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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夫君惹的祸 page 9 作者:元绫

  长剑拔出,“噗!”和草胸前的剑口喷出大量血液,她的身子一软,倒地再也不起。

  季书瑆全身发冷,“啊!啊啊啊啊啊……”她发狂的叫着,不顾一切的用力捶着抓住她的人的胸膛。

  他杀了和草!他杀了和草!

  “放开她!”于慎冲到马车旁,也目睹了这一幕,他赶紧提剑刺向抓住季书瑆的男子!

  弯身避开长剑,男子强悍的反击,将季书瑆甩到一旁,专心与于慎对击,早已经过一场恶斗的于慎浑身疲惫不堪,这让他战得十分辛苦。

  季书瑆哭着爬到和草身旁,“和草!和草!”

  她不相信!陪伴了她这么多年的和草就这样离开了……但不论她怎么叫唤,和草紧闭的双眼就是没有再张开过。

  她抱住和草渐渐失温的身体,痛哭失声,“和草!和草!不要……不要啊……”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于慎右手出剑、左手同时出掌,两剑交击;男子闪过于慎的掌风,抬脚轻踹,踢向于慎的胸口;于慎挨了一脚后退几步,男子眼中厉光闪过,一瞬间又扑向前。

  “锵锵锵锵!”金属交击声不绝于耳。

  于慎的口中一甜,方才让人踢的那一脚已经让他受到内伤,他不断提着内力与人过招更是加速内伤的伤势,他再也忍不住的呕出一口鲜血。

  “噗!”就在他弯身吐血的那一刻,男子的长剑划过于慎的后背,在他背后开了长长的一道血口!

  抬膝一顶,将于慎撞得往后摔倒在地,另一脚狠狠一踢,又将于慎踢飞,倒在季书瑆身边。

  “慎哥!”哭喊着抱住于慎,季书瑆以痛苦又不解的眸子看着华姒芸,“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不懂,她跟华姒芸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对付她!

  原来看他受伤,她还是会心痛如绞,华姒芸抚着自己的心窝,“不是我。”摇摇头,顺便也摇落一串的泪水。

  “不是我,二姨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痛苦,季书玥才会生不如死。”于慎……是你不要我的,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二姨?季书瑆愕然的看着她,华姒芸的二姨……不就是……就是失踪已久的朗佳·兰玧吗?

  “咳咳……”于慎吐出嘴里的血,长剑抵地,缓慢的站起来,“你帮着兰贵妃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不怕皇上追查吗?你这是叛乱!你不懂吗?”

  内伤加外伤,他是没办法离开了,黑眸移向他最爱的人,他就算死了也无所谓,但他一定要保住季书瑆!

  “是你不要我的!你不要怪我。”蹒跚的走向他们,华姒芸又哭又笑,她痛恨的看着于慎将季书瑆保护在他的身后,就连要死了,他还要保护那个贱人!

  警戒的瞪着华姒芸的一举一动,于慎把季书瑆推到身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季书瑆看到他背后被划开的血口,紧咬住自己的手指,咬得手指都流血了,她不敢哭,她不敢再哭出声音。

  “我对你从未用情,何来的不要你?”直到这一刻,他就连说谎骗骗华姒芸都不肯,对季书瑆的浓烈情感让他不忍也不愿有机会伤害季书瑆的心。

  他觉得华姒芸根本就是神智上有问题!

  “从一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把心遗落在你的身上,是你把我的心放在地上狠狠踩碎!”华姒芸偏过头去,神情迷乱,突然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事,用极快的速度往于慎的方向抛去。

  于慎下意识举剑划破她丢来的东西,湿湿的液体喷洒而出,这让他心下一颤,险险闪过迎面而来诡异色泽的水,但还是有几滴又红又蓝的水喷上他的手臂。

  低头看着手上的水渍,红蓝水一沾上他的肌肤,就像活的一样,一瞬间就钻入他的肌肤里,但他没什么感觉,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痛楚,这是什么东西?

  华姒芸满脸邪气的笑着,“这是一种剧毒!一个时辰后毒才会发作,到时候……我会为你收尸的,然后季书瑆……一样会落到我的手中。”到时候她会好好疼爱这位大美人的。

  就把她献给这些山匪,让他们好好疼爱吧!

  “你这个变态!”原本以为他的师弟已经很变态了,没想到今天他碰上的人跟他的师弟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季书瑆一听,急忙抓住于慎的手臂,“慎哥!慎哥!”掀开于慎的衣袖,除了伤口外,她什么也没看到。

  事已至此,于慎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底已漾满无尽深情,“瑆儿。”温柔至极的轻声叫唤。

  泪流满面的季书瑆看着他,红唇都咬得出血,“慎、慎哥……”泣不成声,慎哥的声音里充满了诀别的意味。

  她知道慎哥的意思,他带着一身伤痕,又身中奇毒,他想要牺牲自己来保全住她!

  靠在她的耳旁,于慎小小声的说着,“瑆儿,别哭了,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跳下这断崖,来的时候,我听护卫提过,这崖底是条大河,你存活下来的机会很大,只要藏好你的踪迹,等待书玥来救你就行了。”季书瑆身上无伤,就算落水,她识得水性,肯定能够活下去。

  季书瑆哭着摇头,她可以活下去,但是慎哥呢?“不要……”慎哥的伤势这么重,再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一定会没命的,她不要!

  缓缓的轻覆上她哭得颤抖的红唇,极尽深情眷恋的吻着她,“瑆儿,我不会放过任何欺负你的人。”

  他说出的话让季书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持剑的手掌一扬,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手上的长剑射出!

  “唔!”华姒芸不敢相信的瞪大眼,长剑已没入她的胸口,痛楚从她的胸前开始蔓延开来,温热湿润的液体也从她的胸前滑下。

  紧跟在华姒芸身边的男子大叫一声,“姑娘!”抱住华姒芸瘫软的身子。

  华姒芸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杀……杀了她!”就连要死之前,她还心心念念的要季书瑆一起陪葬!

  半遮脸的男子怒气冲天的转头看向于慎,他要将于慎碎尸万段!

  一转头,于慎已经抱着季书瑆往一旁的山崖跳了下去!

  “慎哥!”季书瑆的声音回荡在山崖之间,久久不散……

  许久之后,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山间才出现一个脚步颠簸的身影——一名喝得醉醺醺的胖老头正往墓地而来,嘴里还喃喃自语着,“糟糕,跟丢了,咯!咯!”

  他拍拍自己的大肚腩,不停打着酒嗝,笑得傻呵呵的,真是吃得太胖了一点,轻功使起来都有点迟钝了,要是被他那冷脸徒弟看到,一定又会嫌恶的臭骂他一顿,呵呵。

  原来这胖老头当初是真的想去季府找他那冷脸徒弟的麻烦,当刺客跟徒弟玩一玩,但后来发现季府的食物实在太过美味,所以他就藏身在季府,每天在季府的厨房里吃香喝辣,每天闲闲的跟在冷脸徒弟身后看好戏。

  满意的摇摇手上的酒瓶,他的运气真好,连跟踪他那冷脸徒弟都可以半路遇上一家有着好喝的陈年老酒的小客栈,呵呵,运气真好。

  胖老头走着走着,突然发觉脚底的触感怪怪的,跟平常走的路不太一样,他睁大蒙眬醉眼,低头一看!

  这一看差点没把他方才喝下的酒全都吐出来!

  喝!老头原本被肥肉挤得剩下一道缝的眼睛在一瞬间变成铜铃眼,“我的老天爷……”

  触目所及全是血迹斑斑,地上尸横遍野,这是发生什么事啦?他那徒弟不是同季家姑娘一起来祭祖吗?怎么会搞成这样子?

  他也才跟丢一下子的时间而已,这里怎么就像是打过仗似的?

  徒弟?

  想到这,心里头一惊,胖老头马上丢开手里的酒壶,开始一个个尸首的找着,等到所有尸体都翻过,他才安心的吁口气,还好没瞧见他的徒弟也躺在底下凑热闹,不过……

  也没瞧见季家姑娘,但是季府的护卫倒是死了好几个,这可怎么办呢?

  搔了搔头发,胖老头灵光一闪,手掌一拍,“哎呀!差点忘了哮仁就在宫里当个大都统呢!去通知他,让他向季家大姑娘说一声便成。”说做便做,胖老头身形一晃,人影已离去无踪了。

  第八章

  “咚——咚——”沉重的钟声响起,盛大的皇室祭典正举办着。

  行宫里,大大小小的皇室成员依照辈分整齐排列,皇太后和皇上、皇后都站在行宫搭建的祭台上,手中捻着香火,神情肃穆的听着台前祭司朗诵的祭词。

  在这庄严肃穆的祭典上,每个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人人手拿三炷香,就在这时,行宫的廊道上有人正用大不敬的方式急速奔跑着,打扰了祭司的朗诵。

  祭台上的年轻天子不悦的拧起眉,随侍的禁卫军连忙赶上前要将那人拦下,一靠近才发现在廊道上奔跑的居然是大都统!

  风哮仁一路冲进行宫广场上,“公主!公主啊!”大声嚷嚷,满头大汗。

  他这一喊,所有的公主都转过头看着他,风哮仁用力打了打自己的脑袋,暗骂声糊涂,马上更正,“书玥公主!书玥公主!”

  “放肆!大都统,你这是在做什么?”祭台上的皇后大声斥喝。

  排在遥远角落的季书玥排开前方重重人潮,总算挤到风哮仁面前,“嘘!小声点,大都统,你这是在做什么?”尴尬的对着其他人点点头,她感到很丢脸。

  风哮仁没空理会她的羞耻心,“公主,大事不好了!方才有人来报,郡主遇袭了!”他的声音响亮,宫殿之上每个人都听见了。

  行宫里的人群聚集过来,皇上跟皇太后一听,也马上走下祭台,往两人的方向而来。

  “什么?”季书玥瞪着他,是她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风哮仁着急的叹气,“公主,方才微臣的师尊来报,发现季氏祖坟那儿尸横遍野,微臣已经前去查探过,发现死的人分成两批,一批是不知何处来的恶徒,另一批则是今早陪同书瑆郡主一起前往祭祖的护卫以及贴身婢女。”

  刚才听到师父的话,他还不相信,没想到一过去看到那惨况,他可是吓到用冲的冲回行宫来报告。

  和草也死了?!季书玥感到一阵晕眩,身子一软,一旁的十四王爷连忙扶住她。

  “皇妹!”众人惊呼。

  皇上跟皇太后这时也赶过来了,“大都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上沉声问。

  好好一个节日,怎么会弄成这样的地步?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风哮仁单膝跪地,“启禀皇上,微臣方才已经先去勘查过,初步研判,应该是郡主一行人去祭祖时,恶徒埋伏在一旁的竹林中,两方人马发生恶战,”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事递给皇上,“皇上,这是微臣在恶徒身上发现的东西。”

  皇上接过手后打量,那是一个玉饰,玉饰前方光滑无瑕,没有半点奇特之处,但一翻过来,一朵刻得栩栩如生的兰花映入他的眼底。

  这……这不是兰贵妃家族的徽章吗?

  这下糟了!

  “那书瑆呢?书瑆呢?她没事吧?”季书玥着急的问,眼眶霎时红通通的,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拜托!拜托!

  风哮仁低头不语,许久之后才道:“遍地……寻找不到郡主的、的……”

  尸首两字终究无法说出口,“但是微臣在一旁的山崖边,发现郡主的披风让长在崖边的枯枝给勾住,依微臣猜测,郡主多半是坠崖了。”这消息不知有没有比没有找到郡主的尸首来得好些?

  泪水夺眶而出,季书玥难以承受的一手捂着眼睛,“为什么……为什么会遇袭?怎么会这样?”

  无力的倒在十四王爷的手臂里,她快晕了,她要疯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怎么好端端的今年会出事?

  难不成?

  伸手夺过皇上还握在手上的东西一看!又是她!这是她的徽章!“为什么……难道我们季家欠皇室的还不够吗?”

  眼前一黑,季书玥受不了这个打击,直接晕了过去。

  “公主!公主!”

  “玥儿!”

  “皇妹!”

  行宫中,顿时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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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冷……好冷……季书瑆的身子不停颤抖,牙关喀喀作响,不时弯腰捡拾着地上的枯枝,身上的衣物还淌着水滴,长发也同样湿漉漉的披散在脑后,凡是她走过的地方,都拖出长长一道水痕。

  她咬紧牙关,一句也不喊苦,不停重复捡起地上的小树枝,等到她再也拿不动时,她才转身往回走。

  她走在密集的山林间,脚下的绣鞋里微微渗出一丝血红,她走过崎岖不平的石子路,越过一些杂草丛生的树林,过了一刻钟后,才来到一个看来像是荒废许久的破屋,吃力的抱着柴火推开门。

  破败损毁严重的小屋里,除了一旁的床铺勉强还能用外,里头只有堆满的干稻草堆及蜘蛛网而已。

  而那唯一的木床上正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

  先将手上的柴火放到屋内唯一一个生火的坑地里,季书瑆来到于慎身旁,木板床上的于慎看来脸色苍白如雪,衣衫破损严重,身上的伤口也还不停的流血,他的胸部好像没有起伏,她心痛的红了眼眶,伸手在他的鼻下试探,等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泪水才再也忍不住的落下。

  她该怎么办?

  她到底该怎么办?

  原来在他们跳崖之后,于慎的意识勉强还算清醒,虽是主动跳下山崖,但他凭恃着轻功好,一路踏着崖边凸起的石头缓慢往崖底降落,但当他们落到半路时,伤重的于慎再也撑不住,内力一散,两人纷纷落水。

  幸好崖底如同于慎所说,有一条大河,河水救了他们一命,但水流实在过于湍急,他们不知道被水冲了多久、多远,终于在一个比较浅的地方停下,是她拖着于慎来到这个地方。

  她不敢停留在原地,害怕追兵随后又到,便随便用木头做了个架子,将于慎拖到这个山林间隐密的小屋里。

  于慎始终都是昏迷的,她好害怕,万一慎哥死了,她要怎么办?

  冰冷的水渍滑过她的脸庞,也惊醒她迷离的神智,不行!再这样下去,慎哥就算不是伤重而亡,也会冻死!

  她走回方才自己堆起的木柴旁,挑选了两个比较干燥的木头,将其中一个摆放在地上,另一个直立起来,凭着记忆中的样子,她用力的搓动。

  试了很久,地上的枯枝慢慢的钻出个小小的洞,却还是一点火花也没有,“拜托……我要救他!”

  她一边哭着,一边喃喃自语,很努力的转动小手。

  她还记得很小时,爹娘曾带他们到郊外去,爹曾经教过他们姐弟三人怎么生火,为什么她点不着?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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