡吧,睡吧,睡吧。”

  对方慢慢的说着。

  她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闪过一个白衣幽灵和一个矮东瓜般的身影。

  邢休才的老家,鸡飞狗跳,一伙如狼似虎的家伙浩浩荡荡的闯进乡下,土道两边的人慌乱躲闪。

  租住在乡下一问小房中的阿义见此景,急忙向卢非易报告。

  祖屋的后院内,邢休才捧着很大的一大包钱,一张张数着票子,眼睛都要交绿了。

  阿义的脸色变的极其难看,欲哭无泪。

  邢休才领着众人又象刚来时那样,气焰嚣张的离开了。

  卢非易的电话响了。“卢非易,我刚从乡下祖屋祭祖归来,谢谢你的三亿,哈哈,”邢休才在电话中又令人厌恶的大笑起来。

  “邢休才!”卢非易冲着电话那边大喊起来。

  “卢非易,提醒你一句话,自古红颜多祸水,女人是绝对不可以相信的,”邢休才得意的放下电话。

  “谁笑到最后谁笑的最好。”卢非易对响着忙音的电话轻念一句,平静依旧。

  钟尼拿着大湾投标计划书走了进来。

  卢非易只是让他放下,没有听他的详细汇报。

  钟尼离开后,卢非易从桌子的最深处找到一张惜涟的照片轻轻的抚摸着。

  大湾项目的投标期已过了好几天。

  惜涟也过了出狱的日子,虽仍没有度过医院的看护期,但身体己好了许多。

  这天,她拉着一位护士小姐问道:“大湾项目由谁来承建呀,是不是利天集团。”

  “不是。”护士说完,还热心的找到那天的报纸,给她看。

  报纸上邢休才的彩照几乎占了半个版面,她一阵头晕目眩昏倒过去。

  她不知那个护士什么时候走的病房外,阿昌与阿义的对话将她惊醒。

  “看来她已经知道了,瞧那张报纸。”阿昌的声音。

  “自古红颜多祸水。”阿义感慨的说。

  “易哥还对她那么好,想方设法让我们瞒着她。”

  “再怎么瞒,她早晚也会知道的。”

  “她怎么会出卖易哥,要是我,打死也不吭声。上回小飞被人抓住,直到死也没说一个字。”阿昌忿忿的说。

  “她是个女人,娇弱,怎么能扛住打。看她的样子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后才说出来的。”

  “总之,这回利天可惨了。”

  “我们把这些补品交给护士就走吧。”

  惜涟躺在床上,咬住被单无声的啜泣,就是因为她——卢非易最信赖的女人,出卖了卢非易,利天要被人压下永世难以翻身。闭上眼,蒙上被,卢非易信任的目光仍在眼前闪烁。

  过了几日,一辆典雅的银白色轿车驶进医院。卢非易走下车,手中还拿着一束娇贵欲滴的玫瑰花。

  观后镜里映出一个女人瘦弱的身影蹒珊在杨柳荫荫的小路上,正是惜涟,她走得还不是很稳,步子却很匆忙,好象医院不是治病救人的场所,而是一个无法忍受的地狱。她离开得是那么坚决,甚至没有回头望一下她住了很多日子的地方。如果她此时回一下头,她一定会望见那个此刻正在她的心里深深思念的男人,也许她就不会离开他。

  她走近了那座矗立在医院大门入口处的天使雕塑前,仰望了一下圣洁无比的笑容,就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卢非易四处望了望,这个医院的环境还算好,杨柳荫荫的小路。芳香馥郁的花丛,进人医院时,门口那座天使雕塑圣洁无比的笑容使他想起惜涟纯真的面庞,想到惜涟曾遭到的折磨,他的心里很痛,但他说过,他不会抛弃她的,他会用爱情来补偿她所受到伤害。

  就在他回望那座天使的时候,惜涟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大门口。

  阿昌看到了惜涟,他想喊她,但犹豫一下,错过了这个后来让他后悔万分的机会。

  邢休才意气风发的走进公司,他最近走运的要命,自从他从卢非易的利天集团手中夺得大湾项目的承建标的后,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逢赌必赢。

  他摸了一下接待处小姐的脸,甜得令人发腻的问:“有人找我吗?”

  小姐羞红了脸,却不敢躲闪,答道:“有,是警察。”

  几位警察走到满脸惊鄂的邢休才面前,亮出证件。

  邢休才被捕了,案由是辛玉琪被绑票案。

  辛大为准备的那三亿现金,号码特殊,每张都在警察那里备了案,许多钞票的钞面还经过特殊的化学处理.会让用手直接摸过它们的人,手上留下肉眼看不到的痕迹。

  通过严密的调查,这些钱都通过各种不同的洗钱渠道,存到邢休才的公司的帐户上,用以弥补大湾投标项目不足的资金。邢休才及其许多心腹的手下,都留有那种经过特殊化学药品擦洗才能显现出的痕迹。该案还有一个令人震惊的发现,利天集团的财务经理钟尼手上也留有这种特殊的痕迹,多种证据表明,他还参与了这三亿的洗钱过程,他已招供,他是邢休才安排到利天的商业间谍,准备最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的。

  根据邢休才与钟尼疯狗般的的指认,卢非易和他的心腹保镖阿昌阿义等人也接受了调查,但他们的手上并没有这种痕迹,案发时也均有不在场的证据,同时公司的财务调查也未发现重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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